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强咽了口唾沫,秦一恒喂我喝了几口水又道,我给你把带子解开,你忍一下。
说着秦一恒三下五除二的就动了手。本来我对他的提醒没在意,这带子真开始解开了才发现,是出奇的疼。有点像是身上的伤口被重新撕开的感觉。这下疼的我吱呀直叫,白开就在一旁摁住了我的腿喊道,小缺你真不能乱动!你身体里有蚂蚁,现在虽然都弄出去了,后遗症还在呢!
我顿时想起来在昏倒前感觉自己的脸上爬了很多虫子。
当时还以为只是疼痛带来的幻觉,合着真有虫子?
联想了一下,白开往办公室里扔了几个玻璃瓶子,合着瓶子根本就不是武器?而是装在瓶子里的蚂蚁?
这么一想,我身上不仅疼了,还感觉真的像是有什么在我的经脉里爬一样。
弄的我浑身难受。
捆绑带拆完之后,缓了一阵,感觉没那么疼了。
我终于尝试着坐了起来,白开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又跟秦一恒出去了。
隔着这间病房门上的玻璃,我见走廊里来来回回的有很多人经过,细看之下发现这些人都是在咖啡馆里见过的。
恐怕进了医院的伤员不止我一个。
我终于有时间打量起这间病房来,我不知道我究竟住在哪家医院。
估摸着还是没有出天津城。
我所住的这种病房一般都是大款和领导才住的,一间房里只有一个床位。可见他们还是待我不薄,但想到最后的钱肯定还得是我出,我还有点心疼。
瞎琢磨了半天,一直也没见白开或是秦一恒回来。只在走廊里见他们经过了两次。
我不由得有一些担忧,恐怕有人伤的比我还重,他们一时顾不上我了。
想着我就试探性的下了床,想去慰问一下。
人站在地面上,倒不觉得很吃力。只是依然有很强的疼痛感从后腰一直贯穿到脖颈子。
大概是保持一个姿势太久的缘故。
在屋里缓了缓,我就推门走了出去。正好看见马善初进了隔壁的病房。
我尾随着走了进去,发现几乎所有的人都围在病房的床前,挡的很严实,也看不见躺在上面的是谁。
我没往里面挤,勉强踮起脚瞄了一眼。
见到一个带着呼吸机的老人,紧闭着双眼躺着,也不知是死是活。
是广东佬?也不像啊。忽然我脑袋像过电一般,这次直接从人缝里挤进去,我要确信一下我的猜测。
等到定睛一看,我嘴都张大了,这人是袁阵!!!
这个袁阵不是一开始给我做房产经纪的那个袁阵。
而是在渡船上,我眼见着躺在棺材里吃掉白开蝈蝈的那个袁阵。
这同样是袁阵,躯体却截然不同。
合着是他带人想弄死老子?妈的我以前还跟他喝过几次茶,当然那时候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底细。
说实话,我这人还是比较有爱心的。但此情此景之下,我还是想冲过去给他俩嘴巴。
白开无意瞥见了我,还挺意外。小缺,你也来跟遗体告别了?
我没搭理他,自顾的问秦一恒,他是袁阵吗?
我见秦一恒点了点头,就又追问,他是死是活?你们有没有问道什么?
这次秦一恒摇了摇头,回头说,没有,什么都没来得及,包括其他病房里的人也一样。他们来之前是有准备的,一旦失败,一个活口都没法留下。
白开插话道,是啊,妈的这帮孙子真够狠得!咱现在都没弄明白使得什么手段,我们把这些人往车上装的时候一个个还都有气儿呢,送到医院来是一个接一个的死,一点征兆都没有!
我忽然想到,以前看书上说,很多间谍会在牙齿里面藏上一个急性毒药。一旦被俘防止被严刑拷打说出机密,当即就会咬碎毒药自杀。难不成这些人也是有这种本事?
我说,那你们都在这儿守着干吗啊?
我环顾了一下,基本每个人脸上都有伤,更有甚者胳膊还打着石膏。显然不应该一直杵在这儿的。
等蚂蚁出来。秦一恒解释道,这种蚂蚁平日里是养在人身体里的,通常都是胳膊,或是小腿。
通过特别的训练和调教,可以听主人指挥。
只要放出来,就会本能的钻到新的宿主身体里,比什么武器都厉害。
他话音刚落,就见真的有几只小蚂蚁从袁阵的七窍里爬了出来。这蚂蚁非常的小,要不是秦一恒说过之后我瞪大眼睛去找,恐怕根本注意不到。只有芝麻粒的五分之一大,通体也说不上来是白色还是浅灰色,爬的还很快。不一会儿,十几只蚂蚁就顺着秦一恒伸出的手爬了上去,转眼就不见了。
我一开始以为这种东西只能是白开才会用。
完全没想到秦一恒也是高手!心说妈呀,你果然是真龙啊!这他妈太颠覆人的世界观了!
秦一恒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搓了搓手。
马善初跟白开立刻就走上前,俩人合力拆开了绑在袁阵身上的捆绑带。
这袁阵的待遇跟我居然一样,可是他现在已然是个死人了,感受不到我刚刚的痛处了。
捆绑带解开之后,白开顺势就脱去了袁阵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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