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玉也站了起来:“清微派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地?多少上山之人皆因资质不够而又下山而去。而且掌门已多年不收弟子,如今破例,你又怎能让他老人家安心。”
寒冰回头:“那你想怎么样?走不行,回也不行。”
谦玉:“既然掌门托付我传授你功夫,又是你师兄,自然你做的事,我也有责任,我自会跟师父及各位长老说明。”
寒冰听谦玉说这话感觉突然来了救星,眼前一亮,急切地问道:“真的?你说的话可算数啊。”
谦玉点点头:“已经答应与你,自然说到做到。”
“好吧,我跟你回去。”寒冰没想到这冰块脸还有那么一丝人情味,想了想又说道“情月妹妹确实很担心你,你下山不该给她买个小礼物带回去。”
谦玉:“她就偏爱这些什物,改日再说吧,你现在先养好自身,他人的事情莫管太多。”
寒冰小声道:“又没管你的事情,这是情月妹妹的事。”
谦玉走到其他桌旁,告诉大家既然易州之事已经处理完毕,没必要大家还都呆在这里。大家先行回到清微派复命。等寒冰养好伤,自己及庆冶庆炼也随后就到。众师弟都作揖遵命,饭后御剑回去。
经过几天的调养,寒冰腿部也已经好了很多。谦玉一直劝寒冰早点动身回去,寒冰哪里肯依,既然来到集市上,哪有不转转的道理。这天天气良好,寒冰便从客栈里跑出来,去大街上逛逛。
寒冰要拉谦玉一起出来转转。谦玉说自己还要调息运功,寒冰便要庆冶庆炼两人陪着,谦玉不放心寒冰,怕她又闯出什么祸事来。便应允庆冶庆炼跟随而去。
大街上好吃好穿的自然不少,寒冰便开始各个店铺转悠起来,一会儿要试试衣服,一会儿要尝尝美食。东西自己买下来,让身后的庆冶庆炼帮忙带着,不一会儿就买了一大堆东西。
寒冰想到了情月的羊角小辫,便买了一对金铃流苏发带。或许情月会喜欢,也能弥补一点自己作为姐姐的过失吧。寒冰边逛边跑,早把庆冶庆炼他们落在了后面。
正在寒冰漫无目的闲逛之时,迎面来了一个接亲队伍。这接亲队伍排场可是不小。从高处看去,竟然看不到队伍后头。接亲的新郎官肥头大耳,一副无赖模样,骑在马上左摇右摆十分地神气。两边不少人上前给这位新郎官恭喜道贺。原来这位新郎官就是叶高,易州叶家大公子。
叶高的队伍浩浩荡荡,走了很远。这时在队伍的最后面,一个秀才打扮的瘦弱男子,穿着破烂的衣服在追着队伍的花轿。路旁的人议论纷纷。这秀才叫王荣恒,两次乡试皆名落孙山,在家务农,和老母亲相依为命。
“莲初,莲初,咱们已经指腹为婚,你已是我的娘子,又怎可停夫再嫁呢?”那秀才一边跑,一边哭喊。这时前面随着轿子的媒婆看不下去了,走到队伍后头来劝这秀才。
媒婆:“我说王秀才啊,你也是读书人,这样追着人家的花轿说出去多难看。改天老娘也给你介绍个黄花闺女,包你喜欢。”
“我谁都不要,我就只要莲儿。”说完王荣恒绕开媒婆又向前追去。
“哎、哎、哎,你给我站住。”媒婆上前拉住王荣恒,“这样吧,算老身倒霉,这儿有几块碎银子,给你,你都拿去,这可够你们娘俩吃上一个月的。”媒婆拿出了几块碎银子,往王荣恒手里塞。
王荣恒哪里肯接受,将媒婆的银子甩在一边,又推了一把媒婆,媒婆一屁股摔倒在地。媒婆揉了揉腰,赶紧捡起地上的银子,破口大骂:“这鳖孙子,给我拉住他。”
媒婆一声令下,叶家几个随队的壮汉过来一把将王荣恒拉住。“给我打!”媒婆一边揉着老腰,一边大骂,“你这鳖孙子竟敢推老娘。给我使劲打!”
那些壮汉也不吝啬拳脚,直打的这穷秀才满脸是血,满地找牙,动弹不得,才啐了口唾沫罢了手。媒婆等人跟着队伍远去,只留王荣恒在街边卷着衣袖,痛哭流涕。
☆、易州叶府
王荣恒哭得呼天抢地,而在看四周人,也只是指指点点,却没人上前拉王荣恒一把。
寒冰看了,这还了得,在本女侠面前欺负人,早已火冒三丈。赶紧先上前扶起王荣恒,扶他到一旁的石凳坐下。
寒冰:“你怎么样?还有口气没?”
“莲儿,我的莲儿。”王荣恒带着哭腔,双手无助地直拍大腿。
寒冰看王荣恒那颓废的样子,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人家都走了,你还在这喊什么啊,没点志气。”
王荣恒:“莲儿说她会等我回来的。嗨,怪只怪我不争气啊。”
寒冰:“你看你这瘦弱的像个猴一样,还阻止人家成亲,根本不够人家一顿打的。如果你能肯定回答我一句话,姑娘我或许能帮你。”
王荣恒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姑娘你能怎么帮我,他们今天就要拜堂成亲了。”
寒冰不以为然地说:“他们拜堂又怎么样,只要你们真心相爱,姑娘我一人就能把你的莲初从叶府带出来。”
王荣恒抹了抹眼泪:“你要怎么带她出来?”
寒冰:“这你就别管了,姑娘我自有办法,我只想问你,你是不是深爱着她。”
王荣恒有点难为情的样子:“这,让我怎么说出口。”
寒冰叹了口气:“你大男人婆婆妈妈,能干什么,到嘴里的肉也得飞走。”
王荣恒连忙回应说是。
寒冰:“她也很愿意和你在一起吗?”
王荣恒愣了半晌摇了摇头,又使劲点了点头。
寒冰:“我现在就去劝她,不管新娘子怎样,我看那肥头大耳,满脸横肉的新郎官我就看不顺眼。”
寒冰说得很起劲,但王荣恒还是垂头丧气,说自己要回家,问他家在何处,他也只是说在北面的村子里。
寒冰说要去叶府家看看,这时庆冶庆炼来到寒冰身边,寒冰说自己要去叶府,庆冶庆炼都劝阻寒冰不要进去惹事。寒冰哪里肯听,说这件事,自己是管定了。来到叶府门前,这叶家可真是易州大户,映入眼帘的是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三扇正红朱漆大门,门匾两个大字“叶府”。
寒冰让庆冶庆炼在外面看守着,自己使用御剑之术,纵身一跃,飞入府墙之内。府内的人依旧很多,寒冰转了半天不见新娘身影。只有新郎官叶高在外面和众人喝酒,已经是喝的酩酊大醉。
寒冰转身来到后院,后院内游廊曲折,五色石子铺成甬道,甬道尽头一处花园,花团锦簇,异香扑鼻,花团之下有一清流隐藏在芭蕉下,原来那水从前院而来,绕过短墙假山,直奔后院房舍。寒冰随着水流走过石板桥,从一拱门进去,到了那房前,听到了些许人声。
寒冰想,那新娘子一定在这屋内了,于是自己先去了偏房,找了件丫鬟的衣服,披在身上,然后又回到主房。
透过窗子望去,屋内纱幔低垂,绣花毛毡遮不住那镶玉木床,布衾之下,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几点烛光,让这屋里显得分外明亮。寒冰便端了个茶水,混进新房内。
寒冰:“你真的决定跟着这肥头大耳的叶家大公子过日子?做他的三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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