(' 大亮时,犹能看见她眼角的泪渍。
李奉玉没起来跑步练功,醒倒是按时醒了,但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她背着身子生闷气:“除了怀着墨翎和白羽的时候,这九年来我从来没有这么频繁地落下锻炼过。”
灼无咎抚着她的肩背写字:“落下就落下了,有我护着你,你可以不练功。谁还敢欺负到你头上来?”
李奉玉真是被他的厚颜无耻给惊到了:“我发现主君大人你这个脸皮真的是越来越厚啊,怎么着,脸皮这玩意儿您是有地方以旧换新?”
他被她气鼓鼓的样子给逗笑,忽然想到昨夜遇到相藏的事情,心里又有些不快,便故意压低了嗓音质问她:“知道本君昨夜为何狠狠教训你么?”
“你说什么?你——教训——我?”她“噌”的一下转过身子来恶狠狠地瞪着他。
灼无咎气定神闲地说道:“昨夜我们从宴席上溜出来饮酒,在酒肆遇到了相藏,你还记得吧?”
李奉玉一脸茫然,有这一茬事儿吗?
他乘胜追击:“你见了他便扑过去问他过得怎么样,见他清瘦了些,还十分关心他是不是病了。你还问他想不想你,想不想孩子们。”
“不可能。我对相藏君从来都不会这般随意,更不会问那种问题。我和他一点都不亲近的。”李奉玉斩钉截铁地否认。
灼无咎挑眉,一脸疑神疑鬼的表情:“是吗?那你说一见到他就不能自控地想要靠近他,感觉自己好像与他是一体的,总是会有跟着他走的想法,这又怎么说?”
李奉玉顿时愣住,满脸的不可思议:“这话也是我说的?”
“对啊。你对自己的男人说想跟别的男人走,你猜本君生气不生气?”
本来只是想逗她的,结果说着说着自己还真有点生气,虽然他知道她那些话原本是什么意思,但他此刻莫名地想无理取闹一番。
李奉玉忽然沉默,这桩事么,她只道是自己做了母亲后心性越发的软了。
所以才会被那凶神的一魄给影响,甚至偶尔会被那一魄牵制心神。
她觉得只要自己重新坚定意志便可以克服这种心绪,所以从来都没想过告诉灼无咎,因为不想他徒增烦恼。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我就是不想让你担心,那种奇奇怪怪的心绪,我能克服。”
这话她说得有点虚,因为这种误会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人都有自尊心的嘛,她若是真在大庭广众之下问相藏那种话,灼无咎在一边岂不是要怄死了。
灼无咎戏精上身,一言不发地起身穿衣束发,然后面无表情地出去了。
李奉玉也怏怏地起床,真是见了鬼了,她如今的酒品这么差的吗?
动不动就该说不该说的胡乱往外吐?这下可好了,那傲娇孔雀心眼儿可小了,指不定心里怎么胡思乱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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