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反而还真的是好好的和没事人一样?
温琼顿了一会,才缓缓道:“阿月,你知道毒气吗?”
“毒气?是……有毒的气体吗,表哥?”
“对,这是暗器的一种。”温琼仿佛流水一般轻轻掠过的嗓音缓缓流淌在静谧的夜色里,“当初我在饮血阁训练的时候,那些人不仅要教会我们如何释放毒气,还要学会如何将吸入的毒气排出。”
他说话时的语气非常平静,“所谓排出,就是将全身经脉引向一处,之后聚气凝神,这样体内真气就可将毒气排到一侧。这时,拿刀割个口子,那毒就会顺着血液溜走。”
许明月没听太明白,“可是表哥,你这是喝酒,不是中毒。”
“一样的,都是这般操作。”
听到这话,许明月才反应过来,她失声惊呼,“表哥,你受伤了?”
“没事,这对我而言,算不得伤。”他说着,还笑了一下。
许明月听在心里,莫名觉得心酸,她突然翻身下了床,然后点了一盏灯,终于翻箱倒柜地找到了一罐子金疮药。
微弱的灯光下,许明月转过身来,怯生生地对着温琼道:“表哥,让我看看。”
温琼掩了掩左臂,他轻错目光,不让许明月察觉到他眸中的泪意,“你胆子太小,还是算了。”
许明月听到这话,咬了咬唇,像是心里暗暗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捏了捏拳头。
终于,她轻声对着温琼说:“夫、夫君……我早说过,一家人是要彼此爱护的……”
她这次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她一直是想对琼表哥好一点,以求得自己后半生的安宁没有错,但是这一次,她更多的却是心疼琼表哥……
不过是喝个酒而已,为什么要这么伤害自己……又为什么,要以那样平静平淡的口吻,说出那么可怕的经历?
难道对琼表哥而言,伤害自己不过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吗?这么想着,许明月的眼眶更酸了。
温琼看着许明月站在自己面前,满脸都是担忧和关切,他的目光在许明月的小脸上游弋着,他看了看她微红的眼圈,又看了看她粉红的鼻头……
表妹哭了,只不过,这一次是担心自己才哭的……
温琼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是陌生,也是久违……那个当初也和阿月一样关怀着他的女子,已经死了有十几年了,久到他已经记不清母亲的脸……今日再看,那神情,与表妹如今分明是一样的模样……
他垂下眸子,缓缓拉开左臂的衣袖,那上面七零八落的、错落着的新伤旧疤之上,新添有一道短伤,极为明显,还不断渗出几缕血丝。
温琼看着那伤口,笑了一下,“我就说不用担心,阿月你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啪嗒」一声,许明月眼里的泪珠滴落了出来,她拿手掩了掩,然后坐在床沿,旋开金疮药的盖子,指尖覆在那药膏上转了两圈,就拉过温琼的手臂,轻轻地为他涂抹药膏,她涂地轻柔又仔细,卷翘纤长的睫毛像两把铺开的小扇子,盖住了眼底的情绪。
许明月很久都没有说话,一直到涂完了药,她盖上盖子,转身去柜子里放金疮药的时候,她低低的声音才从那边传来,“表哥,以后不要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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