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我帮帮你吧！”

瞧着张婆婆一丝不苟的施法，蓝儿轻声说了一句，待张婆婆点头之后，便伸出手，按到了纸人了，帮助小溪的拓印之魂和纸人完美融合。

纸人可以让人的魂体附身，但拓印之魂是一种特别的存在，很是脆弱，一个不小心，很可能会使其受伤，由蓝儿帮忙出手，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看着小溪的拓印之魂慢慢融入纸人，又看到纸人的手动了动，张婆婆笑了，他不记得自己多久没笑过了，自从小溪睡了，孟凡走了，她常常呆在后院里，极少抛头露面。

“婆婆，你笑起来真好看。”不多时，纸人融合已经完成，蓝儿收回手，微笑着说了一句。

“哪好看？”心情大好的张婆婆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打趣道，“幸好小溪长得不像我，要不然孟凡那小子肯定看不上我家小溪。”

纸人抬了抬头，突然扑到张婆婆怀里，蓦然开口：“好看，奶奶好看！”

张婆婆弯起的嘴角，突然一颤，就那么笑着落了泪，抱着纸人，轻轻拍着纸人的背：“好看，好看……”

“奶奶，你瘦了。”

“你怎么不照顾好自己？”

“不用担心小溪的，小溪一直都很好……”

纸人一句一句说着，张婆婆的泪就一滴一滴流着，看得奇琳儿和蓝儿的双眸里也腾起了一抹水雾，阿福则安静的趴在一旁，不去打扰这凄伤又美好的一幕。

“小溪见到孟凡了，他也瘦了……”纸人继续说着话，“奶奶，我给你讲讲和他在一起的故事吧，那是一个叫帝仙宫的地方，里面有很多善良的人，孟凡在里面很厉害的，他在里面炼成了生魂丹……”

“好，好！”张婆婆连忙点头，更是舍不得松开怀抱，听小溪讲着，生怕落下一个字。

她真的很怕，奇琳儿说这纸人只能存活一天，若是超过时间，如同无源之水的拓印之魂，就会迅速虚弱，会影响孟凡顺利救小溪。

她有分寸。

一天也够了。

听着听着，张婆婆又笑了起来：“那小子还算靠谱，知道对小溪一个人好，也不枉咱家小溪对他的付出，小溪，你以后要提防着姓姬的女人，免得她阴魂不散，又缠上孟凡啊！”

纸人连忙道：“她人很好的，还送了我一只白鹿，只是离开那里之后，就不知道那鹿到什么地方了，孟凡说那鹿有一天会来找我，他让那鹿记住我了。”

“傻孩子，那只是一场梦。”

“不是的，里面的一切都是真的。”

阿福偷偷往纸人身边靠了靠，将头贴在了纸人的腿上，就一如它还是一只小土狗的时候。

纸人继续和张婆婆聊着，似是也知道自己这次清醒的时间不会太久，恨不得将埋藏在心中的话，都一股脑讲出来，自然也将孟凡在帝仙宫里对她一遍又一遍讲的那些故事，也讲了出来。

虽然那些事情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孟凡吹嘘的成分很大，但张婆婆还是听出了暗藏在里面的无尽凶险，一时间感慨不已，其实最不容易的还是那小子……为了救小溪，都拼命到什么份上了，他能活到现在，不可谓不是一个奇迹！

其实，她心中有一份担忧，从来没对人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