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在男人剧痛的闷哼声中,缓缓道:“嗯,没事儿,总归比你强,生不如死,还不能死。”
他插刑具的时候,克制了手上的动作,这次倒是半分鲜血都没染上。
反倒是那男人,已然快痛昏过去了,声音都较之前虚弱了不少,却还是依旧的强硬:“狗官,有本事就杀了你爷爷……”
听得他这话,秦峥却是笑了:“杀了你?别着急,会有那么一天的。”
他说完这话,又道:“看来,你今日是不想跟我聊了,那便改日吧。”
秦峥边说边往外走,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回头,看了一眼冷汗直冒的男人,挑眉道:“虽说你十分不配合,不过本官却还是要问你一句——身为一个曾经在红莲教待过的人,想必你对教中之人的模样,不陌生吧?”
听得这话,那男人的脸色毫无波动,只是鄙夷道:“老子跟红莲教可没关系,狗官,你想要泼脏水尽管泼,反正老子行的正坐得端。刺杀狗皇帝不假,却跟旁人无关,单纯是因为觉得这狗皇帝该死!”
对于他这话,秦峥不置可否,只是将春晓的画像打开,缓缓道:“没关系,是么?”
因着室内的光线实在是太好,且行刑的时候,并未对他的五官动手,故而男人看的清清楚楚。
而那画像上的人……
男人瞳孔骤然一缩,死死的捏着手,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秦峥睨了他一眼,确认了心中的想法,一面淡淡道:“这人同为红莲教的余孽,就在隔壁监牢里关着。哦说起来,也是巧了,她说自己是一个游方道士的女儿,倒是跟你假冒的是一个角色呢。”
秦峥说到这儿,唤人进来,让他们将这画像挂在墙上,正好是可以让男人清清楚楚看到的地方。
之后,又漫不经心的笑道:“瞧着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你猜你身上这些刑具,她能撑多久?”
画像上的女子少了几分妩媚,却是多了几分清冷。
男人的眼中一痛,张口想要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转而骂道:“大理寺现在果然都成一群孬种了,怎么,没本事从老子嘴里撬消息,就会拿无辜的人来开刀了么?这么糊弄人,你们那狗狗皇帝竟然也吃这一套,我呸!”
可那话里,到底多了几分色厉内荏。
秦峥只嗤了一声,整好以暇道:“有用就行。”
这话,倒是将那男人给噎了一噎。
他咬牙,脸色变了变,转过脸去不看墙上的画像,粗声粗气道:“老子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不过是想从我嘴里骗出来一些假消息,好去整你们的政敌。可我告诉你们,做梦去吧,老子这辈子最不会做的事儿,就是连累无辜的人!”
他接连说了一大串,却让秦峥越发肯定了这人心中的恐惧。
秦峥嗤笑了一声,淡淡道:“无妨,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再者,那小姑娘就在监牢里,总归要比你好审问的多。”
秦峥说完这话,转身就朝外走去。
那男人咬了咬牙,想要说什么,可不知为何,到底却是没叫秦峥留步。
秦峥慢悠悠的走出去,可等到回了房之后,第一件事却是叫了郑怀洛来:“去查春晓。”
白日的时候,他听春晓的话,当时便起了些疑心。
按着先前查出来的线索,当时给白无渊下判词之人,乃是红莲教的。
而春晓却说是一个游方道士。
且还说那人是她爹。
如果春晓没有撒谎,或者至少不算撒谎的话,那么她爹的确做过游方道士。
而这个男人当时被抓的时候,也是以游方道士的身份。
最巧合的,则是他身上有一个被抹去纹路的疤痕。
而那个疤痕,秦峥着人刻下来恢复过,增增减减,正是红莲教的图腾!
虽说这些都是巧合,可是巧合若是多了,那就是事出反常了。
所以方才他才临时想到要拿春晓试探一番,谁知道试探的结果,竟然还真的如自己所料。
这人跟春晓之间,果然是有关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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