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龙五的速度忽然放慢，米术同样松了口气，在水中游进虽不耗费体力，但对精神力却是不小的负担，他也累的头昏脑涨，才勉强跟上龙五的速度。

“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破绽的吗？”龙五忽然问，话里竟有套近乎的意思。最关键的，是这个问题在她心里已憋了好久，不问出来估计晚上会睡不好觉。

米术知道她说的是自己假扮凌晓雨的事：“哦，虽不知你用什么方法，竟然让自己的外貌、声音、神态都和凌晓雨一模一样，但从你说话的细节分析，还是能发现一点破绽的。”

“能具体说说吗？”龙五道，“虽然我自信自己的易容术天下无双，但有些不足我自己是很难发现的。”

米术稍微思索：“在我陷入迷雾后，你假扮凌晓雨说的第一句话是‘小米小心，我们刚才好像不小心进入了毒雾区’。

这里面有几个问题，第一，那种黑雾是凭空出现在我们身边的，不是不小心进入的；第二，凌晓雨要问，也只会问这些黑雾是什么，不会直接判定其为毒雾，这种黑雾和资料中的毒雾相比还是有区别的；第三，我拉你的时候，你不应该拒绝，特别是你的眼神，这不符合你的表现；第四，若要冲出毒雾，你肯定会选择走在前面，而不是断后，以你的性格，走在我后面你会害怕，第五，在我飞不出去发现有问题后，你的反应不应该是继续尝试，而是停下来等我想办法或者和我一起想办法……有这几条破绽，我便怀疑起你的身份，没想到出言试探说你方向感很好，可你在广寒学府都能迷路，怎么可能有方向感？所以……”

龙五不说话了，她以为自己只是不小心露出一点马脚，谁知竟处处都是破绽。

她脸色一红：“看来你对你的那位同伴了解挺多嘛！”

龙五当然能听出自己被发现的原因，以前她易容成族内其他人鱼，之所以无往不利，是她对这些人鱼的性格有很清楚的了解，可她只简单观察一下凌晓雨，就想用来骗对其非常熟悉米术，自然处处是破绽了。

不过她这话也说的米术也是一愣，这个……自己什么时候对凌晓雨了解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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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会，二人继续前进，在他们的极致速度下，前面的光团越来越近，只用十五分钟就到达近前，米术这才看清人鱼族驻地的全貌。

驻地外部笼罩着一团半凸起的白色光幕，仿佛一个扣在地上的巨碗。

两人穿过光幕，一种熟悉的感觉传入心头，米术不禁一愣，这团光幕竟是……一层能量罩？

这层能量罩的结构非常特殊，不仅把外面的湖水隔离开来，还有很好的保温效果，最夸张的是，它还能汇聚太阳摄入湖中的光线，让这里亮如白昼。

他十分确定，这个能量罩的性能，比那些高级手机自带的能量罩技术含量还要高，可通过对龙五的观察，他知道人鱼族应该不懂有关能量技术的运用，当真奇怪无比。

最诡异的，是这个结界内明明全是空气，可龙五却和在水中没任何区别，纤细尾巴摆动，一下游出十来米。

“没想到吧？”龙五见米术盯着能量罩若有所失的样子，“这是我们人鱼族的护族结界，它会根据不同的参照物，表现出水空二象性，你是人类，便感觉在空气中，而我们人鱼则感觉在水中，非常神奇。据说它是龙神大人亲自布置的，我一直以为这是神迹，见过你才知道，这应该是你们人类的技术，和神没多大关系。”

水空二象性？米术愕然，他敢保证，在太阳系也不可能有这么牛逼的能量罩！

“五姐，你回来了？这是你带回的那个俘虏？”一个粗厚的男子忽然道。

米术盯着这个刚刚走过来的人鱼，对方呈雄性，赤裸的上半身全是结实的肌肉，看米术的眼神十分不善。

米术也不说话，他在等待龙五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