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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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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仓说完便由常春送着出了泰正宫。萧斐看她出去才到:“主子,你说夏渊真的是因为狄仓才来找臣的吗?可是臣看着,不太像。”

“哼。”小皇帝冷嗤一声:“那狄仓只看到了夏渊那副好皮囊,没看到过他皮囊里面裹着的黑芯,自然不了解他的目的。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他就跟臣哭诉了一下自己办差的为难,还有京城的流言,顺便告了兵部尚书方大人一状。”说到这儿萧斐有些想笑。

“方山阳怎么着他了?”

“说是没有借给他兵部调令。”

小皇帝思考了一下,说道:“夏渊应该知道,两块虎符,一块在朕这里,一块在程将军手上。那他,要这个调令是想做什么?”想了想他跟萧斐说道:“不管他想干什么,既然去找你,就说明他想从那儿探听些消息。呵,不用管他,让他想怎么蹦跶就怎么蹦跶,朕倒要看看,他能蹦跶出什么名堂来!”说着又问道:“羌芜国新来的特使到哪里了?”

“已经到平阳了,再有三日左右就到京城了。”

“派人保护好特使,绝对不能再出什么意外。”

“是。可顺天府尹李兴那边还是没有什么进展,现在,羌芜国的另一个副使也死了,依旧没有什么头绪。臣让顺天府压着没外泄,可是也瞒不了多久啊。臣怕,消息一旦泄露出去,会引起其他几国使臣的恐慌。”

萧斐说着心里也有些没底,这案子一点线索都没有,根本无从查起。而且能在守卫重重的四方馆杀人,收尾收还这么干净,说明馆内肯定有内应。那就意味着,这是一起连环谋杀案,凶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

“从其他衙门增调破案老手过去,争取最快速度找到突破点。”小皇帝说道:“我不希望出现第三个受害者。”

“是。”萧斐应道。

再说另一边,夏渊回府的时候,成玉淑已经从宫里回来了,她看到夏渊一副重度伤残人士的样子还到处乱窜,有些来气。转过身当做没有看到夏渊进屋,依旧侍弄着自己的茉莉。

“媳妇儿你回来了?”

成玉淑没有理她。

“哎呦,这是怎么了?怎么进宫一趟出来就板着个脸?可是宫里有人难为你?”

成玉淑还是没有理她。

夏渊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斜躺在榻上讨好地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从今天开始一定好好养伤,不等到伤好就绝不出门好吧?别气了,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怎么办?”

“这可是你说的。”成玉淑气鼓鼓地转身:“伤没好你要再出去乱蹦跶,就别想我再搭理你。”

“是是是,我保证,我保证。”夏渊连忙说道。成玉淑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看她不气了,夏渊才笑嘻嘻地问:“媳妇儿,你怎么忽然想要进宫了?你平时不是最不喜欢那里么?每次锦妃让你去陪她你都不太想去的,这次主动找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嗯。”成玉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事?”夏渊好奇地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陪锦妃说说话。”

夏渊不信,没什么事成玉淑才不会进宫呢。看她不愿意说,夏渊叹了一口气:“媳妇儿,那宫里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锦妃和贤妃还有皇后斗那么厉害,你可别瞎参合,省的被人惦记上,拿你当枪使。”

小皇帝刚刚继位,之前府里的正妃、侧妃、妾室什么的都被册封了。按理说,这凤印应该给皇后,好让她名正言顺的管理后宫。可架不住小皇帝不喜欢皇后啊,直接甩手把凤印给了太后,让她代为管理后宫。这就搞得皇后极其愤怒,其他的妃嫔蠢蠢欲动。

据传闻,小皇帝是个不近女色的,好久也不去一次后宫,更别提临幸那些妃嫔了。由整个后院现在一个皇子皇女都没有这件事,就可以看出小皇帝不近女色到什么程度了。

事实上,小皇帝是清心寡欲了,可是后妃们不是无欲无求啊。

所以一群女人在东宫的时候照样是斗的有声有色,现在搬到了后宫,职位更高了,权利更大了,心自然也就更野了,斗的自然也就更厉害了。在她们看来,既然得不到恩宠,得到权利也是好的呀。

现在后宫主要派系有三个:皇后、贤妃、锦妃。

其中锦妃是勋武侯的嫡女,自家媳妇儿以前的手帕交,传说中的闺中密友。

“我知道。”听了夏渊的话。成玉淑回答道。

其实夏渊想的没错,成玉淑确实进宫是有事。那天晚上夏渊甚是凄惨的被人从宫中抬了回来,可把成玉淑心疼坏了。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膝盖,成玉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替自家相公出一口气。

她是内宅妇人,不可能直接去找小皇帝麻烦,但是内宅妇人自有内宅妇人的方法啊。虽然不能对小皇帝造成什么伤害,但是给他添点堵,成玉淑还是很乐意的。

她身在局外,看的清楚,皇帝之所以不给皇后管理后宫的权利,一来是不喜欢皇后,二来是因为皇后是太师的孙女,如果给了她管理后宫的权利,势必会造成皇后一家独大,这是小皇帝不想看到的。

所以,皇帝用锦妃和贤妃来牵制皇后,同时又让二人互相牵制,致使三方势力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而成玉淑这次去的目的,就是为锦妃献策,争取打破这种平衡,使计抓住皇后的小辫子,不拉下她也要架空她!让小皇帝体会一把后院起火的感觉。

成玉淑捏了捏手中的帕子想着:她婆婆曾经说过,什么都能吃,就是不能吃亏!

第16章

大晋朝有夜禁。每日一更三点敲响暮鼓,城门落锁,街上禁止民众出行。

当然,很多规定大多数时候都是用来管束小老百姓的,总有那么一些特殊人士,喜欢破坏规定。比如,太师家的小公子、孙皇后的亲弟弟—孙浩楠小朋友。

小公子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喝花酒,成夜成夜的宿青楼。前两年有一个巡防衙门的小年轻,刚来不懂事,仗着自己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大无畏精神,将孙公子押回衙门打了二十板子之后。没几天就被人免了职。

从那以后,每当夜禁,城里的巡防官就看着孙公子搭着狐朋狗友、小厮狗腿一路引亢高歌,招摇过街的时候,屁都不放一个。因为,有这种特例的,从来都不止孙公子一人。

“嘿~爷跟你们说,今儿爷要是不把红鸢那小娘皮给睡了!爷就不姓孙!”是夜,喝的醉醺醺的孙浩楠被自家小厮架着,步履蹒跚地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说完被酒精熏红的脸抽搐了一下,“嗝!”地一声,打了个酒嗝。

“是是是,爷您威武雄壮,呆会儿拿了柳枝儿条回去,一定让她陪您好好乐呵乐呵~”一手打着灯笼,一手扶着自家少爷的小厮狗腿地恭维道,然后一脸嫌弃地跟另一边的小厮说:“你就不会让公子往你那边靠靠吗?没看到我这边手还打着灯笼呢吗?”

“公子喜欢往你那里靠,怎么着,还不让?”另一个小厮不甘示弱地回到,满身酒气地孙浩楠听到之后嘿嘿一笑,一巴掌乎到打灯笼那小厮头上,打的那小厮脚下一个趔趄,灯笼差点灭了。

“怎么着?你小子对爷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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