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劼的步伐初时有些快,渐渐就慢了下来。
陆未晞迈着小碎步,正四顾张望。
说这里的景色不错,她倒是没什么感觉。
无非还是庭院游廊。
如今已是深秋,就算有什么花团锦簇,现在也已经变得萧条了。
说实话,看这样的景致,倒不如看某人的背影呢!
白色的衣袍,同色的腰带,愈发衬的肩宽腰细。他本就生的高,这样子看去,真就如修竹般挺拔了。
陆未晞正品评的起劲,猝不及防中,前面的身影突然转过身来。陆未晞就傻住了。
郑劼就又踱了回来,抬手在她的头上敲了一下,“看路!仔细又摔了。”
陆未晞抱头跳开,“你怎么能打淑女的头?男女授受不亲的!”
这人,莫不是脑袋后面还长了一只眼?
不然,他怎么知道自己没有看路的?
而且自己这脑子,每每在面对他的时候,怎么都有种锈住的感觉?
或者,他是什么妖孽变的?
郑劼低笑,“像一只呆头鹅!”
“你说谁?”陆未晞这次反应很快,怒目圆睁,气鼓了腮帮子。
郑劼低叹,“想知道这两天朝堂的事吗?”
陆未晞扭头,面前是一座小小的池塘,残荷犹在,有些萧索。好在碧波荡漾,还是有几分清爽的。
最可惜的是,居然还有七八只鸭子在里面游来游去,平添了生动的乐趣。
郑劼跟她并排,也往池塘看去。
陆未晞用余光捎了他一下,忍不住的腹诽,前几天才晕了,不好好休息,居然还蹦跶着上朝,一个字:欠!
“京城有你的那个婢女雁声在,有什么事,你该是清楚的!”郑劼语气和缓的道。
“王爷高看我了!”陆未晞还是鼓着腮帮子,“我只是个小女子,留意京城的动向做什么?我让雁声关注的也不过是对我们家有影响的人或事。”
她让雁声着重关注的也只是长泰伯府的事情。
至于邯亲王府,她认为不需要自己出手了。
等到邯亲王妃康复了,那刘侧妃和荣婷,现在应该改称傅婷了,肯定是得不着好的。
夺了郡主封号,并不意味着结束。
血债当然得血偿。
至于朝堂上有什么大事,她家老爹也是二品大员,不会不关注着。真要是于自己有关的,早派人送信过来了。
足见,京城除了邯亲王府的话话题外,应该一切太平。
郑劼勾唇,“牵一发而动全身!哪件事不是关联着的?”
陆未晞这才扭头看他,“那王爷想告诉我的是哪一环?”
“沛河官员!”郑劼轻吐出四个字。
陆未晞就又去看鸭子戏水了,“王爷逮的那十几个人,我认为没有一个是被冤枉的。当然了,也都跟我没有关系。”
“蒋佳良!”
“嗯?”陆未晞一下子被这三个字吸引了心神,“不可能!蒋佳良在东北任知县呢!根本与沛河扯不上关系。你怎么知道蒋佳良?”
郑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十八岁的年轻进士,三年的知县任职也已经满了。我让他去沛河的淮州任知府了。”
她身边的人和事,事无巨细,他有什么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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