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宏广再英勇,也无法改变敌强我弱的事实,对方三人联手冲击,他根本无力还手,只能被动挨打,勉强支撑,好几次都身陷绝境,差点被对手轰杀。
莫非,这就是自己今日的命运了吗?壮志未酬身先死,实在是可悲可叹啊。
就在宏广近乎绝望之时,浓尘中有一道熟悉地大喊声传来,让他顿时精神为之一阵。
“国主勿忧,末将来也。”
看着这黑发少年骤然逼近,对方三人脸色大变,骇然道:“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难道他被你灭杀了吗?”
君无殇人为至,声先到,道:“那人嚣张跋扈,不识时务,自然要抬手毙杀,省得耳郭起茧,太过聒噪。”
那精壮男子语气阴沉下来,道:“你不过后天中期,怎么可能敌得过后天巅峰?就算你能获胜,怎么可能如此之快,摧枯拉朽?”
“实力不济,自然不堪一击。”
脾气暴躁地暴牛压不住火气,霍然高吼道:“放屁,你说谁实力不济?不堪一击?”
“你们和他一伙,自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半斤八两,属于一丘之貉。”
“你!说!什!么!”暴牛哪里受得这般挑衅,当下就怒火飙升,双目赤红,昂头大喝道:“我们岂是那种废物可以相提并论的,大爷杀你,只用一掌,有种就过来一试!”
精壮男子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对劲,朝着粗气大喘地暴牛说道:“暴牛,冷静一些,不要中了那小子的圈套。”
“什么圈套,那小子不过后天中期,再厉害还能在我们面前翻天不成?身为先天武者,碾杀他不过信手拈来,何惧之有?”暴牛完全不听精壮男子的话,只是兀自望着那滚滚浓尘,等待君无殇现身,便是凌厉出手,暴斩于拳下。
精壮男子想了想,觉得也是,毕竟再怎么强大,也是后天境。和先天境虽然只有一线之差,却如同山河万里,天地云泥,差距不可计算,只有有先天真气护体,几乎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那好吧,你去对付那小子,我们继续攻杀宏广,争取速战速决,不要节外生枝,拖延时间。”
暴牛巨大的脑袋咧然一笑,露出黄白不齐的牙齿,大声笑道:“斩杀一个后天武者能要多少时间?一招足以,你们先去对付宏广,我随后就赶来支援。”
精壮男子点了点头,和另外一人身形速动,又和宏广缠在了一起,攻势凶猛,瞬间就压住了宏广,不得脱身。
这也是宏广贵为一国之君,从小就经受过诸多药材打熬身体,筋脉强韧,加上掌握着地阶战技,方才能拖延至今,否则换一人来,或许早就身死脉断了。
能在三名先天武者的围攻下撑到现在,宏广平日里也绝对是修行勤奋,下了不少苦功夫。
君无殇看见对方三人只留下了一人,便是内心冷笑,心道:
先天武者么?以为这样就有看不起自己的资本?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你就是第二个被我手刃的先天武者。
前方君无殇的身影在浓尘中越来越清晰,暴牛神色轻蔑,满带杀机地说道:“臭小子,快些过来,牛爷爷都要等不及拧下你脑袋了。”
他神色睥睨,全身毫无警觉,根本没有把君无殇这个后天中期的武者放在心上。
照他的经验看来,后天中期武者,不管传得多强,多神乎其神,也是以讹传讹,在先天境面前不堪一击,触之必死。
对方这般张狂大意,却正好给了君无殇时间突袭,给与对方当头一呵,雷霆一击。
君无殇默运翻山劲,全身的气机开始骤然提升,反正在这浓尘滚滚中,谁也看不清七步外的状况,便是使用天阶战技,也绝不会有人看得见。
看着前方越来越清楚的身影,君无殇心中冷哼道:
一击必杀,用你先天武者之血,来迎接天阶战技之威。
君无殇穴海当中,三门越来越亮,豪光异彩直冲而上,使得周围的能量不断被摄取,注入炼化,补充天阶战技如海般的恐怖消耗。
感到自己浑身被胀痛的力量充满,君无殇知道时机已到,对方大意轻敌,毫不设防,突然受到翻山印猛轰,必然顾此失彼,手脚大乱,方寸尽是,瞬间枉死。
染血先天,今日必将重现,张手横杀,绝不留情。
暴牛开始还能保持着那极度不屑的神情,随着前方气势越升越高,他终于坐不住脚了。心中猛然大惊,这还是后天中期的力量吗?这等狂暴的声势,让他这个先天中期也感到了莫大的危机感。
怎么可能呢?后天武者怎么能放出如此强力的杀招呢?难道这小子真是百年英才,越级挑战,跨越天堑,不足挂齿?
短暂的一失神,那狂暴的攻势就压了过来,宛如巨力翻山,带着开山裂石的力量,压得暴牛筋骨都隐隐作用,皮肤周遭犹如刀锋在刮割,疼痛遍布全身。
就连护体的先天真气都罩不住,迅速被前方那道狂暴的力量穿透,让他神色大骇,再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轻视之心。
就在他匆忙调动先天真气时,君无殇的攻势已成,蓄力后翻山印骤然拍下,乍一看就宛如泰山压顶,群岳崩塌,周遭风云变化,空气倒转,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翻山印!”
暴牛只来得及模模糊糊地听见这三个字,便如身陷夏台保宫,囹圄囚牢,每根汗毛都黯然失色,冷汗涔涔。
在翻山印的强大威能下,便是他贵为先天武者,也无法不动容,心房巨震,惊愕失色。
来不及调动全部力量了,娘的,刚刚真不应该大意轻敌,骄傲自满。
暴牛被这股蓦然而来的压力给死死的镇住,再想力挽狂澜,独木回天,已成奢望幻想。
他双眼瞬间布满了血丝,怒火冲心道:“你牛爷爷命可不是这么容易拿的,就算死,我也要拉上你一起。”
君无殇霍然轻笑,神色怡然道:“是吗,也许你可以,但是现在你没有机会了。”
说完,他浑身筋肉绷得笔直,宛如寸寸金刚岩石,青筋如虬龙暴涨,根根粗大清晰,甚至可以看得浓郁的血浆在其中穿行,有规律的搏动。
“上路吧!”
“放屁,你牛爷爷岂会死在你手上!”
在生死关头暴牛彻底疯狂了,双眼暴鼓,牙龈都渗出血来,歇斯底里地大吼,如便疯魔。
欲要人死亡,必先使其疯狂。
翻山印带着排山倒海的力量暴按而下,仓促抵挡的暴牛根本难以支撑,不过数秒,就被翻山印彻底压陷,四肢百骸寸寸碎裂,整个肉身完全被庞大的力道打入了地面,成为了面饼。
“不好,这股力量……暴牛有危险!”
正在和宏广交手的精壮男子心隙一动,顿时扫头大喝,下一秒就在浓尘中有山石碎裂之声传来,整个高台猛然抖动,所有人都受到了波及,好些人甚至脚步不稳,沛然大意,来不及调整,直接跪倒在了地面上。
数秒后,一道消瘦的身影从浓尘中跃出,二话不说,伸手对着两人就是一掌,劲道奇大,毫不留情。
“哼!”
精壮男子舍开宏广,身子流冉一震,磅礴的先天真气狂涌而出,强大的血气蓦然展现,迎着一拳轰出,挡住了这突然到来的大掌。
不过他并不好受,浑身血气激荡,在筋脉中四野乱冲,胸口就像被大锤砸中,嗡声作响。
“是你!”精壮男子眼瞳微缩,用先天真气强压下乱窜的血气,声音低沉道:“暴牛在哪?你把他怎么样了?”
君无殇的身影从浓尘中破空而出,落地后方微微一笑,平淡地说道:“死了,我已经送他上路。”
“胡说八道,暴牛乃是先天中期武者,身强体壮,怎么可能收拾不了你?”精壮男子终于也沉不住气了,出口暴喝道:“先天武者击杀你,不费吹灰之力。”
“是吗?那你刚刚怎么没有不费吹灰之力的将我击杀?反倒是硬吃了我一掌,平分秋色?”君无殇表情如常,声音哂然道:“信与不信,随你自己,反正那大块头已经毙命,任你说破了嘴巴,也无法起死回生。”
“你真的杀了暴牛?”精壮男子双眸阴寒下来,低声说道。
“话不多言,省得浪费口舌,爱信不信。反正事已经成谶,谁都无法更改。”
“混蛋,小畜生既然如此,你就给我偿命来!”
君无殇云淡风气的模样彻底的点燃了这人怒火,他右脚猛然一踏,身子生生出了数丈,直扑而来,就像饿虎出闸,白蛇扑象,神色狰狞骇然,让人胆寒。
然而君无殇却目光炯炯,毫不退避,同样单脚前驱,调动浑身内劲,悍然出拳,轰向了对方。
“砰!”
君无殇虽然倒退三步,却依然面色无波,声势不竭,根本不喘气,脚尖一点,再次猛轰了上来。霎时间,那精壮男子和君无殇打成一片,周遭数丈,浓尘全部被驱尽,只剩下两人在豪然对撼,拳脚撞击之声,宛如晨钟暮鼓,微微发震。
越打精壮男子就越是心惊,虽然这小子每拳每掌都不如自己,却胜在后劲十足,仿如不知疲倦,一路发狂出招,就像滔滔惊浪,层叠不断,死死地纠缠住了他。
不远处的宏广更是双眼微微睁大,口中略略颤抖地说道:“半……半象之力,居然是半象之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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