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光头也不知道怎么易容的,她并没有捏到传说中的□□, 所以只是化妆的效果?妆感这么薄, 看来给他化妆的那个人是个高手, 要是有机会她得请教一下。
“你已经通过了选拔赛, 走吧,我带你去吃饭。”魏姣推着婴儿车转过身。
周不围欢欢喜喜地跟上。
魏姣带周不围进的是一个雅间, 她朝青杏使了个眼色, 青杏知机地守在了门口。
周不围挨着魏姣坐下,还试探性地抱住了她的胳膊, 身子软软的依偎过来。
魏姣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 这小色胚,还真是仗着现在这层小姑娘的保护色胆大妄为啊。
“你叫什么名字啊?”她摸了摸他的头发, 亲切问。
周不围脆生生答:“姐姐, 你叫我围围就行了, 围墙的围。”
“围围啊。”魏姣笑得颇有深意, “你能告诉我, 你的头发是怎么在短短几天内就长到这么长的吗?”
周不围心里一咯噔, 再看魏姣脸上古怪的笑意, 头皮一阵发麻,故作懵懂:“头发……姐姐,我的头发蓄了好几年才长到这么长的,不是几天哦。”
魏姣脸色笑容消失了,在他脸上掐了把,“还跟我装傻,小光头,你男扮女装混进踢毽比赛里来是想做什么?”
周不围全身都僵硬了,再无法辩驳,只是他很疑惑:“姐姐,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啊?”
魏姣轻哼一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就让这小子困惑去吧。
她没再搭理他,兀自逗着琅哥儿玩,周不围却是越来越心慌意乱,屁股动来动去,凑过来,开始卖惨了:“姐姐,我不是故意要男扮女装混进来的……”
魏姣斜了他一眼:“不是故意的?我看你玩得很开心嘛。是不是心里还很得意没有一个人认出你来?”
周不围唰一下掉起了眼泪,那眼睛真跟水龙头开关似的,说放水就放水,都不用酝酿一下的。
“姐姐,不是的,我真的没想骗你,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啊,我只是一个没有自主权的药人,师父他从来没把我当人看,一旦炼制出了什么新药就要拿我试验一番,这次也是……”
他哭着哭着还打起了嗝,泪水淌了满脸,妆居然都没花,只让人觉得他可怜极了。
“师父制出了一种可以让人脉象颠倒的药,正好看见街上有人在发传单,说是春晖居这边在举行女子踢毽大赛,只准女子报名,他就让我来报名,还给我换上了裙子,戴上了假发,我本来不想来的,可是我不来的话……”
他身子瑟缩了一下,眼中满是恐惧,这副表情,无声胜有声,让人产生了无尽的联想。
沈妈妈心肠软,特别是在琅哥儿出生后,越发见不得小孩子的眼泪,见周不围哭得这么惨,忙拿帕子给他擦脸。
“你那师父真是没人性,拿这么小的孩子试药,好孩子,快别哭了啊。”
不怪沈妈妈被周不围迷惑,实在是这小子的演技太逼真,连魏姣都不确定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看着他的眼神也软了下来。
只是鉴于这小孩有前科,她到底没有全信。
不过这一点已经不重要了,她现在关注的是——
“你师父居然能炼制出令脉象颠倒的药来,看来你师父医术很不一般啊。”
周不围抽噎了一下,“段老……师的医术的确是极好的。”
魏姣微微一笑,“我倒是想见一见你师父了,不知他现在何处?”
周不围心顿时提了起来,要是让她见到了段老龟,那他的谎言不就要被拆穿了?
“我师父他性子古怪,不喜欢见生人,最讨厌别人去打扰他了。”
周不围随口就找了个借口,还拉住魏姣的手一副担忧的模样,“姐姐你千万不要冒然去找他,不然他一不高兴就会给你下毒的,我师父最喜欢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毒药,没事就给别人下毒,看别人痛苦的样子他就会特别开心。”
他毫无负担地抹黑着段清新,将他描述成了一个大变-态。
“这种人也能当大夫的?”沈妈妈惊疑不定。
魏姣忽然问:“你师父叫什么?”
周不围料想她久居京城,又是闺中长大的,定是没听说过段老龟的名声,因此直接报上了段清新的大名。
“我师父姓段,名清新,江湖号称鬼手神医是也。”
正在吃樱桃的乔小俏骤然听闻这个名字,差点没被樱桃核给噎住,“段清新?”
魏姣:“怎么,小俏你知道?”
乔小俏噗一声将果核吐出去,一拍桌子,“我太知道了!”
一时太过激动没控制住自己,那张紫檀雕花桌案就在几人面前分崩离析了。
琅哥儿:“咯咯咯……”
其他人:“……”
等侍女进来将屋子里的一片狼藉收拾干净了,乔小俏就给屋子里几人科普起了段清新的种种传奇事迹。
魏姣以为会听到“活死人肉白骨”、“起死回生”、“令人断肢重生”之类的事迹,谁知听到的却是——
“将孕妇肚子生生剖开,将里头的胎儿挖出来”、“将一个人的脑袋换到另一个人的脖子上”这类在这时代的人听起来很惊悚,但在她听来却很亲切的例子。
前者不就是剖腹产嘛。
至于后者,换脑袋……应该是做某种头部手术,然后传着传着就被夸大了吧?
难道这个段清新也是个穿越者?
不过也不排除这位是个如同扁鹊华佗那样划时代的神医的可能。
人家华佗也是个古人,不照样给人做开颅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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