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活地。

他的气息。

他在。

空镜还在闭关，看来是我多想了。

叶慕兮松了一口气，对着石壁笑了笑。

而叶慕兮不知道，一墙之隔，白空镜就这么看着她。

透过石壁，他清晰地看见她的容颜。

她的眉眼，她的棱角，她眼眸里泛起的光亮，还有她看着自己笑起来微微上扬的唇角。

那么美好。

就这一瞬间，让白空镜想起了他们初见的时候。

她凶巴巴绑着他，清晰地仿佛昨天。

他甚至想，就这么看着她就足够了。

原本我想要的只是这样看着她而已……

但下一刻，他的眼眸泛起一丝丝黑雾，掩盖了清澈的温柔。

“你当她是来看望你的吗？她是你来丢下你的。”

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白空镜眼眸里的黑雾渐渐散去，但他的眼睛，却有一种陌生的凶厉。

他没有出去和她相见，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

山谷竹屋前，大槐树下。

叶慕兮和不死神医相对而坐，魅儿殷勤地给二人奉上茶。

“前辈，我此次前来，有要事和您相商。”叶慕兮开门见山说道。白空镜正在闭关，她也该做个了断。

不死神医脸色严肃，“你说吧。”

“此事，全是慕兮的错。慕兮不奢求前辈和空镜原谅，但必须据实已告……”叶慕兮斟酌了言语，长话短说，“前辈知道，我曾经嫁过人。我和夫君发生了一些误会，本以为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但如今误会澄清，重归于好。我不能再履行和空镜的约定，无法嫁给他，非常抱歉。”

她和南宫凛的故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叶慕兮没有说自己和南宫凛一路走来多不容易，也没说她等了他一生一世，只是一句简单的误会澄清，轻描淡写归纳了所有的坎坷艰辛。

她不想为自己辩解，也不是来奢求空镜山的谅解，只是告知一个事实。

她不能嫁给白空镜的事实。

白空镜和不死神医从今以后拿她当陌生人或者仇敌，都是她该付出的代价。

她选择，她接受。

叶慕兮知道不死神医护短的性子，当初恨不得杀了自己给白空镜陪葬，现在怕是不动手也得骂一顿。

但听完叶慕兮简单的陈述，不死神医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哎！”不死神医叹道，“是老夫不好，本以为能撮合一桩美事，没想到乱点鸳鸯谱，让你为难，也让镜儿伤心了……”

“前辈……”叶慕兮心底的自责翻涌。

要是不死神医狠狠骂她一顿，她还能好受一点。现在这样，她更内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