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有这个?
一秒钟前还迷离于情|欲之中的傅文熙在苏愿不带温度的注视下,就是再欲|火|焚|身,此刻也重回他的北极,也冷静了下来。有些挫败的抹了把脸,低头看了眼还在尴尬的小文熙。
傅文熙走上前去,想要把苏愿圈在怀中,企图用真情感动这位时常另同行闻风丧胆的“皇太女”。
“把你裤子提起来再说话。”苏愿抱着胳膊在胸前,神情高傲,在傅文熙朝她走过来眼看着就要拥抱的时候抬起一只脚抵在傅文熙的胸前。衣袍下摆划过她滑嫩的肌肤,露出笔直的长腿。傅文熙的目光瞬间从苏愿的脸上移到她纤白的秀足上。他抬手握住纤细的脚踝,作势将大掌上。
“问你话就好好回答!做什么动手动脚?”苏愿一把挣脱傅文熙的掌心,抽回自己的细腿又不甘心地踹了他胸口一脚。
动手动脚?好,他承认自己动手,可是先动脚的好像是现在这位把普通书桌当王位坐着的女王大人?
“那东西,哪来的?”苏愿仍旧不依不饶的问。
傅文熙低头哭笑不得。他把自己收拾好,拉开书桌前的椅子,老神在在地坐下抬头笑看坐在桌上俯视着他的苏愿。
“那你现在是以一种什么身份来问我这个问题呢?”
苏愿语滞。
傅文熙看着苏愿那副憋屈的表情,纵使小文熙还尴尬着,也依旧忍不住笑开。那旗开得胜扬眉吐气的得意气从眉梢蔓延到嘴角,让苏愿看了就想打人。
很好,果然没辜负他那180的智商,下套满分,逻辑完美。
什么都不说,跳下桌子,走人。路过傅文熙的时候,苏愿的手腕却被攥住。
“干什么!”苏愿怒目回视。
傅文熙慢条斯理地的把脚上的拖鞋褪下,弯腰一只一只套到苏愿的赤足上。
“好了,走吧。”他拍了拍苏愿光滑弹性的小腿肚直起身来。看着苏愿那双纤白的赤足踩进自己黑色的大拖鞋中,傅文熙心中说不出的满意。方才苏愿是被他抱过来的,脚上没穿鞋。十月天虽说不怎么冷,但夜里的寒气也开始渗人。两家之间的走廊铺的是大理石的地板,要是放着苏愿光|着脚走过去明天一准感冒。
被拍到小腿肚的苏愿在原地停了一秒,接着继续带着自己直径三米的气场走人。傅文熙手肘支在椅子扶手上,手掌托着下巴,右腿搭左腿,看着苏愿一路踢踢踏踏着不合脚的大拖鞋往玄关走去,无奈又怜爱地低笑。
“那盒安全|套是学校上周做安全周活动的时候随手发给老师们的。”
苏愿正按下防盗门门锁把手时,从书房传来了这么一句话。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心中好像是在酝酿着些什么,脚下那双拖鞋上由上一个主人遗留的温度此时聚成了一股热流,从她的脚心直窜至心脏。
“对了,等等你自己把虾饺送过来。它不在你那过夜的。”
干脆利落地旋转门锁把手,开门,摔门!
当晚苏愿睡觉的时候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梦到她的小儿子傅安琪亲昵地与她一同入眠,然后一觉醒来,安琪不见了,躺在她身边的却变成了傅文熙。她因为纤瘦而常年发凉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着暖热的傅文熙,舒适且安全感十足。之后傅文熙将身子悬在她之上,带着温柔的笑低下头来亲吻她。
梦中的他们仿佛回到了十年前,气氛温暖且甜蜜。苏愿带着笑意把双手勾到傅文熙脖子后面,抬头用脸颊蹭了蹭傅文熙的颈窝。
“别这样,痒。安琪和柯南都看着呢......你教坏小朋友。”她撒娇地笑道。
“没关系啊,他们都长大了。”傅文熙低头笑着啄了啄苏愿的嘴角。
“快起来,你好重。”苏愿嗔怪地拍拍傅文熙的肩膀。
“不要。”罕见的,傅文熙竟然把头埋到苏愿肩窝撒起娇来。
“文熙!”苏愿拖长声音,娇声埋怨。“快起来,你真的好重,我快喘不上气了。怎么突然撒娇呀,和安琪一样。”
“因为我就是安琪啊。”埋头于苏愿肩膀的傅文熙抬起头来,原本黑曜石般的眼眸染上了碧翠,瞳孔也从正常的圆孔变成了一条狭长的缝。
“愿愿,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安琪-文熙俯视着苏愿,方才撒娇缠绵的眼神此时瞬间变得犀利起来。那狭长的瞳孔和嘴角勾起的诡异的弧度另苏愿毛骨悚然。
“文熙!”
苏愿从梦中惊醒,她从床上惊坐起来,胸前止不住得起伏。原本蹲在她胸口的虾饺因她幅度颇大的动作直接顺着被子滑落下床。
“喵呜——”虾饺很是不满地长啸了一声。见苏愿还没反应过来把注意力放到它身上,它不满的重新跳上床。
“喵呜!”
这一声加强版的“喵呜”拉回了苏愿思绪。
“安琪?你怎么啦?”苏愿爱怜地摸摸虾饺的圆脑袋,哪知虾饺并不领情。她有些无奈的捋捋头发,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此时才是清晨五点四十。距离她往常的起床时间还有二十分钟。苏愿昨晚入睡得很慢,直到很晚才入了梦乡,这会儿比平常还早醒来二十分钟,眼皮困得直打架。
都怪傅文熙。
十年未入梦,今天才在她梦中出现一次就让她来了次久违的噩梦。苏愿心中不住的埋怨着。
“喵——呜——!”蹲在她身边的虾饺此时仿佛下一秒就要抓狂,它一爪拍到苏愿覆着腿部的被子上。被一只成年猫这么尽全力一拍,说不疼是不可能的。
“安琪,怎么了?”奈何这是自己阔别多年的小儿子,纵然疼痛纵然生气,可依旧打不得骂不得。
虾饺依旧暴躁。正当这时放在枕头旁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进来了一条新短信,却是个陌生号码。苏愿拿起手机这才发现,手机里还躺着几条唯独短信,都是这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信息,时间是凌晨两点半——
180xxxxxxxx:对了忘了和你说,让你晚上把虾饺送过来你不送。早晨它会醒很早然后和你要吃的及排泄。你也没从我这边把虾饺的厕所拿过去,虾饺大概会在早晨五点半左右把你闹起来。
180xxxxxxxx:不想自己的床铺被猫尿和猫屎光顾,就记得按时起床带虾饺来我这里上厕所。
180xxxxxxxx:还有,别妄想教虾饺在卫生间内排泄,它很固执且不听劝,不是它的坑它的砂它绝不会解下它高贵的便便。但把它逼急了你的沙发你的床铺你的衣帽间,天大地大都是它屎尿的归属。祝好。
以及刚刚发过来的最后一条——
180xxxxxxxx:醒来没?还没醒?赶紧起床,带我儿子回家!憋坏了都是你的错!
“啊!”苏愿痛苦的将脸埋进手中一秒,接着立马站起来随便在睡衣外裹了件晨衣,抄起虾饺就立马往对门家赶。
傅文熙家的大门留了条缝,是专门留给苏愿和虾饺的。虾饺一进入傅文熙家,立马从苏愿的怀抱中挣脱,然后麻溜地冲向阳台的猫厕所,其速度之快一点肥猫应有的慢速自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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