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做……」

垂首埋进双腿间，巽天低语说着，他毫无办法，已经无计可施了。

「那么你觉得他会遵守约定吗？」古天乐拍着巽天的肩膀。

垂首的脑袋轻微摇晃，巽天也知道尼德霍格不可能会守约，可是他没有其他办法。

「既然如此，你带我的头回去吧。如果可以救那个女生的性命。」

巽天怔怔抬头看着古天乐，「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古天乐頷首点头，他坐到巽天的身旁，抬头望着那长年因为火山灰而时常被遮蔽的黑幕天空。

「你知道比起害怕失去生命，我反而更开心，我的生命，可以拿来救一个人呢。」

他用手势比耶，表达自己喜悦的情绪。

「我希望，你跟那个女生能真正脱离战火。杀人……一点都不好呢。」

『要背负的罪孽会足以使人陷入疯狂。』

眼眸轻轻闭上，他缓缓低头露出脖子，「来吧，砍下我的头，交换你重视那人的生命。」

那是慷慨就义的背影，对于死亡，古天乐毫不避讳地承认害怕，但他更多的是对救人的庆幸。

空明掉落在不远处，只要巽天起身过去捡回，并挥落这一刀，任务就完成了。

可是——

『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做的出来！』

巽天转过身，向远处迈步走去。

「等等，你要去哪呢？」

「这还用说，当然是就算用跪的，也要拜託首领放过萨哈姆。」

「真是的……」古天乐搔首，「从你的形容来看，我不觉得他是有这一丁点良心的人，既然你不想自己了结我的性命，那么换一个方式。」

「什么方式？……你！」巽天不解转侧身发问时，瞳孔一缩，从古天乐身上突然猛地爆发一股惊人的气势。

他架出战斗姿势，颤慄的杀气掐握着巽天整个人。

「一对一，死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