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阶下跪着的丽贵妃、废后静嫔立即松了口气,听宣武帝的意思,已经私下判定太子妃不守妇道,要软禁皇宫了。
——
话说,大金巷里,太子妃昏厥过去,马车久久停滞不前。
这几日,绿帽之事传得沸沸扬扬,老百姓哪有不好奇的,一时四面八方赶来无数看热闹的,里三层外三层,整个一条大金巷挤得人山人海,就连巷子两旁的酒楼、茶铺的二层窗口,密密麻麻全是人头。
“这太子妃昏厥过去,还未醒?”
“听说有侍卫去皇宫禀报了,指不定请旨打道回府呢。”
“嗤,这摆明了是不敢进宫啊,肚里绝对有野种了!孕吐,连面都不敢露!”
“等着吧,皇上可是聪明绝顶的,咱们都能看破的小伎俩,皇上还能猜不透?”
正议论纷纷时,大金巷路口传来“行人避让,行人避让……”的高呼声,一队魁梧侍卫打马开道,后头马背上骑着一个白胡子老头。
“那是葛神医啊!”二楼窗口有贵妇人认出来。
葛神医的名头,大龙王朝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早年的事迹不必再提,单单一年半前,四皇子和绾绾的“神仙眷侣,起死回生”,便是出自葛神医之手,人人记忆犹新。
有葛神医亲自出马,什么疑难杂症均难以遁形,何况区区一个喜脉?
真相,即将揭晓,一时,老百姓越发聚精会神,牢牢盯着葛神医一举一动。
白胡子葛神医,从马背跳下,站定在豪华大马车六七步远,毕恭毕敬弯腰行礼:“老朽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马车里毫无动静。
“老朽给太子妃娘娘请安!”葛神医声音拔高道。
这回,马车帘子动了,钻出个皮肤白皙的小丫鬟:“我家主子交代了,烦请葛神医挪步窗下,给我家主子娘娘诊脉。”
葛神医颔首,弯腰挪步马车窗下,只见窗帘一动,一只白皙如玉的美人手探出窗帘外,手腕处盖着一层薄薄的丝帕。
葛神医手指搭上美人手腕,隔着白帕子把脉。
一时,整个一条街的人,屏息凝神,静等葛神医公布最终结果。
良久……
葛神医收回手指,后退一步,撩起袍摆双膝跪地,朗朗道:“太子妃娘娘头疼昏厥,是因为孕吐太过频繁,身子承受不住引起的……”
果然怀了野种!
尘埃落定,那些先头只敢背后小声嘀咕的老百姓,这下有了石锤,张嘴就要破口大骂,骂太子妃“不要脸”,“不守妇道”……
却不想,还不等他们骂出口,车窗帘子“唰”地一下拉开,一张俊美如仙的男人面出现在窗口,神情激动:
“葛神医,你刚刚说什么,内子已有身孕?你说的,可千真万确?”
马车里骤然出现一个男人,别说葛神医唬了一跳,层层围观的百姓更是唬了一跳。
下一刻,有人认出这俊美如仙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太子殿下!
“是,是……他,他是太子殿下?”
“啊?太子殿下不是在前线打仗吗?怎的突然出现在这?”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我见过太子殿下好多面,眼前这个,真的是太子殿下啊!”
正在众人心存怀疑,不敢确定时,葛神医朗朗回道:“恭喜太子殿下,贺喜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确实有了身孕,两月有余。”
葛神医如此,算是给了众人一个明确的答案,马车里这个俊美男人就是当朝太子殿下,千真万确!
一时,围观众人集体懵了,现实与他们脑海里所想,似乎对不上号。
他们的太子殿下,好似不是全程都在前线战场?偶尔也会在他人不知情时,返京,留宿太子府?
而此时的萧凌,听了葛神医的话,喜之不尽,一把抱紧还昏厥不醒的严诗诗,欢天喜地:“诗诗,诗诗,你听到了吗,咱们有孩子了!咱们终于有孩子了!孤要当爹了!孤要当爹了!”
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像每一个初为人父的男子那般,脸上,言语里,满满都是雀跃和幸福!
这样的欢喜,这样的雀跃,萧凌早在接到严诗诗报喜的家书时,便已军营里一蹦三丈激动过了。今日,还激动成这样,仿佛刚刚知晓似的,不过是展现给围观之人看的。
还自己女人,一个清白!
果然,无需更多的言语,也无需刻意澄清,简简单单一个欢天喜地,在场的百姓瞬间全都看懂了——
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太子殿下的,没有偷人,更没有野种,有的只是误会!
只是误会!
一时,先头还张嘴想骂人的那些人,纷纷闭嘴,庆幸自己还没骂出口。多美的太子妃啊,差点就被他们冤枉了,一时,那些有良心的纷纷自责不已。
而此时,因“孕吐过于频繁,而昏厥过去”的严诗诗,也悠悠醒转,躺在萧凌怀里,噙着泪光一笑:
“太子殿下,咱们真的有孩子了,你喜欢吗……”
一句话未完,严诗诗身子猛地前倾,“哇”的一下真吐了,胃里翻江倒海,一张美人面都拧巴了。
萧凌还是第一次看到孕吐,先是一愣,回过神来,完全顾不上自己衣襟脏了,第一时间搂紧了严诗诗,大手去托她额头,眼神那个心疼哟,恨不得替她去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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