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心笑了笑,这也是她喜欢动画电影的原因。
俩人按票坐在观众席前排,夏春心还是不舒服,脑袋软绵绵地靠在乔灿灿肩膀上,乔灿灿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她额头说:“心心啊,你这胃肠感冒都一个多星期了吧,这次怎么这么严重?”
夏春心闭着眼,“生理期,抵抗力弱,不容易好。”
这逻辑没问题,乔灿灿也没怀疑。
井斯年身为万恒影视总经理,也来海城参加这次动画导演交流会,这么大的盛会,他有心想来买下两个版权存着,他的想法简单,将动画真人版是个圈钱的路子,也可以拿这热点给公司新人炒炒热度。
他定的也是观众票,刚走到他这一排,一个傅粉施朱的美人,忽然闯入他眼里,是上次见过的病美人!
这次病美人好像仍病着,脸色不太好,没有粉润感,多的是苍白感,眼睫覆着,又长又翘,柔柔弱弱的。
她头发上戴着个水粉色的发带,披肩长发都拢在后边儿,更衬出了这张骨相皮相都很美的脸蛋,脸颊是病态的白,而唇上却又涂着橘红调的口红,显得那唇色很媚人。
病美人莫名有种娇柔的欲。
再想到这病美人是位导演,井斯年对她的印象里立即加上才华俩字。
有才华的病美人,也太难得。
井斯年临出客房前,借了祁漾的金丝边眼镜戴着,这会儿扶了扶眼镜,藏住他浪荡公子哥气息,走过去文雅搭讪,“夏……梨导演?”
乔灿灿低头玩手机,闻言抬头,微诧,“井总?您也来凑热闹了?”
夏春心阖着眼,刚才那几分钟睡着了,慢了好几拍才掀开眼皮,目光落到男人脸上,一晃,又聚焦到他戴着的眼镜上。
和祁漾的那副眼镜又是一样的。
不是限量款吗,怎么人人都戴?
夏春心脑袋从乔灿灿肩膀上移开,仰头,定定出神地望着井斯年。
井斯年心下一喜,心说祁漾的眼镜有用了,提升他的逼格品位了是不是,他也像个斯文人了?女人喜欢他这张脸了?
接着他听病美人说:“井总,能把这副眼镜卖给我吗?”
井斯年:“???”
夏春心受从小长大的环境影响,看到想要的东西,第一反应就是花钱买,刚睡醒也有点懵,醒过来后反应过来这句话对井总不太礼貌,夏春心站起来道歉,“不好意思,井总,我睡晕了,我收回那句话。好巧,您也来交流会了?”
病美人漂亮的眼睛里闪着歉意,加上头顶灯光缘故,那双眸子里仿佛闪着盈润的光,井斯年真心心动,毫不犹豫地摘下祁漾的眼镜顺水推舟做人情,“夏导喜欢这个眼镜?没关系,我送您了。”
接着井斯年将隐晦的心思说得明显了些,“人生知己难求么,难得和夏导品位一致,是我的荣幸。交流会结束,夏导和灿灿,能赏脸和我一起吃个饭吗,我也为上次的事道个歉。”
乔灿灿心里立即出现硕大的“卧槽”俩字,这撩妹撩的可真尬,怎么就知己了?
夏春心自然也听出井斯年的意思,而后她也没客气,指尖捏住一只眼镜腿,从井斯年手中抽走,拿到眼前垂眼细细打量着。
又想到了祁漾,夫妻三年,他从未戴过眼镜,衣服里突然掉出眼镜来,这没办法让她不多心,而且他近来说出的话也很伤她的心。
一时间又涌出孕期的敏感情绪,鼻子微酸,眼眶也红了。
她看向乔灿灿,“你有井总微信吧?帮我把钱转给井总,这眼镜当我买了。”
顿了两秒,夏春心又将话说给井斯年听,“我老公喜欢收藏眼镜,他应该会喜欢。”
井斯年望着病美人侧脸发呆,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好像要哭了似的,眼睛红得像小兔子,眼眸里浮了水光,泫然欲泣令人怜爱,也太美了,一边心底全是我日我日,美人居然是已婚少妇了,这身份他不敢乱来。
井斯年抬手挥了挥,随便乔灿灿转账多少吧,无所谓了。
听了两个小时的交流会,结束后夏春心都快要饿死了,饿得胃里空空,急需想吃东西。
楼上有不同档次的档次的餐厅,越贵越安静,夏春心和乔灿灿直接去了顶层,夏春心喜欢靠窗身后有绿植的位置,选了个位置坐下,拿着平板电脑记录刚才交流会的心得。
她看不得菜谱,看菜谱时一会儿想吃一会儿恶心,反应太强烈,乔灿灿点单,夏春心记了会儿笔记,捏着眼镜翻来覆去地看,没忍住,自己给戴上了,“灿灿,怎么样?”
乔灿灿抬头看她,左右打量,“发带和眼镜两种配饰了,有点多,没重点。”
夏春心把发带摘了放在桌上,单独戴眼镜,对乔灿灿挑了下眉。
这一眉眼挑的,乔灿灿看得都有一瞬间的失神,本来一张美人脸,戴了这眼镜后,莫名冒出来一股女总裁的禁欲范儿。
“啊啊啊可a死了!”乔灿灿拿起手机就给夏春心拍照。
夏春心配合的又挑了下眉,乔灿灿都被她a的快尖叫了,乔灿灿想起之前吃的瓜,真是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这么一比,万恒大佬养的那小妞儿戴眼镜的照片都变丑了。”
夏春心这会儿才记起来她瞥过的微博那两张配图,被人撞脸心情有点复杂,但复杂过后也算平和,只要人家不是按照她脸整容的,天生长得像,她心里也没有不舒服。
乔灿灿知道夏春心胃不舒服,点的也很轻淡,夏春心勉强吃了些,等乔灿灿吃完,她又有反胃劲儿,匆匆回房间歇着。
井斯年和祁漾一起来餐厅,祁漾站在入口扫了眼餐厅环境,长腿迈向一个靠窗身后有绿植的座位。
服务生刚好擦完这张桌子,让二位顾客稍等,服务生去取菜单。
井斯年也跟着坐下,刚坐下,脚底下就碰到个东西。
他扶着桌子低头,是条丝巾,丝巾是水粉色的,井斯年眼神好,挑了下眉,认出这不是病美人刚带过的发带吗,原来这发带是条丝巾啊,捡起来放到桌上,估计一会儿她们俩得回来取。
井斯年吸着鼻子闻了闻,还挺香的,有女人香,很高级的香。
祁漾点菜间,也闻到香味,目光落在那条丝巾上一眼,稍稍一顿,这丝巾的颜色倒是很适合夏春心。
而后他抬头瞥了井斯年一眼,眼里闪过讥讽,又无声收回目光。
井斯年忙道:“你干嘛这么看我,这我地上捡的,我没乱撩妹。”
祁漾继续翻菜单,问得缓慢,“我眼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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