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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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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了心愿,睁开眼看着河灯飘远了,然后仰着头问身边的男人,“魏公子,你不放一盏?”

“不用,我相信事在人为。”

愈发觉得自己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前她也是一个无神论者,可是看看现在的自己,她开始相信这个世界说不定真的有神仙,有地府,也有那个忘了给她汤喝的孟婆。

“那……你能带我去找逐兰吗?”

茫茫人海,她真的没有办法找到自己想找的人,甚至连宫门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这些年她出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魏颐言没有说话,只是弯腰把她抱了起来,转身离开河边,他走的很稳,但是依然她觉得有些颠簸,久了她就有些睁不开眼,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打了好几个哈欠。

“真的那么困?”

“嗯,困”平常这个时辰,她大概已经睡了一觉的,她今晚的运动量比过去一个月的还要多,天寒地冻的陪他到处走,能不累不困吗?

“那你睡吧,找到你的宫女,我就把你交给她。”怕惊着她,他的声音也不自觉的变得轻柔。

她没有答应,总担心睡着以后被他卖了,但是架不住身体实在是抗不下去,慢慢的脑袋就歪歪的靠着他的脖子,闭上眼睛开始打盹儿。

逐兰一直站在原地不敢走开,生怕自己家主子找不到自己,魏一宁劝了她好多次,都被她冷冷的眼神给怼了回去。

重新看见魏颐言的时候,逐兰差点跳起来,现在她也想传信回去请老爷找人把他做掉。

魏颐言走到逐兰面前,看得出她此时怨气很重,但是他无所谓,对他有怨气的人可以站满整个永宁街了,“她睡着了,你动作慢点。”

逐兰慢慢的接过还在睡梦中的人,强忍着自己的怒火向魏颐言点了点头,抱着公主就打算转身去自己出宫所乘的马车,却被他叫住了。

“这是她的面具,你记得交给她,免得她又怪我拿她东西。”

逐兰拿过面具,连谢谢也懒得说就直接走开了,这个魏公子什么毛病,男女五岁不同席,他为什么总盯着她家公主。

“少爷,咱们回吗?”魏一宁现在很后悔自己叫少爷出来走走,因为他一晚上除了防止逐兰捣乱,几乎什么事也没有做成。

“陪我去河边”

“河边?您要去寻什么人?”他家少爷是没有放河灯的习惯,河边向来是集会、密会的好场所,人多谁注意得到你在做什么。

“放河灯”

这轻飘飘的三个字差点把魏一宁给吓趴下,完了完了完了,他家少爷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逐兰上马车时,发现五公主已经在车里等候多时了,因抱着云意也不好行礼,至少微微颔首便把怀里的人交给了五公主的贴身宫女闻墨。

看着被换了人抱着依然还睡得很沉的云意,云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带逐兰上了马车安顿好了在睡觉的人,她才开口问到,“你们主仆二人去了何处?为何回来这般晚?”

“回禀殿下,公主和奴婢沿着永宁街走了许久,看了些民间的小玩意儿,去河边放了河灯。”鬼知道她家公主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

“许是皇妹太久没有出宫了吧,明天她估计要起不来了,走了那么久。”

逐兰低头没有接话,心里在盘算着怎么除掉魏颐言,至少要让他远离公主才可以。

20.第二十章

如云笙所言,第二日云意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醒来以后在大床上翻滚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掀开被子起床更衣。

梳妆台前任由逐兰给她梳理及腰长发,心不在焉的拨弄着台子上的小物件儿,有的是昨天的战利品,有的是云笙送的,比如耳坠、手镯之类的。

闲得无聊,就把台子上的夜叉面具拿了起来,举到面前看着铜镜里自己现在的模样,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疑惑的把面具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三四遍。

她的动作引起了逐兰的注意,“殿下,怎么了?”

“这个面具不对啊,是我一直拿手里的吗?”

“是魏公子昨晚给奴婢的,奴婢见到殿下时,殿下已经睡着了。”

一听到这里,云意就炸毛了,激动的往前倾把面具拍回了桌子上,若不是逐兰手疾眼快的放开了她的头发,只怕头皮都该扯掉了。“魏颐言,你大爷的。”

“殿……殿下”逐兰发觉自家公主又被激怒了,转了身对其他的几个人挥挥手,剩下的几个宫女变井然有序的退了出去,轻轻地关上了寝殿的雕花木门。

“殿下息怒”

“逐兰,给宫外的人写信,想办法给魏公子找点乐子,本宫要让他不死也脱层皮。”

“殿下……奴婢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贸然行事只怕会招来祸患。”魏颐言毕竟是魏家和孔家的血脉,而且功夫甚好,一般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她能说是因为她又被那人坑了吗?这个面具也不是她的那个,昨天她记得很清楚自己的面具后面的绳子是红色的,这个是魏颐言那货的面具。

他究竟是什么毛病?拿走她的东西,再还她一个他的东西,这是要交换信物吗?思索至此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太可怕了。

见主子的脸色由红转黑再转白,逐兰很担心她的身子,“殿下?”

“本宫无事”

“那……写信之事?”

“罢了,当本宫什么都不曾说过吧,但是若有机会也要给外面的人提个醒儿,多留心魏家,尤其是魏家二房。”

“奴婢明白”

忍住想敲碎它的心把面具扔到一边,抓起昨晚云笙给的荷包,她记得自己就买了一盏河灯一个面具,这里大概还有些银两,为什么抓在手里轻飘飘的呢?

带着满腔疑问她打开了荷包,从里面只倒出来了一个铜板,她不死心接着用力抖动荷包,结果抖出来了一个小纸条。

看着纸条,逐兰感觉端坐在面前的人似乎在压抑什么,不然怎么回手指一直颤抖呢?

把荷包、铜板扔回梳妆台上,颤抖的手指慢慢的打开字条,一行清秀的小字浮现眼前。

这枚铜钱是草民赠予殿下的压岁钱,几日前在佛光寺开过光,愿殿下此生远离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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