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郁敬铠打电话告诉她,明天上午十点,他要在湖城酒店召开酒会。届时将会宣布她和郁锦安的婚期。可是邵卿却总觉得事情好像不太对!
外面都是关于郁锦安与她解除婚约的传言,直到此刻,郁锦安都没有站出来解释一句。分明那些消息就是他放出去的,他又怎么会同意结婚?
邵卿黯然的勾起唇,仰头干掉杯中的酒。郁敬铠这是把她当作试探他儿子的试金石吗?可是他们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如果明天有什么变化,那么湖城所有人都只会看她一个人的笑话!
说到底,人都是自私的。
尤其这种豪门世家,他们首要考虑的,永远都只有利益。至于她的喜怒哀乐,又有谁真的会关心?
郁锦安吗?
呵呵,他关心的人,只会是乔南。
纵然明知这是郁家设下的局,邵卿还是必须要出现。因为她需要这场婚姻,无论怎么努力,她都要保全自己。
“啊——”
暗夜中,男人惊恐的坐起身。
卧室的床头灯被人打开,容珊睡意惺忪的睁开眼,“敬铠,你怎么了?”
郁敬铠愣愣回过头,眼底还有来不及散去的恍惚,“没什么,做个梦。”
容珊摇摇头,道:“是不是这两天太累了?”
郁敬铠掀开被子,穿上拖鞋,“你先睡吧,我想起还有点事没有处理。”
拿过床尾的外袍披在丈夫肩膀上,容珊贴心的叮嘱他,“那你要快点,不要弄到太晚,明天我们不是还有酒会吗,可不能没有精神。”
“知道了。”关上卧室门,郁敬铠走进书房。
墙上时钟已经指向午夜,郁敬铠坐在办公桌后的黑色转椅中,目光直勾勾望向某个点。许久以后,他才抬起手,拉开抽屉拿出个相框。
金丝拉边的相框中,镶嵌着一张照片。照片中比肩而站着兄弟两人,郁敬铠一手搭在弟弟肩膀上,一手拎着跟高尔夫球杆,郁敬岳右手也握着跟球杆,他们脸上的笑容同样灿烂明媚。
窗外夜沉如水,郁敬铠轻轻合上眼睛,抬起手将面前的相框倒扣在桌上。
不久,他关上书房的门离开。
第二天早上,郁锦安五点钟准时起床。他先去晨跑一个小时,回到别墅后刚过六点,他上了楼洗澡,然后把随身物品整理好。
收拾好东西下楼,差不多七点钟。郁锦安走进厨房,站在厨台前准备早餐。培根煎蛋,是他最拿手的手艺,他做了两份,一份自己吃掉,还有一份打包放到保温盒中。
乔南平时总是来不及吃早餐,空着胃对身体不好。
他刚要把保温盒装起来,手机先响起来。以为是乔南,他直接把电话接通,“喂。”
“boss。”
电话那边的助理说道:“您叔叔的司机刚刚醒过来了,他说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
郁锦安瞥眼时间,“好,我现在过去医院。”
话落,他拿起车钥匙,急匆匆出门。原本放在桌上的早餐,都没来得及带走。
大概二十多分钟后,郁锦安将车停在医院大楼外。他快步来到三楼,助理早已站在走廊等他,“boss,司机醒过来了,医生刚给他检查完,说他已经脱离危险。”
郁锦安点点头,直接推开门进去。
“大少爷。”司机看到郁锦安时,神情瞬间激动。
男人走到床边,掌心按住他的肩膀,“别着急,有话慢慢说。”
司机头上还缠着白色纱布,看眼郁锦安身边的助理,瞬间闭上嘴巴。
“你出去等我。”
“是。”
助理识相的离开,并且关上病房门。
“好了,你可以说了。”
司机挣扎着坐起来,因为昏迷多日,说话的气息有些低,“大少爷,我们出事的车子是被人动过手脚的,因为刹车不灵才会造成车祸。”
“你说什么?”郁锦安脸色霎时阴霾。
“那天我拼命踩刹车,可是刹车突然失灵了。是有人故意的,老爷是被人害死的!”
司机苍白的面容透着悲伤,眼眶湿润,“老爷平时对我们这些下人都很好,他没有儿女,只有海芙小姐和您是他最疼爱的人。大少爷,如果我告诉您一个消息,您会为我们老爷鸣冤吗?”
郁锦安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说。”
“那辆车子在出事前曾经送去店里保养过,我去取车的时候,看到您父亲吩咐店员要亲自检修老爷的车子。当时我并没有多想,可是这会儿想起来,当时您父亲还偷偷交代店员一些什么,只是我无法听到。”
听到司机的话,郁锦安突然想起前天他回家,曾在走廊撞到的那个男人。那张掉落在他脚下的单子,正是一张车子维修单据。
“这不可能!”
郁锦安脸色紧绷,“我爸爸和叔叔的死,怎么可能有关系?”
“大少爷。”
司机抬起手,摸了摸眼泪,“我只是个司机,只能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您。至于您父亲到底做过什么,我就不清楚了。可我们老爷是个好人,他是您的叔叔,又对您有养育之恩,您不能让他白白冤死!”
闻言,郁锦安深棕色瞳仁眯了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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