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潜,你妈妈把酒庄的产权送给我了。有公证和律师见证,签好了合同。”
酒足饭饱,心情不错,她觉得还是应该跟他说一声。
“嗯,我知道。”
之前她就打算把酒庄送给林舒眉的,现在不过是由她妈妈亲自完成最后这一步而已。
网络暴力的事情平息之后,母亲跟他打过电话,言辞之间对他的现状还是不满,但至少不再强势地要求他立刻做回医生,甚至还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他觉得这样也好,至少可以修复一下之前她们婆媳之间剑拔弩张的恶劣情形。
“还有啊,我之前充了两遍二氧化硫的那批酒,终于卖出去了。”
陆潜正泡在水池里洗碗的双手一顿,问道:“卖给了谁,那个汤慕泽?”
林舒眉有点惊讶:“你为什么会联想到他?”
其实这个问题不该问陆潜,连她自己刚听说有人下了订单的时候, 第一反应也是汤慕泽。
“他最近跟你走的那么近,本身又是做葡萄酒进口生意的,会下订单买你的酒也不奇怪。”
“是吧,连你也这么觉得。我当时也以为是他,可是我去问了,他又说不是。”
不管是不是,这个汤慕泽都像没安好心。陆潜冷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林舒眉啧了一声,“你会不会聊天,什么非奸即盗?我又不是刚出社会的小姑娘,也没有什么钱,人家图我什么呀?”
陆潜已经收拾好了厨房和碗筷,擦干净双手,转过身来对她说:“别忘了,你现在有一整个酒庄在手里,积压的酒也卖出去了,既有不动产又有流动资金,可不是没有钱。至于姿色……”
他随意地坐到餐桌上,倾身凑近她:“我觉得很漂亮,就一定有其她人也这么认为。”
其实这才是他最担心的。林舒眉好像一向对男女之间的感情不是很敏感,身边有异性接近她,有心讨好她,她可能也不当回事。
之前有赵沛航,现在又有这个汤慕泽,跟她认识都不是一两天的时间了。
他自己不记得跟舒眉小时候的情谊,她那时年纪太小,可能也没有什么印象。
如果他们俩的缘分从结婚时算起,那这个汤慕泽跟她认识还要算在他们俩之前。
这么一想,他心头的酸意就怎么冒也冒不完。
偏偏林舒眉还说:“就算有人欣赏也不错啊,我也才20多岁,刚刚离了婚,总不可能孤独终老吧?这回我要好好找个男人,不只是要高富帅,还要始终把我放在第一位,能好好照顾我的。”
“那我就可以做到,你不要找其她男人。”
林舒眉瞥了他一眼,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在你今天带来的东西这么好吃的份上,我就不跟你吵架了。我要出去转转,你走不走?”
陆潜一把拉住她,力气大了些,两人几乎贴在一起。
林舒眉下意识的往后仰,皱着眉头说:“陆潜你别得寸进尺啊!”
“不是要出去转转吗?我陪你去。”
临近葡萄采摘的季节,林舒眉最常逛的地方就是葡萄园。观察葡萄的成熟情况,越接近采摘的状态,越要仔细,甚至还要每天尝一尝,这是酿酒师分内的工作。
葡萄园的果农很久都没有看到陆潜了,这会儿又见他陪着林舒眉一起来,都热情的不得了,围着他问长问短。
林舒眉怕他们又提到之前网上那些不负责任的话题,没敢多待就拉着陆潜出来了。
“你真是耽误事儿,回去回去!”她满脸嫌弃地赶他走。
陆潜不肯走:“要说业务的话,你也不止葡萄酒庄啊,餐厅你也有股份,怎么不见你关心?”
“餐厅不是有你盯着吗?”
其实她也不是不关心,只不过在餐厅这一块儿她实在是外行。
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她既然看不出什么门道来,还是把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就好了。
她只关心那两面墙:“你的墙都已经刷好了吗?”
“我知道你要问这个,所以今天也打算带你去看看的。”
陆潜做事的效率很高,这也没多长时间,餐厅的装潢就已经完成了大半。
底楼最大的两面墙果然空着,只刷了最简单的底色,一块是接近黑色的深蓝,一块是纯白色,就像两幅材质不同的巨型画布。
虽然林舒眉早就认清了自己没有艺术天赋的残酷事实,但看看这两块这么干净巨大的画布摆在眼前,居然还是生出几分创作的冲动。
“你到底打算画什么,想好了没?”
陆潜站在白色那堵墙的前面,说:“这个方向朝着酒庄,就画酒庄的风景吧。你后面那一堵墙我还没有想好,随便发挥做涂鸦墙也不错。”
林舒眉眼睛一亮:“涂鸦的意思就是画什么都可以,对吧?”
“还是要先在墙面画大样,再上色,否则丙烯的颜料一旦画错要覆盖会很麻烦。”
他那幅精细的画作,还有事先在纸上打好的小样。
林舒眉一听就有点偃旗息鼓:“啊……这么麻烦?”
“也不算很麻烦。你想画什么?我帮你勾好大体的轮廓,然后你来涂色;或者你自己先把轮廓勾好也行,用粉笔很简单的,你不会我可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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