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好无耻。”十一狂惊讶,这简直是最赤裸裸的威胁,有这样当人先生的吗?有没有地方投诉?
“先生我的牙口很好,倒是你,掉的牙齿长全了吗?”
十一闭紧嘴巴,讨厌的老头,哪壶不开提哪壶。
“卖不卖?给你两百外学分。”
“……卖。”卖给你,我再卖给照心阁。
“你以后不能再卖给其他人。”老翁看到十一震惊的眼神,呵呵笑:“我们做先生的也要吃饭嘛,而且我这把年纪了,当然是能赚一点是一点,将来还要给自己养老呢。可怜我无儿无女一生孤寡,唉。”
“两千外学分给你买断,但我有零售和送人小批量的权利,还有你得按照正常成绩给我评分。”
“零售,小批量,嗯,我大概明白你在说什么。孩子,我真的很好看你。”老翁语重心长。意思就是前面同意,后面学分就得按照他的要求来。
十一用好可怜好可怜的眼神哀求老头:不能改变了么?
老翁残念却坚定地摇头。
十一默默地掏出身份玉牌。
老翁当场转了两千外学分给他,也没要求跟他签订任何书面契约,接下来就又开始讲课。
十一迅速做笔记。
老翁在讲课时把他们带到外面院子里,指着各种材料向他们进行说明。
老翁说得非常详细,还允许他们提问。
“都记下了吗?”不等两人回答,老翁自问自答:“很好,我们开始讲纺锤如何制作。如果你们想要知道更详细的内容,比如哪种形状和材料的纺锤更好用,以及哪种纺锤适合哪一种线,就到照心阁兑换书籍一锤缘,嗯,也是我的拙作。”
十一和阿蒙:“……”
老翁接着开始说纺锤的制作方法,一边说他还一边亲手制作来示范。
如果只从讲解和动手能力来说,这是一位相当优秀的讲师。
“说了这么多,我想你们应该都明白了。”
十一:明白个鬼!如果我们是真正的小孩子,你说这些,只名词我们就听不懂!
老翁就没把这两娃当普通小孩来看,能进入内院的孩子要么运气极好,要么就是鬼精鬼精,他一下子灌输得多,也是看看他们的承受能力到底如何。能接受,他就继续,甚至变本加厉。如果不能,他自然会酌量减少。
“地上这些材料都可以用来做纺锤,你们今天的任务就是做出一个自己能用的纺锤,然后用它纺线。如果有不明白的,先看书,看书也不懂,就准备好外学分找你们的师姐们请教,如果她们也无法回答,再来问我。记住,你们问我,不需要外学分,但是如果你们问的问题,别人能够回答或者书本上能找到答案,那你们的考核学分将会被扣掉一分。问得越多扣得越多。”
十一抹汗:“如果师姐们有人故意不想回答?”
“那也是你做人不成功,和你先生我无关。”
十一忍住了想要打老师的冲动,他到此终于明白为什么外院那么重视外学分,因为内院更是一个看“钱”的世界!
而在内院的学生都忙着学习考出好分数的时候,绝大多数人恐怕都没有时间去赚取生活和辅助用的外学分,这样一来曾经在外院赚取了大量外学分的他们可就相当占便宜了。
老翁布置好课堂任务,就离去到别的学生那里做讲解。
十一和阿蒙则拿起地上的材料开始琢磨。
老翁教得是很仔细,可是一次性灌输的内容太多,对于毫无基础的两人来说,到了动手阶段就开始磕磕碰碰,看似简单的纺锤和纺线,到了他们手里却变得特别困难起来。
阿蒙没有使用任何术法,他就如一个真正的孩童一样在玩耍。纺锤在他手上很快成型,可纺线却把他绕糊涂了。但阿蒙很耐心,他就坐在地上一点点尝试。
十一还在努力削纺锤,而一个好用纺锤的重点除了形状就是光滑,十一连形状都还没切出来。
纺织课的时间结束,他们得在半刻钟内赶去织染课堂。不过幸运的是,纺织、刺绣和织染的相关课程都在同一个织绣坊大院内,多出来的时间他们可以继续练习。
去给其他学生讲课的老翁再次出现,对两个孩子笑眯眯地说:“想要继续使用课堂?想要继续使用教学工具?想要继续练习?我们有专门的练习室,还有备用练习材料,三个时辰才一个外学分,不过练习材料另外算。还有你们的某些师姐可以给你们提供补课,一个课时一外学分。相关内容,你们可以看课堂门口的石榜。”
十一已经没心情说俏皮话,只坐在地上点头表示知道。
老翁拿起阿蒙做的纺锤看了看,赞许地点点头,想要摸摸阿蒙的脑瓜,被阿蒙再次闪开,老翁笑笑,施施然地走入另一头的织染课堂。
十一和阿蒙起身,他们可以带走正在做的纺锤,但只能带一个,工具不能带走,纺线也不能。这些材料都需要外学分购买。
织染课一开始讲的也是材料,之后的刺绣课同样。
放课后,十一去照心阁买了一堆书籍,全都是一x缘,著作者是……一个看到名字绝对想不到真人是什么样的署名,凤仙子。
阿蒙还有一堂武修课,十一报的初级符学今天没课,要到明天。
十一注意到这里的课程全都是每隔三四天才会开一课,包括武修课程。
所以能学成什么样,全靠自己?
十一抱着一堆书籍,花外学分在织绣坊购买了材料,回宿舍关门专心学做纺锤。一直到晚上,他才用自己的双手制作出一个勉强能用的纺锤。
在十一练习做纺锤时,阿蒙看着倒在地上的武学教谕,低头问:“还要再来一次吗?”
武学教谕:……你娘!哪来的小怪物?我给你满分,你赶快给我滚!
之后数天,七个人每个都忙得团团转,大家没能再次一起吃饭,也没能同一时间出门,明明大家都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却极少碰到,除非特别上门找人。
第五天晚上,贾千金回来把大家一起从房中叫出,集体在堂屋碰了个头。
“如何?”贾千金第一个打开话题。
所有人互看,庄永年苦笑,“累。”
小胖连声抱怨,“教得太快了,我还没理解,先生就开始说下面的,不懂的全都要自己去看书、去问。每堂课还给我们布置任务,我都要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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