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就送过去鄙夷的一目。
郑劼朝着邹聖因点点头,看了看群情激奋的学子们,再看看陆未晞一脸的淡然,忍不住翘了唇角。
小丫头是不是只有在单独面对他的时候,才会花容变色呢?对于这一点儿,她是否有认知呢?
五皇子欠了欠身,喊了声:“邹大人!”
邹聖因再次拱手,满脸的诧异道:“五殿下!五殿下怎会在此?”言外之意,皇上知道吗?
五皇子讪讪的道:“碰巧赶上了。”
郑劼站起身,对邹聖因恭敬道:“邹大人,有劳了!”
“不敢!”邹聖因还是一脸的谦恭。走过去,将两方呈上去的东西先后拿了起来看了看。
伊水湄扯了扯陆未晞的衣袖,小声道:“一旦他给出了鉴定结果,是否就能断生死?”
陆未晞笑笑,“那就要看对方是否负隅顽抗了,若是死不承认,恐怕也麻烦。”
伊水湄往邢氏那边送了个白眼,“用事实说话,管她承认不承认呢!对了,她家不是翰林出身吗?怎么行事如此的上不了台面?”
陆未晞挑了挑眉,“好竹出歹笋!用俗话说,哪个筐子里没有几个烂杏子?不是所有的树都是直的,总有那长歪了的。”
伊水湄点点头,“那倒是啊!”
邹聖因并没有立即下结论,而是看向正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的看过来的冯驰,“不如,国公爷先发表高见?”
冯驰看了眼郑劼,见他没有反对,便从邹聖因手中将纸张取了过来,认真的看了起来。
这可就比邹聖因匆匆那几眼让人心焦了。
至少有些人的耐性都快消磨光了,随时都要跳脚了。
冯驰才慢吞吞的开了口,“从这嫁妆单子的墨迹来看,至少有十六七年了。至于这张清扬酒楼的地契,少说也得二十年。那么,这张十里香酒楼的地契,却顶多不过八年。”
话音刚落,邢氏就跳了起来,陆玉昤想去拉都没来得及,“胡说八道!肯定做不得真!刚五殿下也说了,他的心是偏向三房的。”
冯骋柳眉倒竖,小脸唰的转向郑劼那边,“大人,长泰侯世子夫人如此不敬堂堂一品国公,是否可以治她失仪之罪?”
陆未晞补刀道:“大人,长泰侯世子夫人越过大人来审案,是否可以治她一个藐视公堂之罪?”
郑劼嗯了一声,“长泰侯世子夫人,你可知罪?”
邢氏还想说什么,却被陆玉昤抓住了手腕。
陆玉昤甜声道:“大人,我母亲只是提出质疑,并没有别的意思。”
“国公爷的判断没错!”邹聖因斩钉截铁的道,“我的结论跟他的差不多。要是非要精确时间的话,十里香酒楼的这张地契上的墨迹存在了七年零两个月。奇怪的是,这两张地契上面的大印竟都是京兆府的。一家酒楼,京兆府却弄出了两张地契,真真是让人咂舌啊!”
邹聖因摇头晃脑的说完,周围已经哗然。
什么是一女二嫁,这才是啊!
几乎是一边倒的,所有人都在用鄙夷的目光看着邢氏。
冯驰会说谎吗?可能会!
但作为鲁国公的冯驰会当众说谎吗?那种可能就微乎其微了。任何有损国公府形象的行为,别说民众不乐意了,就是大长公主那一关他也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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