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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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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漾眉头拧出点不悦的弧度,接起来道:“戚叔。”

戚鹤语气仍然毕恭毕敬的,“二少爷,今天是冷老四十九天,怕您事情繁忙,将这事儿忘了,给您提个醒。”

“谢谢戚叔提醒,我记得。”

“少爷是今天去看冷老,还是明天去看?”戚鹤总是将家里人的生日时辰和老人忌日记得很清楚,经常会提醒年轻小辈。

祁漾合上杂志说:“一会儿就去,谢谢戚叔。”

戚鹤放了心,嘱咐着祁漾别忘了买给冷老斟酒的小酒盅之类的注意事项,祁漾彬彬有礼应下。

在家里吃过早餐后,冷谭开着大众车,四人一起去墓地祭拜外公。墓地离市里远,开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今天来陵园的人也确实很多,停车场已满,找车位都找了好一会儿。

海城市的这个墓地是最大的公墓区,墓地和送纸钱也是两个区,四人先去后边焚烧区为老人送金元宝等祭拜的东西,之后去墓地看望老人。

墓地台阶多,祁漾走在夏春心身边揽着她肩膀以防她被台阶绊倒摔倒,脚下步伐走得很坚稳。

夏春心怀里捧着送给老人的黄|菊白菊,祁漾拎着给老人在墓碑前送的酒和水果,冷谭和时婧娴走在后面,四人这样安静地走向墓碑。

夏春心真觉出外面冷了,戴着帽子手套,身上也有点发抖,祁漾便将她更往自己怀里搂了两分。

从家出来起,一直接近墓碑时,祁漾仍旧没有对夏春心做过任何关于外公的解释,夏春心不知道外公是因何去世,去世于哪天,此时她还以外孙媳妇的假身份来骗外公,夏春心的心里当真是不舒服的。

她只能在心里暗暗劝自己,她和祁漾已离婚,之前祁漾为什么不说,她已经无需再去追究,而祁漾此时不说,她也没有立场问。

那就这样吧,过了今天,演完这出戏,就不再联系。

外公的墓碑在很远处,祁漾刚对她低声说还有四分之一路程时,她兜里手机在震动,换为单只手捧着花,她戴着手套的右手划了好几次屏幕才接起来,打来电话的是乔灿灿。

乔灿灿出口便紧张兮兮的,“心心,你在哪呢?”

夏春心看了眼祁漾,怕乔灿灿说出什么能让祁漾听见的不好的话,便诚实道:“和祁漾在海城。”

“啊,你和大佬在一起啊。”

“嗯,没事,有什么事你说吧。”

果然,乔灿灿的声音接着就压得很低很小声,“我刚听我经纪人说,说戚以蓝在微博上发了声明后,处境挺不好的,很多网友都在骂她,已经影响到她生活,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好像戚以蓝那个助理特!别!坏!我经纪人说戚以蓝接不到活,那个助理就赚得少,那个助理以前跟过别的艺人,就特别能搞事儿,而且那个戚以蓝又是心机婊,你小心点。”

乔灿灿声音真是很小,小到夏春心都要凝神细听才能听清,祁漾自然是听不见的,夏春心被夏春灵搞过以后,知道戚以蓝既然是个心机婊,就有可能再做什么出来,将这事儿认真放在心里,答应着说:“我知道了,放心吧。”

乔灿灿行事比富海棠谨慎,估计这若是富海棠打来的,嗓门直接冲破祁漾耳膜。

挂了电话后,夏春心斜了眼祁漾,祁漾好像在支着耳朵听,虽说她没有必要和祁漾解释,还是漫不经心地说了句,“乔灿灿的电话。”

祁漾点点头,肉眼可见的气场有从凉变暖,他一直揽着她肩膀,连他怀抱都变得热了些。

终于走到外公的墓碑前,舅舅冷谭走到前面先开口,“爸,妈,我和婧娴来看你们了,小漾也来了,还有小漾的媳妇,都来看你们了。”

夏春心这才发现外公和外婆合葬在一处,是舅舅冷谭敬立,上面写着外公外婆的名字。

夏春心摘下帽子,为外公送上黄|菊白菊,祁漾揉了揉她脑袋,对墓碑鞠躬说:“外公,外婆,我带心心来看你们了。”

夏春心莫名眼眶发热,也同祁漾一起鞠躬说:“外公,外婆,心心来看你们了。”

冷谭拍了拍两个年轻的肩膀,而后一起为老人摆放祭品,祁漾蹲在墓碑前开着白酒,将酒倒在小酒盅里,小声和老人说着一些叫人听不清的话。

夏春心在前面摆放着水果,她抬眼看墓碑,想要牢牢记住两位长辈的名字,这时她却注意到墓碑上外公的忌日,她怔怔地被定住。

日期卒于今年的十一月二十八日。

她清楚地记得爷爷住院那天,也是十一月二十八日。

那天她给祁漾打过电话,想让祁漾陪陪她或是安慰她两句,祁漾说他不能过去陪她、要派人去看她,她还听到井斯年在他身边提起医生的话,她当时以为他在医院陪戚以蓝走不开。

原来他当时是在陪外公吗?

他那时候为什么不告诉她,他在陪外公?

而且是因为外公去世,所以他没办法对她说出安慰的话吗?

祁漾注意到了她望着忌日的视线,倒酒的动作一停,又继续倒酒,“别多想。”

夏春心没办法不多想。

祁漾到底把她当什么?

外公生病去世,他对她只字不提,以及他外公去世,陪在他身边的是戚以蓝,那天有戚以蓝和他一起同穿黑色风衣走出医院的照片,兴许刚才戚叔打来电话,也是问他关于他外公的事,而这位戚叔,应该就是戚以蓝的父亲。

无论那时候陪着他的人是戚以蓝还是戚以红,她更在意的是,她在祁漾心里到底算什么?

他们都知道,唯独她不知道。

祭拜完毕,冷谭有话要和父亲说,时婧娴陪伴,祁漾带夏春心去旁边等待,低头为她戴上帽子。

夏春心仰头定定地看着他,几次忍住不问他,不给他压力,但她心里就像被坍塌着的石头堵着,终于忍不住问出口,“祁漾,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外公的事?”

如果是他们结婚以前的事,她有隐瞒,他也有隐瞒,双方互相隐瞒没有对错,但外公去世是在他们的婚姻里,这样大的事,他不说,让她觉得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祁漾的心底对她好像有一道防线,仿佛她每问一次他家里的事,就触及到他心底的防线,他不让她走进去,将她挡在防线外,他问她,“冻脚了吗?你脚总是很凉。”

夏春心鼻尖冻得很红,眼眶这时分不清是冻的,亦或是其他,也已经很红。

她深深闭上眼睛,再睁开,转身下台阶,“回去吧,陪你最后吃顿小年夜饭,我就走了。”

祁漾没拦着她,在她身后十米远外,慢慢地跟着。

夏春心指尖冰凉,在手套里面握成拳头取暖,一级一级台阶下得很慢很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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