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乐,“我专找二傻子玩,好找笑料啊。我往后要当说书先生的,要有许多许多笑料才行,我要让客人们从头笑到尾。”
徐勇抹抹眼泪,“我们吉安的说书先生,回回说书都说起我。我名气可大了。小孩儿,我叫徐勇,你叫什么?”
“我姓豆,叫豆包。”小孩儿清脆的道。
徐勇呆了呆,捧腹大笑,“你姓逗,逗乐的逗么?哈哈哈,笑死人了,还有姓逗的。”
“不是逗乐的逗,是豆包的豆。”小孩儿赶忙解释,“豆包,你吃过吧?就是那个豆。”
“居然有人姓这个姓。”徐勇头回听说,很是稀奇。
小孩儿不好意思,“我没爹没娘的,因为我爱吃豆包,大家伙就都叫我小豆包了。从前我在街上要饭,现在我有家了,上学了,先生说有豆这个姓,既然我爱吃豆包,那便姓豆名包好了。我这是大名,懂吧?就算我以后考科举,也是能用的。”
“你还想考科举啊?”徐勇越听越奇。
“不考,我当说书先生。我的意思是,豆包是大名,多正式的场合都能用。”小豆包不无得意。
“我这个名字,也是有来历的。”徐勇吹牛,“‘知耻近乎勇,不知耻近乎徐勇’,听说过没有?”
小豆包认字还不太多,“没听说过。”
徐勇拉了小豆包到旁边的土地上,拿树枝把方才的话写下来,教小豆包念了几遍。小豆包记性好,很快记住了。
小豆包虽然笑话徐勇是二傻子,但也真想帮他,“你有没有豆包?给我一个呗。这也可以算是第一千件好事啊。”
徐勇摸摸他的小脑袋,“小屁孩儿也算有心了。不过不用,我这是第一千件好事,很重要的,普通的小事不行,必须是件大的。”
“傻子。”小豆包不屑。
他跳起来,冲徐勇挥挥手,“我走啦。我一路上给你看看,看有没有别的好事可以做。”
小豆包蹦蹦跳跳的跑了。
徐勇蛮好笑的,后来小豆包到安王府找李旸,当成笑话讲给李旸听了。
别的都还算了,小豆包脆生生的念出“知耻近乎勇,不知耻近乎徐勇”,李旸心情激荡。
那天,她温柔的喂他喝水,声音动听,像百灵鸟在啼叫……
那天,她关切的凝神着她,脸庞清新灵动,一双明眸犹如林间小鹿……
那天,她为他打抱不平,用对联讽刺欺侮他的恶少……
她把他从污泥里拉出来,给他温暖,给他光明,给他新生。
他的璎儿,就是这么美,这么好。
“恩人,恩人。”一个小脑袋探到他面前。
“小豆包,你自己玩一会儿,我有事。”李旸简单交待几句,匆匆离开。
“恩人怎么了?”小豆包摸不着头脑。
是他讲的笑话不好笑么?那恩人也用不着逃跑吧?
他的笑话有这么可怕?
天呢,他以后当了说书先生,不会把客人都吓跑了吧……
小豆包陷入深深的忧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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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仁药店,来了两位贵客。
少男少女,衣饰华贵,气宇轩昂。
“两位是来抓药,还是来看诊?”药店伙计都看呆了,好半晌才癔症过来,过来问好。
“来看人。”少女语笑盈盈,“请问是不是有一位姓徐的年轻公子住在这里?他还带了一位病人?”
伙计忙道:“徐公子不住在小店,他住在隔壁的客栈。他那位病人是住在小店的,苏大夫刚给他针灸过。”
“可以看看那位病人么?”李旸很客气。
“可以。”伙计面对着李旸这样的人才,拒绝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李旸和香璎被带到后院,一位身穿道袍、相貌清癯的男子满脸不耐烦,“说了这几天不看诊。有病人给老二带过去。”
“苏大夫,这两位是来看望徐公子带来的病人的。”伙计忙道。
“你俩是大夫?”苏大夫疑惑的打量了几眼。
这么年轻,不像啊。
香璎笑,“苏大夫,我是安王府的太康郡主。我无意中得了一盆名为火连夕照的花,此花有巨毒,制成药却有解毒奇效。听说这位病人是中了毒,我特地把药丸送过来,苏大夫瞧瞧有用还是没用。”
苏大夫接过药丸,看也没看,便喂到病人口中了。
“您,您不看看么?不鉴定鉴定?”香璎和李旸俱是吃惊。
苏大夫一甩袍袖,“这人我已是束手无策,准备让徐勇往外抬人了。反正他已经是个死人,服什么药不一样啊?死马当活马医吧。”
香璎:……
这位苏大夫可真够洒脱的。
“徐勇呢?”李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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