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身边,我内心总能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和平静。
这是第一次,我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归属感。
想拥有,想独占,想私藏,想把你藏进我的心尖,想用全身铠甲,和血肉之躯,为你阻挡一切外界的伤害,和你一起留住所有美好的时光。
你究竟对我下了什么蛊,让我迷恋你至斯,十年光阴,未改初心。
*
没时间做早饭,两人在楼下随便买了几个包子两杯豆浆带上了车。
沈寂先送温舒唯去杂志社。
见他手开着车没办法吃东西,温舒唯便主动把包子掰开,边一口一口地喂给他,边自己吃。途中,她提起了昨晚的抓捕行动,询问沈寂,于小蝶是否已经落网。
沈寂吃进姑娘围过来的一瓣儿包子,一边腮帮鼓起,咀嚼着。咽下后才答道:“人已经抓住了。”
闻言,温舒唯面露喜色,开心道:“真的?那可太好了,这种恐怖分子,逃亡在外不知道还会祸害多少人。”说着一顿,又有点儿好奇,“抓捕过程顺利么?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沈寂静了静,淡淡地说:“有啊。”
“……”尽管是意料之中的答案,温舒唯心头仍是一阵抽紧。
沈寂目视前方,调子和表情都平静如常,轻描淡写道:“于小蝶上面的人担心她被警察抓住,会漏出什么话,派了杀手到火车站去堵人。”
温舒唯盯着他的侧颜,忽然想起什么,“你之前说,你昨晚上打了架,就是对付那些杀手?”
“嗯。”
她瞬间紧张,脱口而出地问:“没受伤吧?”
沈寂回:“不都脱光让你看完了。”
温舒唯脸微红,默了默,支吾:“外伤好像是没什么,但那些杀手穷凶极恶,谁知道会不会给你留下什么内伤?”
话音落地,沈寂侧过脑袋看她一眼,扬扬眉,嗓音压低几分,“昨晚那质量,我受没受内伤,你不知道?”
温舒唯:“……”
沈寂说完,又认真思考了下,自己淡淡地补充,道:“不过就算真受了伤,咱夫妻生活的质量也下降不了,夫人不用担心。”
温舒唯:“……”
我担心的是那什么什么的质量?你个骚男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温舒唯整颗脑袋都要烧起来了,咬咬唇瓣儿,忍不住抬起胳膊打了他一下,愤愤小声道,“喂,现在是大白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身上还穿着这身衣服,能不能严肃正经一点?你可是名光辉伟大的解放军,注意身份!”
沈寂看她一眼,语气挺随意,“解放军就不是人了?就没老婆了?就不能有七情六欲了?”
温舒唯被硬生生一噎住,腮帮子鼓起来,像只圆乎乎的小金鱼:“……”
他勾嘴角,伸手在她脸蛋儿上轻轻一刮,道:“在我家小宝贝儿跟前,我的头衔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温舒唯的男人’。至少,目前只有一个。”
“……”温舒唯心噗噗跳两下,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来,又有点儿狐疑,“为什么是‘目前只有一个’?将来还会多什么头衔吗?”
沈寂低声:“将来,还会多一个。”
温舒唯:“唔?”
“‘温舒唯孩子的爹’。”
“……”温舒唯手一抖,直接把装包子的塑料袋给扯破了。她眼睛瞪得大大的,两颊更红,羞涩之余心头涌上满满甜蜜,故意咬咬唇,直接把还剩大半个的包子囫囵塞进他嘴里,小声娇斥:“吃你的早饭吧。成天骚里骚气的,没个正经,坏死了。”
沈寂冷白瘦削的腮帮子鼓起一大坨,咀嚼着,嘴角带笑,没再说话。
*
将温舒唯送至单位后,沈寂接到了丁琦打来的电话,挂断后,驱车直接前往丛云区公安局。
上午时分,身着制服的警务人员们行色匆匆,整个警局气氛凝重。准确地说,自昨晚从火车南站将重犯于小蝶抓回起,整个公安局便忙碌起来。
今天是个好天气,太阳挂在头顶,将深秋时分的凉寒驱散几分。
警局大门处。
“老沈!”一瞧见那道身着海军军服的笔挺身影,等在警局大门口的丁琦便眼睛一亮,挥挥手,招呼着迎上去,“这儿。”
沈寂神色冷峻面无表情,箭步往警局内走,沉声问跟在身旁的丁琦,“从什么时候开始审的。”
“昨儿一回来就审到现在,整一晚上加半个上午。”丁琦道。
“谁在负责审讯?”
“轮换。”
“交代些什么了?”
“除了承认那几桩爆炸案都是她干的之外,别的问什么,都跟你说不知道。不清楚,跟她没关系。”丁琦懊恼地撸了把脑门儿,“这个于小蝶,心理素质太好了,耗了这么多个钟头,重案组一些个年轻点儿的刑警都要被折磨疯了。”
沈寂冷着脸没吭声,直接大步进了审讯室。
听见开门声,屋内众人纷纷转头看过来。很显然,将近十个小时的审讯僵持已令刑侦大队的警务人员们感到十分疲累,大家伙有的坐椅子,有的靠着墙,有的坐在桌子上,脸色都不太好看。
看见沈寂,小崔警官微微一愣,诧异道:“寂哥,你怎么来了?我们这儿内部正在办案,你有什么事……”
老易摆摆手,小崔警官便收声,不再说话。
沈寂走到老易身前站定。这名四十来岁的刑侦大队长仍是一身便装,浅黑色外套,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五官面貌并不起眼,但一双眼睛却极为犀利精锐,折射出一种似乎能洞察人心的锋芒。
然后转头,透过单向镜玻璃窗,看向里面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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