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我就剩下姐姐一个亲人了，救她，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

裘梦了解沈亦“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格，见其扔在犹豫，直接以自己作为筹码换裘袭一条不确定能不能活的命。

“可以。”

沈亦从头到尾都是沾点因的局外人，牛海死不死他都无所谓，能得到裘梦这种智慧型人才没道理会不同意。

“不过我要提醒你牛海有大几率会过河拆桥。”沈亦提醒道。

“牛海，签下这张契约，我立刻放你走！”

裘梦早都想好了万全之策，只等沈亦点头。

正如沈亦所想，牛海原本的心思的确是要杀了裘袭，但相比于杀裘袭，活下去无疑更为重要。

牛海见契约没问题，便跟裘梦达成了契约交易。

“小梦…”

裘袭忽地艰难睁开沉重的眼帘，一字一句道，“还记得当初我们是怎么从御手门手里挨过来的吗？我从进去的第二天就被吊起来打到你来救我，而你还差点遭到他们的毒手…”

“多少姐妹呀，一个个惨死在我们的面前，惨死在御手门这个畜生势力手里…”

说到这裘袭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大声叫道，“我们认的干妈，认的干妹妹为了掩护我们被碎尸万段，鲜血浸透了地面铺着的棉被，多少个晚上他们都出现在我梦里找我，找我回忆在一起的温暖！”

裘袭说着吐出口浓血，拉着血丝的嘴大吼道，“现在…现在好不容易仇人就在我们面前，我的命算什么！杀了他呀！”

“闭嘴！”

牛海大喝道。

“我以为我要很久才能手刃你，现在机会来了，你觉得我会放过吗？”裘袭平静了下来，血红的目光死死盯着牛海。

牛海脸色一变，伸手就要去阻止裘袭。

“好好活下来，梦…”

裘袭眼底滚动泪珠，逐渐朦胧的视线看过泣不成声的裘梦一眼，缓缓闭上了眼帘，运力震碎了自己最后的一线生机。

牛海惊惧瞪大双眼，忙不迭松开裘袭转身朝着远方暴掠而去。

“滴答滴答…”

数条鲜血从裘袭的五官流出，失去牛海束缚的身体竟仿佛扎根在地面屹立不倒，宽厚的身躯在阳光的映照下向后延伸一道伟岸的身影。

战神虽亡，魂却在。

“姐姐…”

裘梦此刻没有统揽全局的淡然模样，没有一声令下的霸气，眼神迷离的好像迷路的小女孩站在十字路口擦眼哭泣，惹人生怜。

“杀！”

沈亦一声冷喝，击碎渐成落寞的环境。

疯狂疾驰的牛海仓皇之际忽觉寒风刺骨，眨眼睁开时周围已是布满密密麻麻的可怖尸兽…

“啊！”

牛海惨厉的尖叫回荡于天际，为挥手告别的裘袭铺上直达归宿的云梯。

“裘袭大姐…”

“走…”

“走…走…走好！”

全身无法动弹，唯有视线的女战士含泪默告，送裘袭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