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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剧组的人吃着烤串,热火朝天,谁也没留意到,有只毛茸茸的小东西循着香味找过来,却卡在了烤串车的车轮里。
直到最后烤串吃得差不多了,人也散得差不多了,场务和其他工作人员开始收摊,才有人发现那只小东西,奄奄一息的。
“这不是黄皮子么?怎么卡这儿了?”
“什么黄皮子?”
“这东西邪性,快把它弄走。”
“对对,邪乎得很,等下回去一定要跨火盆。”
“嗤,跨啥火盆子?又不是吃了牢饭回去。”
“你们几个胆子就丁点大,算了吧,还是我来得了。”一个场务说着,蹲下来,把卡在车轮里的小黄皮子扯出来。
他手上力道大,又一点都不在意那只小崽子被卡在哪儿,扯得小崽子嗷嗷发出尖细的痛叫。
好不容易把它扯出来了,小崽子尾巴上的毛都被拉扯下一大片,血淋淋的,特别凄惨,看得边上工作人员都别开了眼睛。
那小崽子一被松开,就扭头又快又准地在场务手背上咬了一口,都见血了。
场务倒吸口气,猛地甩开,把那只黄皮子摔进林地里。
黄皮子翻身一落地,就一瘸一拐地飞快跑进林子里,眨眼就不见了。
“恩将仇报的东西!”场务啐了一口唾沫,气急败坏。
“得去打破伤风啊。”
“破伤风有啥用,这得打狂犬吧?”
“得打,都见血了呢。”
边上工作人员七嘴八舌地说道。
场务郁闷地直撇嘴,看看手背上的伤,俩尖牙咬出来的口子直往外流血,不好好处理肯定不行。
场务发了条消息和片场上的总协调请了个假,也没具体说是什么原因,就说被动物挠了一爪子,去城里打针去了。
隔天上工,江一鸣就听剧组里有人在聊黄皮子,他听了一耳朵。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好端端的怎么就提起这有灵性的东西,不过鉴于他们就在东北林子里,虽然现在野生黄皮子少见多了,但还是打了个预防针提醒道:“黄皮子这东西气性大、报复心又重,你们别招惹。”
“哪敢招惹哦,我们老家的老人都说,要让黄皮子惦记上,隔天说不定就没命了。”
“我们家也有这传闻!还说我家舅爷的小儿子就是这样没的呢!说是什么以命换命呐……”
江一鸣听着好笑,不过看这些人信这些有的没的都一股敬畏心呢,也就不担心这些人真遇上黄皮子会招惹上,于是他后面就没再搭理了,慢悠悠地晃着走开。
乡下的鬼故事大多都是以家里一个远房亲戚的“真人真事”作为背景展开的,也因此特别能唬人。
不过大多和真相十万八千里远。
只是谁都没想到,有一天黄皮子的传说会在剧组里灵验。
这几天都在补拍之前余飞的镜头,也就没江一鸣多少事儿,江一鸣两天没来剧组,第三天来拍夜戏的时候,才发觉剧组里似乎大变样了。
“嗷——嗷——”隐隐约约不知道哪儿传来的野兽嚎叫声,衬着被云半遮的月色,渗人得很。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叫?”
“鬼知道啊!天天晚上到这个时候就冒出来了……昨天刚把这周围一圈翻了一遍,也没找到啊。”
“这叫得一天天一夜夜的……叫得我心都慌了。”
“我其实觉得吧……这声音特别像人的声音,不像野兽的,你听这叫的,像不像在喊‘难熬、难熬啊’?”
“你别吓我啊!正常人……谁大半夜会这样喊啊?”
“其实我早就想说了……我也觉得这声音像人的,我还觉得这声音像是从帐篷里传出来的!”
“别说了别说了,再说下去都要变成狼人传说了。”
“诶,可这样叫下去真不是办法啊,我都不敢往那片角落走了。”
“谁不是呢……”
江一鸣听着片场上工作人员的小声嘀咕,便往出声的那个方向看去。
他还没往那儿走呢,忽然被于明浩拉扯了一把,往唐导那儿带。
于明浩压着声音小声说:“你别往那儿看,那儿真的不太对。”
“你又知道什么了?”江一鸣稀奇地看向于明浩。
“不是我,是我助理。”于明浩被江一鸣看得一僵,倒像是他是什么麻烦吸引体质似的。
于明浩抽抽嘴角,解释道,“我助理前两天从那头跌跌撞撞地跑回来,回来就跟我说,他看见有个长得像人、可模样行为举止都和野兽一样的东西在那儿。”
“原本那个东西是背朝着我助理,在刨树发泄似的,听见动静就转头看我助理了。”
“我助理说那个东西的眼睛和人似的,唯独有一点不太一样的,就是那个东西的眼白是黄的。”
“那个东西的手,也跟人似的有骨节也有指骨分叉开来,可手掌大得出奇,还长满了毛,指甲尖得像镰刀。”
于明浩说得小声极了,几乎是趴在江一鸣的耳边上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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