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步,就是制符。
把黄纸用药材重新侵染,再用公鸡血和朱砂做主药,掺合其他材料调和出墨汁。
贺椿静神凝气,他没有购买毛笔,而是选择用自己的手指直接沾墨画符。
一张三阳符一气呵成。
当最后一笔落下,符纸上空相应的亮起一个符纹图形,很快又坠入符纸中。
这表示,这张符成功了。
贺椿没有激动也没有什么特殊情绪,他天天不知要画多少符,在材料制作成功的情况下,他如果还画符失败那才叫古怪。
因为符纸和墨汁材料所限,他能画的符不多,这些符无一例外都带着一丝阳刚之气。
等画到第五张时,贺椿忽然觉得脑中剧痛,手指一划,第五张符作废。
贺椿抱着脑袋在原地盘坐了好一会儿,身上也被冷汗湿透。
过了好久,贺椿才稍微恢复过来,只觉得脑袋沉重无比。
他忘了画符也需要魂力也就是精神力,而从目前成果看来,他一天似乎暂时只能画四张符,还是最简单的那几种。
贺椿歇息片刻,把剩下的材料全部收好。符纸还好,那墨汁哪怕用瓷瓶装紧实了,效用也会一天比一天差。以往在灵种学院,教授符阵学的先生就从来不用隔夜墨汁。
等走出树林时,贺椿脚步有点虚浮。
这时天也不早,夕阳已经半落。
贺椿加快脚步回去工棚。
等他回去的时候,苦力们大多已经回来,不少人在聊天。
看他进来,有人扫了他两眼。
大壮对他招手,“你怎么才回来?你怎么了?我看你脸色好像有点难看。”
贺椿叹口气,指指自己的右脚:“疼得厉害,去找郎中拿药了,但没有用。”
大壮闻言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拍拍地铺让他赶紧坐下休息。
贺椿感觉到有人在偷偷打量他,还有人眼睛在他身上扫来扫去。
贺椿知道这些人是在奇怪他那么多铜钱哪里去了,他也没解释,苍白着脸,穿着鞋子倒头就睡。
夜色逐渐加深,等天黑透的时候,有人看向二赖子的床位。
几个苦力彼此对了个眼色,还有人用下巴指了指贺椿方向。
有一个看起来似乎是老大的苦力眉头皱得死紧。
二赖子虽然混蛋,但二赖子是他们村的自己人,如果那瘸子真的和二赖子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们作为同乡肯定要帮二赖子出头。
不过二赖子也有过发了钱不回来睡觉的时候,这些苦力也不好为此事去质问贺椿,只能暂且等到明天再看。
半夜,大家睡得正沉,那扇没多大用处的破木门的门闩被人从外面用什么划断。
门闩落到地上,沉闷的微响似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贺椿暗中睁开了眼睛。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门外走了进来。
鼻间传来一股腥味,像是血,又像是某种难闻的药物。
那东西似乎在寻找什么,进来后它顺着地铺走了一遍。
最后,它在贺椿脚头停下。
贺椿能明显感觉到对方在观察他。
屋中的鼾声不知什么时候变小了。贺椿甚至听到了有人牙齿打颤的声音。
这些苦力为什么不叫喊?为什么没有人起身?他们是不是知道什么?
有什么顺着他的脚爬上来,冰冷的呼吸喷洒在他的手背、手臂、脖颈……慢慢,那东西贴近了他的脸。
第198章 那一眼的猿粪
冰冷的带着黏液的长舌触及他的脖颈, 顺着他的脖子往上舔。
贺椿手抓着纸符慢慢从怀里一点点抽出。
不知道是不是味道不够好, 那东西发出了一声类似喷嚏的不满声,原本只是舔舐的长舌突然如利器般弹起, 舌尖直插贺椿太阳穴。
危险!贺椿凭借直觉,头部迅速扭到一边, 同时左手飞快地从怀中抽出,两指一错撕裂符纸。
“闭眼!”
有些想要偷偷睁眼和已经睁开眼睛的苦力听到这两个字, 下意识地合紧眼皮。
瞬间, 符纸亮起宛如小太阳一样的极度刺眼光芒。
“咿——!”一声尖锐的叫声刺破了工棚中所有苦力的耳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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