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穿书时,大学舍友曾经悄悄给他说当时高考结束,父母一起站在校门口给他送花的事儿,他当时尴尬到脚趾挠地,还要在陌生人的镜头下做出笑嘻嘻的惊喜样子。
齐宥当时还特庆幸考场外没人给他送花呢。
但是从雍炽手里接过来的花他却很喜欢,捧在胸前悄悄数着。
“朕也不全是犒劳你。”雍炽想了想,决定和盘托出:“朕是提醒你莫要忘记春闱之约,你不记得朕说得话了?”
齐宥立刻想起射猎时雍炽说的话和送的花,长长的睫毛垂下,当时他不曾料到,这一年时光,眨眼便过去了。更没有料想到,这一年里他会和雍炽一直在一起——就像所有正在相爱的普通少年那样,吵闹,赌气,和好,亲吻。
莺飞草长,齐宥捧着花,任由雍炽牵着走进马车,马车在春光下马不停蹄的奔跑,两个人肩并肩坐在马车里,都沉默着没有说话,车内空间有限,两个人又相隔极近,令人脸红的氛围骤涨,暧昧一触即发。
到排云台时,已是掌灯时分,密密匝匝的灯笼鳞次挂起,齐宥一惊,立时想起第一次见雍炽时便是这时间和情景,那时候他百般抵触,如今却心甘情愿,只是那紧张到屏住气息的心情,却丝毫未减。
他刚跨进偏殿,搜肠刮肚想出的寒暄话语已被雍炽的吻牢牢堵住,气息急促的把他摁在门框旁细细亲遍,齐宥立刻察觉出那吻的侵略性,攀在雍炽脖颈处的手抖个不停,心快跳出腔子了。
“别怕。”雍炽声音低哑,缓缓在耳畔炸开:“你乖乖的,朕不会弄疼你。”
偏殿灯火微微暗下,愈发衬的雍炽眼神灼亮,如黑夜中盯住猎物,势在必得的矫健小豹子。
齐宥口干舌燥,不由得偏过头,带了点软软的恳求:“炽哥哥,我……我想先喘口气……”
他这般退让碰不得,愈发引得人想要采撷,雍炽动作丝毫未停,一手温柔又不容置疑的扶正他的下巴,让他配合愈发深入的亲吻,一手已直接伸向衣襟内侧,抄起齐宥腿弯往大床上走去。
衣衫覆地,缀有珊瑚串珠的小巧金链展露,似乎在引诱人动手去解。
雍炽没心思去观赏,扯住少年腰间的系带,随着丝帛破裂声传来,他把齐宥压在床榻上,稍稍起身去拿床帐一侧早已备好的物件。
齐宥看到了那东西,眼角泛起了脆弱的绯色:“我不要……”
“听话。”雍炽扣着他肩膀不住亲吻:“看起来吓人,不痛的。”
“不必了,我已经自己洗过了。”齐宥羞耻到耳根潮红,为了不受第二次罪,却不得不如实相告,意乱情迷间,在雍炽的亲吻下呻吟道:“炽哥哥,你……你直接……来吧。”
这句似呢喃又似邀请的耳语在雍炽心头炸开,齐宥趴在枕头上,紧抿的唇角偶尔渗出细细的呻吟。
“真乖。”雍炽抱着齐宥,将人牢牢抱在怀中,低声道:“下次不许自己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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