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按照他的脾性,他一般是根本不会去接这种话的,他原本就是极其君子正派的那种人,趁着女孩子换衣服的时候偷看,怎么可能是他会做出来的事?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在面对她的缘故,他虽然人没有转过去看她,却不咸不淡地扔了一句:“回头的话,会怎么样?”
歌琰一听这句问话,反而被他给问蒙住了。
原来钢铁直男、情感白痴不要脸起来,竟然可以这么可怕的吗!
虽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故意揶揄她,但她还是跳着脚威胁他道:“反正你就是不可以回头!回头的话,我就立刻开枪崩了你的眼珠!”
蒲斯沅背对着她,顿了两秒,低低地笑了一声:“这么凶。”
那三个低哑性感的字眼和那声低笑,在安静的密室里被无限放大,而后钻进了歌琰的耳朵里,又紧接着流淌进了她的心眼儿里。
歌琰到了这一刻,才终于明白,原来很多时候,杀人是不需要用刀的。
比如某位刚刚开启恋爱窍门后,就能把她撩到人神共愤的男人。
她一边脱衣服,一边警惕地回过头去看某人有没有偷看。于是,等好不容易把衣服裤子都脱下来,套上了他的外套后,某人全程没有回头看哪怕一眼,她的脸倒反而自动自发地变得更红了。
因为,她现在身上穿着的是他的衣服。
即便这件外套已经被水浸湿过,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鼻息之间都流淌着他身上特有的那股淡淡的雪松味的清香。
歌琰举着自己的湿衣服在火堆上烘了一会儿,猛然间悟出了一个道理。
原来穿着他的衣服、比在有他的空间里让她光着身子这件事,更令人感到心跳加速。
这种感觉,就仿佛是他在拥抱着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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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歌琰把自己的衣服和裤子都烘了个半干,重新套上后,她还顺便把他的外套也给烘了一下。
等她拿着他的衣服从火堆边离开,蒲斯沅似乎已经把这间密室的门路都给摸清楚了。
她将手里他的外套递还给他,说了一声“谢谢”。想了几秒,又指了指他的裤子:“你可以把机关的门路告诉我,我来解,然后你趁机去烘一下你的裤子。”
歌琰想到他自己先来解谜题、把宝贵的时间都留给她让她把衣服裤子烘干,心里就觉得很过意不去,因为他这么穿着的裤子在身上,也会非常地不舒服。
谁知,蒲斯沅接过她递过来的外套重新套上后,竟然要笑不笑地看着她,低声道:“你怎么还在挂念着这个?”
“嗯?”歌琰一听这话,一时有点儿没有太听明白,“挂念着什么?”
他的目光在她的脸庞上点了点,而后声音变得更低哑了:“你在第三间密室的时候说过,想我怎么不把裤子也脱了,现在又让我去烘裤子……你就这么想看我脱裤子?”
没等歌琰说话,他就陡然靠近了她一些。
而后,他半靠在了她的耳廓边上,灼热的呼吸也呵在了她小巧的耳垂边。
“我告诉过你,我没病。”似乎是怕她难以接受,他故意把话说得很慢,“还是说你不相信,非要亲自检查认证一下?”
歌琰被这一句接着一句的耳语,给直接轰傻眼了。
她甚至连手都不自觉地颤了颤。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那种无比巧舌如簧的人,可是在这一刻,在面对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时,她竟然被调侃得连一个字都回不上来。
因为她实在是太理亏了——确实是她自己在shadow的基地里时说怀疑他某些功能有所欠缺所以才母胎单身,后来又在第三间密室看到他裸了上半身后、斩钉截铁地挑衅他要他把下面的裤子也给脱了。
所以那也难怪她在提出这个好心的建议后,被某人曲解引申到了别的意思上。
第一次,歌琰恨不得把自己这张闲不住的嘴给缝起来。
她知道,接下去她无论说什么,都是越描越黑,所以她即便已经从脸颊红到了脖颈和耳根,还是选择了沉默。
本姑奶奶不搭理你总行了吧!看你还能调戏谁!
她轻轻地白了他一眼,而后越过他,走到了那些实验室用的仪器边上。
蒲斯沅盯着她姣好的背影看了几秒,微微抿着唇,也跟了上去。
歌琰打量了一会儿那些精密复杂的仪器,又看了一眼这间密室的尽头——那边竟然有一道显而易见的门,这是在之前几间密室里他们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的好运。
而这扇门上有一个装置,那个装置上有好几根不同颜色的线。此刻,那些线沿着天花板的纹路,直接通向了他们面前的这些仪器的最中间。
而在那些线的尽头,放置着一个白色的小盒子,盒子上则插着一根试管。
也就是说,他们只要解对了机关,就能从这扇门里出去,直接通向最后一间密室。
蒲斯沅这时走到她的身边,然后直接按下了其中的几个仪器。
不同种类的仪器都开始运作了起来,仪器上也亮出了各种颜色的灯光。
这是歌琰并不非常擅长的领域,于是,她便果断地往后退了一些,选择做一个谦虚的学生,从旁边单单探了一个脑袋到他的手臂边:“所以,这间密室,究竟需要我们做什么?我来帮你打下手。”
蒲斯沅一边进行着手里的动作,一边耐心地回答她的问题:“做一剂药剂。”
她惊了:“药剂?!”
“嗯。”他冲着那个白色小盒子上的试管抬了抬下巴,手里的动作流畅而毫无停顿,“根据桌子上给的化学公式,组合出一剂符合要求的药剂。当药剂进入到那个小盒子中的试管里,被通过一定方式检测通过后,那扇门应该就会打开了。”
歌琰听完他的话,立刻低头去看桌子,刚刚因为专心在看那些仪器,她竟然都没有发现这张长桌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化学公式。
所以,要是来的是个学渣,看不懂化学公式,配不了药,就得死在这儿,是这个意思么?
歌琰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然后冲着她身边这个正在沉默又熟练地操作各种仪器制作药剂的男人投去了一个肃然起敬的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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