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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生方死.以吻封缄.余生为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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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个人,

海里有滴泪!

——题记

我默默等待JK的最后审判日,并为那一天准备了祭礼——许多封情书!

我买了很多白信封,信纸,无人打扰时,我会写下对JK的思念和爱。有随笔,有诗词,有时候用第一人格写,有时候用第叁人格代替第二人格写。所以写的文理不通,逻辑混乱。

但是,我坚信,只要我吻一下,JK就能收到,也都能看的懂。每一次写完,我都细心的装进信封里,或许写上日期,或许忘了写日期。唯一不忘的,就是吻一下封口。

亲爱的,我知道你也在想我,

我会给你,我所有的爱,

写在信里,并以吻封缄……

…………………………

足月时,卓尔自然分娩,天赋异禀的子宫和迥异常人的产道,让她轻松加愉快生下一个健康、漂亮的男孩。小名叫天天,孩子生父一栏填的是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名字。这当然不是真的,因为天天的亲爹正在庆祝。

占宇通过我,请了妇产科所有医护人员的午饭和水果。然后我还知道,他在家里派红包给亲近的兄弟们,大家都很懵圈,这不年不节的,突然发钱,为了哪一出?

占宇对儿子的过分喜爱掩饰不住,通过电话我都能感觉到,尽管他不笑,也不大声宣告,我就是神奇的知道他异常开心。

我问卓尔:“有些朋友问我,你的孩子爸爸是谁,我怎么回答?”

她答:“东南亚一个华人富商的。”

卓尔花了五千块钱,从黑市给孩子买了一个正经八百的户口。这些事,完全超过一般人的想象力,所以我只能沉默,沉默,沉默。

后来,吉省黑道东哥死刑多年后,他姐姐的孩子毕业名牌高校,在北京被外交部相中,政审却无法通过,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给耽搁了。

一个人的错,全家族用几辈子去偿还,和过去罪臣之子,叁代不许参加科考的惩罚一样,你能说国家这项举措是错的吗?不能。

谁都得为自己做出的事负责,犯罪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死刑可以自己扛,责任却得全家背。

我总以为我的卓尔傻,原来也有聪明的地方,有先见之明!

天天满月后,我把他抱回自己家住了一天。就我和天天,他很乖,喝饱了奶粉就呼呼大睡。我带过几天双胞胎外甥,对付小婴儿……还行吧!

占宇来了,坐在床前,我把天天抱给他。他抱的很好很稳,不像一般新爸爸笨手笨脚的。他的面瘫脸似乎动了动,也似乎没动。

新爸爸开始问我各种有关孩子的问题,是那种日以继夜的惦记,长久思念才会问出的速度和频率。我见过很多男人初为人父时的激动,但是没有一个男人像他这样激动。

我甚至怪异的想:可能天天妈对天天的爱比不上他爸爸一半,但是又一想,不对,不能用常态推理妖孽。

我找个理由转身出去回避一会,万一爸爸想亲亲儿子又不好意思呢!

占宇走之前,我还是忍不住问他:“

最近好吗?有人难为你吗?”

占宇:“没有。”

呵呵,没有?!

他又说:“都会过去的,放心吧!姐,早晚有一天,我们一家人会重新在一起的,卓尔说以后隔两年就给我生一个,起码要有叁个孩子,我想要个女儿。”

很好很强大!

我抱着孩子,站在门口送占宇,我替天天说:“爸爸慢点走。爸爸,再见!”父子两第一次见面结束。

卓尔把天天寄养在信任的高级保姆家,因为癔症患者伺候老人还行,小婴儿她是带不了的。

卓尔告诉我孩子住哪,但是叮嘱我不要去探视。她出了月子就走了,她说:“离孩子远点,他会平安长大的,我去给他赚奶粉钱。”

其实我知道,她现在已经不缺钱了,占宇给了她一半身家。但是,她的确需要前行,也或者说叫“开拓”。

……………………

时间就在小天天的出生和成长中慢慢流逝,JK离开我的一年后,那个公正的、令人敬畏的,同时也让我心碎的日子终于来到!

深秋时节,某天,占宇给我打电话:“姐,出来吃顿饭。”

为了保护孩子,我们联系的不勤,他突然找我,只有一个可能——JK。

占宇在包房里等我,一些日子没见,他气色很好,只是因为不良于行,胖了一些。包房里还有一个男孩,二十四、五岁,专职照顾占宇。

我坐在他对面,问他:“听人说,你最近又跑到B城摇头开趴?”

“为了减重,要不然假肢戴不上。”

我:“哦,要爱惜身体。”

他点了很多我爱吃的菜,预知到他即将会告诉我什么,我哪有胃口,每一口汤,都像人生最苦的药。

吃过饭,占宇的兄弟出去结账,顺便把空间留给我们叙话。

占宇开门见山:“姐,JK的事儿上个星期结束的,执行时我去了。”

我抬头看看天花板,不让泪流下来。

你带来死亡,终归于死亡!

占宇:“姐,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

就连他父母,也是入狱后一直见不到,执行那天才见了一面。”

我:“火化,是他父母送去的吗?”

占宇摇头:“没有,JK不让父母送,活着见一面,也就十分钟时间,然后就是见骨灰盒了。”

我问:“挺好的……他瘦了吗?遭罪了吗?警察,打他了吗?”

占宇:“没人打他,事先和官方都有约定,没瘦,还那样,精神状态极好,每天都在监狱里健身。”

我说:“你别骗我,真没打?”

占宇:“没打,我保证,因为没人敢打他。JK比较特殊,有自己的小圈,碰他是犯规的,警察也懂。”

我:“是药物注射?还是枪决?”

占宇:“注射。”

我立刻知道,占宇大概率对我撒谎了。因为我和JK谈过这个问题,JK对我说:“注射死刑更人道主义,遗体干净体面,不污染环境,看上去不会那么残忍,减轻家属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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