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贺大哥的猫是不是你摔死的?”
???
贺刚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宋书玉,正想说猫没死啊,就听到郑庆兰喊道:“不是我,我只是帮你把它从窗户上赶下去,我没——”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郑庆兰睁大眼,脸色一下子白了。
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众人脸上怀疑的表情一下子变得肯定了。
宋书玉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一下,“所以真的是你进了我的屋?把我屋里翻了一遍,还顺带拿走了我家里寄来的钱?”
“原来真的是她,静文,她刚才怎么好意思扯你。”
“郑同志,咱们再艰难也不能做偷偷摸摸这种事!”
“我没有!”
偷了两百块可是要被处分被□□的,郑庆兰怎么敢担这个责,“宋同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鬼迷心窍了,对就是鬼迷心窍了,我只是想送情书给你,我也没打算翻你的东西,我就是看到了那些小——”
宋书玉沉着脸打断她,“你别开我屋子的门,把我屋子彻底翻了一遍,然后我的钱丢了,现在你又说你没拿我的钱,那钱是被谁偷了?”
大家伙看着郑庆兰,心道,对啊,你都把人屋子翻了一遍,不是你拿的是谁拿的?总不能钱自己长腿跑了吧?
贺刚走到郑庆兰面前:“郑同志,你现在把钱还给宋同志,这件事咱们为了你的脸面,就当没发生过,书玉,你看这样怎么样?”
宋书玉表情看上去有些难看,但他看了看众人,还是点点头:“这事要是传出去恐怕村里人对咱们知青的观感更差,只要郑同志把钱还给我,这事就到此结束,也不用通知赵队长了。”
言外之意,郑庆兰今晚不把钱还给他,是一定要叫赵队长处理的,到时知青的名声如何可就不怪他了。
“郑同志,你也听见了,现在把钱还给宋同志,这事咱们十几个人就烂在心里,不会提了。”
郑庆兰要气疯了:“我没偷,我说了,我真的没偷宋书玉的钱,我那么喜欢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刘静文摸着自己生疼的头皮,说道:“可你家里不是几个月没寄钱给你了吗?”
“刘静文,有你什么事,我撕烂你这张破嘴!”
郑庆兰平时嘴巴坏,爱骂人,乱拿别人的东西,除此之外,还总是仗着自己比大家早来两年,当个老前辈到处使唤人帮她打水干活,这群女知青早就烦了她了,此时见她又要冲上去打刘静文,一个个忙拦着她。
“郑庆兰你又想干嘛,自己偷了东西还想打人啊!”
“季英梅!”
郑庆兰红着眼就要扑上去,被江斯齐几个男同志一把摁住。
“郑庆兰,你就把钱还给宋知青吧,前年冬天的事,咱们谁心里没数,但你看有谁在背后说你了吗,你这样要是传出去,村里谁家还敢和咱们搭伙吃饭啊!”
然而大家好话坏话说尽,郑庆兰就是不承认自己偷了钱。
贺刚让江斯齐几人松开手,“郑同志,不管你偷没偷钱,你别开宋同志的门,翻了他的东西都是事实,只要报到公社,是一定会被批.斗的,你自己衡量衡量。”
宋书玉站在贺刚身边,闻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英俊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好像一直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做事说话,即便是一个站立的姿态,都温和有礼,看上去毫无攻击性,但很奇怪的是近两年来,除了回北京的解远洲,竟没人真的与他交好过。
贺刚之所以跟郑庆兰说这番话有自己的考量,他心里其实在刚才就有点明白了钱或许真的不是她偷的。
可是为什么大家伙在宋书玉说了几句话之后就一致认为是她偷的,没有想过宋书玉在冤枉她呢?因为在大家眼里,宋书玉的为人和家世不会也不屑这样做,可他就真的像外表看起来那样温和有礼吗?
比众人多吃了几年饭,明里暗里观察出不少东西的贺刚不会这样认为。
但现在宋书玉既然这样做了,就说明他是想给郑庆兰一个教训,恐怕连带着前年的事一块报复上了。贺刚自认也不是多么善良的人,他能做的就是把事情最小化。
“郑同志,你想好了吗?”
无论认不认,闹到公社的结果都是要被批.斗,郑庆兰白着脸,想到两百块,手都在颤抖:“我知道了,我等会就把钱给宋同志。”
贺刚这才让大家散了。
宋书玉回到宿舍,鱼香头顶着杯盖,冲他吐了个泡泡,“宋书玉,你好坏呀~”
“哦,我怎么坏了?”
“我都听到了,你骗大家坏女人偷了你的钱。”
宋书玉将小人鱼从水里拎出来,包在毛巾里,“我可没骗人,她本来就打算偷我的东西,只不过没偷着罢了。”
“什么东西呀?我怎么没看见?”
“……说你笨还不承认。”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就有人敲了下门。
“稍等。”
鱼香小鼻子嗅了嗅:“是坏女人来了。”
宋书玉给她穿上衣服,盖上小被子,“你躺被里乖乖看书,等会我去做饭。”
“哦。”
“等会不许吱声。”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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