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直到洗漱完用完膳,被沉穆时牵着走过暖廊,素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睡梦中已经离了西山别苑,到了沉穆时府中。
她咬着指尖一脸迷茫的样子倒把沉穆时给逗笑了,其实说起来一点也不奇怪,她自进了教坊司便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昨日实在是精神绷到了极致才晕了过去。沉穆时给她把了脉,见是惊悸体虚之兆,干脆给她用了安息香助眠,才让她睡了这许多时候。
沉府有两个书房,一个外书房是沉穆时平时待客和处理政务用的,另外一个内书房便在卧室附近,用半封闭的暖廊围通,作为他平时休闲小憩之用。
“我若是不在家中,暖廊所划范围内你可随意走动,有甚需要,茗露、茗香两个丫头都守在外头,你吩咐便是。”
言下之意,便是要她乖乖呆在这区域内不要乱跑。素娥跟在他身后,狗腿地点头:“素娥哪儿也不去,给大人整理屋子。”
沉穆时沐浴后只穿了件月白的儒衫,用木簪松松挽了发,走动时袍袖翩飞黑发飘逸,一派潇潇肃肃林下之风,闻言淡淡的:“那些杂事自然有丫鬟做。”
素娥生怕自己成了吃白饭的被退回教坊,急忙问道:“那我能替大人做些什么?”
沉穆时刚走进书房,闻言转回头瞥她一眼,隽朗的脸庞露了一点慵懒的笑意:“你这般笨,还能做些什么?能专心伺候好大人的鸡巴便不错了。”
到底是小姑娘脸皮薄,就算有了多次肌肤之亲,白日里听了这般的下流话脸还是一路烧到了耳朵根。沉穆时勾了她小腰让她贴着自己,醇声道:“不愿意?”
素娥心跳又乱了,她也不知自己是怎地了,身子一挨着他腿脚就发软,低着头磕磕绊绊地说:“愿、愿意的。”
他却还不肯放过她,手指抚着她腰窝问:“愿意什么?”
素娥把脸偎在他胸前,带着一点颤音瑟瑟地说:“愿意伺候大人的鸡巴......”
环着她的臂膀一紧,书房门被“砰”一声合上了,香馨的小身子在他怀中抖了一抖。
“别怕。”他温声说,将小姑娘轻而易举地托抱起来,走到书房东首推开窗,窗外是一泓浩渺烟波,他素喜开阔,书房叁面环窗,半挑在莲湖之上。此时荷叶还未抽芽,湖上一片澹静,潇潇细雨中偶有春燕衔泥而过,微风过处,檐下铃铎脆响,些些雨丝沾湿了两人面庞。沉穆时手掌一拂,纱幔飘然落下,湖景迷迷蒙蒙地印在薄透的帷幔上,像一幅湮湿的水墨画儿。素娥轻叹一声,竟是看得痴了。
“等六月里荷花开了,我带卿卿湖上泛舟。”
“您便是为了这莲湖不肯搬吗?”
她曾听说武帝曾嫌沉穆时住的太偏,前年有意将文昌侯在东门胡同的旧宅赐给他,他拒的理由便是舍不下那一池荷花,武帝也便作罢。
沉穆时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听你父亲说的?”
她有些赧然地“嗯”了一声。那时父亲与他已是罅隙日深,自然没有好话,说他这不过是以退为进的媚上之举,又说他晋升太快,烈火烹油,非长久之相。言犹在耳,说这话的人反而不在了。
沉穆时见她神色似有惘然,安慰地拍拍她头,顺手从墙边书架上取了张生宣,搂了她坐到书案前的圈椅中,道,“画幅画儿我瞧瞧,手生了没有。”
素娥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在他膝上别扭地动了动:“这样坐着不成......”
“哪儿那么多规矩,许道宁喝醉了不还是一样画。”她这般扭来扭去,扭得他鸡巴都硬了。将她稍微抱提起来,分腿跨坐在他膝上,用力拍了拍她圆臀,懒洋洋倚在椅背上,令道:“磨墨!”
素娥被他一喝,赶紧铺平了画纸,取镇纸压了。只是他这画案对她而言却太大了,笔墨砚台离得有一臂远,磨墨的清泉水倒是现成的,桌角满觚的西府海棠开得泼辣,想是每天都有人料理。
素娥见他不像是会放开自己的样子,只得就着这姿势撑起身去够取笔砚,他乘机卷了她后裙塞进束腰里,指掌在她翘起的臀瓣上流连。
她不敢回头也不敢挣扎,挽了袖子露出一截皓白的腕子,倒了水在砚池里细细研磨起来。从前她顶喜欢磨墨,都说人磨墨、墨磨人,这么一圈一圈下来,多少浮躁心思都消磨了。此刻她却控制不住心念浮动,一不小心墨条便在砚池里打滑。
好不容易把墨磨匀了,她握着笔软声问他:“您想要我画什么?”
沉穆时享受着少女娇臀丰润腻滑的美妙触感,阖眸道:“随心而绘,不必问我。”
素娥咬着唇,极力忽略身下的异样感受,略作思索,提笔落墨。
堪堪勾染出一点轮廓,便觉一只温暖的手掌灵活地探入她腿间,轻轻抚弄玉门。指尖轻颤,滴落几点墨痕,素娥“呀”地叫了一声,一时灵台昏蒙,竟不知该如何挽救,腰间一紧,已被他揽着跌坐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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