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关奕朗的声音,文枝顿时提起了精神,低声唤了句四爷。原以为他还会因为此事有些内疚,安抚自己一番,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关奕朗竟然连正眼都没瞧她,上前便往老夫人跟前凑。
老夫人心中虽有怨气,但也还是疼爱他的,见文枝在场,她也不得不说道一番,“你这孩子怎么这般鲁莽,文枝怀的可是咱们关家的第一个嫡孙,本想着她生了孩子就抬她做妾,可没想到出了这等的事情。你做爹的也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往后若还是这样马马虎虎,可该怎么办唷。”
关奕朗本就对这文枝不上心,更别说她腹中的孩子了。这些年,他一直当文枝是个宣泄.欲望的出口,根本就没动过半分心思,所以自然也是抱着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祖母,这件事儿我知道了。明个儿让刘权去置办些补品和好吃的好玩的回来便是,既然过去的事儿那就不要再提了,何必让大家都不开心呢?我想着这孩子恐怕也是个没福气的,那就任由他去了罢。”
此言一出,文枝眼眶里的泪便双双落了下来,但也不好再过多说什么,只得打破了牙和着血,往肚子里吞。
老夫人见状,微微叹了口气。
她原想就着洛雪沉的事儿,同关奕朗好好说一番,可又实在疼爱他的紧,说的话浅浅淡淡,犹如隔靴搔痒,对他来说根本没起什么作用。
关奕朗此时还做着能娶洛雪沉进自个儿后院的美梦,觉得只要她来,往后要多少孩子就能生多好,不必拘泥这一个。
“祖母不必忧心,您定然能够抱上重孙儿的,往后关家的男丁只会越来越繁盛。”
见他这般笃定,老夫人倒也不好在说什么。于是就宽慰了文枝几句,便带着一行人回了院子歇息。
月落玉盘,光波泛泛,一圈一圈的皎洁月光倾洒在大地,似是给它披上了一袭银色的纱衣。
夏季的夜晚总是虫鸣不断,凉风习习,偶尔还伴有雀鸟的叽叽喳喳声,洛雪沉不禁想起一首诗: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似乎就是这种意境了罢。
她借着这等的好月色,便让安晴端了些糕点和水果放置院中,自顾自地赏起了月来。
微风吹过,院中的荷花香气扑鼻而来,随风夹杂着的还有关黔南低沉的嗓音,“你倒是悠闲,也不知道叫我一道来。”
洛雪沉微微侧首,只见一身玄色丝绸滚边云纹长袍的关黔南在阿德的搀扶下,缓缓坐到了石凳上,和自己也就一尺之距。
“看什么?难道这月亮我不能赏么?”他笑着挑了一块盘里的糕点,缓缓放入嘴中,顿时荷花香气浸入肺腑,给人一种透心的凉意。
“这新糕点的味道着实不错。我很喜欢。”
洛雪沉闻言,抬眼去看关黔南,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别动。”
就在她不知所以然的时候,那人突然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唇边摩挲了几下,那糕点的残渣便掉落了下去。
“唔......”她顿时面红耳热,说话都有些说不全,一双眼睛扫视着地面,愣是不好意思去与之对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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