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
口腔中犹有回甘,恍惚间,言野似乎又看到了他下巴处被头盔帽子勒出来的红痕,至今没有消退,想通了,自己带他去骑马干什么,是不是忘了自己以前怎么摔过,怎么疼过,带他去受这个罪干什么,是,他是小男孩,但是是一个以前没人疼的小男孩,他怕疼。
想通了这一点,言野急急忙忙去找给他买的药膏要送过去,敲响了门结果没有人回应,言野给陆岳池打了一通电话,等了一会儿才对方才接听,声音带着一些慵懒,湿漉漉的。
“怎么了?”陆岳池问道。
事到临头,言野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站在门口看着手上的药膏包装捏了捏,半天才说道:“我给你送药。”
“在洗澡,待会洗好了再说吧,算了,我现在跟你开门。”
“别,你洗,别被风吹凉了,我过会儿再来。”
说完,言野往回走,陆岳池也重新回到了浴室里清洗身体,瓜吃不下去,电视也看不下去,就连洗澡的时候也觉得身体沉沉的想要睡觉,洗完之后更是忘记了言野的叮嘱直接把自己埋进了被窝里。
心里压抑且难受,就连呼吸也有点儿不顺畅,眼皮子沉得慌,一天的疲乏终于在此时漫上了心头。
言野回到房间之后坐在床上等了许久没能等到陆岳池的电话,拉开窗户往他房间的方向看了看,灯还是开的,再去看手机,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言野推开了浴室的门,想了想又走了出来,继续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上一次看手机才过去了一分半。
眼皮开始跳个不停,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给他打电话,可能他还在洗澡,只是这次太累了,所以洗的时间稍微长一点,而已。
简直是坐立难安,手指无数次点进置顶的聊天又不知道为什么会退出,就这样来来回回了十多次,言野终于没能选择再去找陆岳池,草草洗漱之后关灯上床睡觉。
夜让屋子完全黑色,言野却能在床头看到一点幽微的荧光,那是之前陆岳池送来的塑料玫瑰,没有开关,只能让它一直亮着,现在电源好像即将被耗尽,生机不复存在。
现在是凌晨一点五十四。
言野敲响了陆岳池的房门。
良久,无人回应。
拨打电话,也是同样的结果。
先是在原地愣了半天,言野立马下楼找到了柜台要求打开陆岳池房间的房门。
电视里头还在播放着他点播的电影,甚至是那一半西瓜还好好的放在地上,勺子插在果肉里面,可是床上躺着的人似乎睡得极不安生,言野靠近了去看才发现他全身通红,都是汗,伸手去摸陆岳池的额头才发现上面烫得吓人。
陆岳池只觉得头脑昏沉,微微睁开了眼睛,只能看到眼前有个人影,却听不见他说了什么,只能茫然地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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