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许明欢哈哈大笑起来，“娇娇，你怎么还是那么胆小！”

“哥哥！”许明月娇嗔一句，“干什么？吓死人了。”

“娇娇，小的时候，我们也常常这么玩，还记得么？”

许明月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时候，哥哥确实很爱吓唬自己，惹得自己哭闹，但是现在想想，幼年的时光，竟然那样让人愉快……

许明欢看许明月这幅形容，心里一疼，伸出手去就搂上了她的肩膀，“娇娇啊……”

察觉到许明欢的情绪也不对了，许明月赶紧忍住眼泪，还出声劝慰，“哥哥……你别难过，我还在皇城啊。”

许明欢没说话，沉默许久后，他突然道：“娇娇，如果他对你不好，就告诉哥哥。”

“哥哥……”

“娇娇，你要知道，玶春虽然现在洁身自好，但他终究是个男子。”

许明欢语气有几分悲哀，“这世上最不牢靠的，就是男子所谓的真心。所以，哥哥总说，做女子……实在是太苦了……”

听到这话，许明月又红了眼眶，但她还是伸出手捏紧许明欢的手，“哥哥，有你做明月的哥哥，明月心里不苦。”

许明欢笑了笑，也回捏了一下许明月的手，“娇娇，玶春日后若是负了你，你就告诉哥哥。”

许明月本来之前还强忍的眼泪，终于还是抑制不住流了出来，她突然伸出双臂拥住许明欢，“哥哥……”

“哪怕他是温玶春，我也会为你讨公道。”许明欢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许明月的侧脸，“娇娇，哥哥……会永远、永远护着你。”

“我、我知道……”许明月哽咽道：“哥哥对我最好了……一直都对明月很好……”

“不许哭了。”许明欢看许明月的眼泪越涌越多，他也有几分哽咽，但硬生生忍住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说着，许明欢捧起许明月的脸，为她擦掉脸上的泪痕，虽然他的眼里也有泪意，但还是打趣地笑，“新嫁娘的眼睛可不能和核桃一样肿。”

说完他拉过许明月的手，“走，回去睡吧，哥哥送你回房。”

……

婚前纳吉，四月廿八，宜嫁娶。

四更天，天色还是一片漆黑的时候，许明月就被醉画叫醒了，“小姐，该梳洗了，醉书已经为您放好了浴水。”

许明月揉了揉眼睛，应了一声，她抬眼看了一眼窗外，还黑乎乎一片……

许明月有些怔怔的，这会还真是早啊……不过虽然心中这么想着，她还是下了床。

沐浴后，哗啦啦就进来了七八个侍女，然后众人手忙脚乱的准备起来，先是醉书为她细细擦了香膏，然后五个婢女合力为她穿上那里三层外三层的喜服，最后还批上了霞帔……

这绛色华服上用金线绣着百合花纹，在烛火光辉之下熠熠生辉，晃人的眼。果真是极美……许明月心里感叹一声。

之后，喜婆拿了细线，绞她脸上的绒毛，那感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