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殇死死地咬着牙关,一字一句地挤声道:“成亲王,杀父之仇,弑母之恨,不共戴天!”
“不共戴天!!”
“我君无殇和你不共戴天!!!”
霎时间,山林杀意翻涌,飞鸟退避,虫蛇入眠。
国都之中,依然是那派寻常模样,只不过大家议论得最多的,就是宏广遇刺,刺客大闹石岗广场。走进任何一个茶楼酒肆,饭庄客栈,都能随风入耳,滔滔不绝。
原本是庄严喜庆的行赏大会,就以为这件事情搅局,而变得风声四起,八卦不断。
“听闻那些刺客,都是烈山国派来的,正面战事不利,就用这种下九流的方法,刺杀宏广国主。”
“烈山国的狗腿,真是无才无德,不过我宏广国主,吉人天相,皆可化险为夷。”
“兄台所言甚是,只不过,我听闻前方战事已经陷入了僵持,裴镛大将军的步子慢了下来,遭到了顽强抵抗。”
“这话我也有所耳闻,据说是那烈山国无兵可调,国主无奈之下,行釜底抽薪,火中取栗,强行征召了世家贵族作战。”
“恩,看样子,对方也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准备不顾一切,放手一搏了。”
“不过由于太傅濮阳成出使的关系,烈山国的靠山秦光帝国完全受到了钳制,三大帝国虎视眈眈,它才迟迟不敢出兵援助。”
“那该死的烈山国,平日就知道拿秦光帝国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如今对方却冷眼旁观,活该受罪!”
“我听说太傅出使时,还曾经遭到过暗杀,也不知道是何方人马。”
“如今周遭战乱,任何人都不可闲赋下来,上至国君太傅大将军,下至黎明百姓小贩足,都需要同心协力,出谋划策。不然一旦战事不利,带来的将是灭顶之灾”
“没错,所以这次宏广国主才要举办行赏大会,犒劳在前线立下汗马功劳的将卒。”
“说起行赏大会,也不知道在大会上气势无双的武威将军去了哪里。自那日追踪出去,整整七日,都渺无音讯了。”
“高手过招,生死对搏,又岂是你能预测的?但凭武威将军的身手,绝对不是问题。”
“是啊,年纪轻轻就可斩杀先天武者,此情此景,真可堪当百年英才,毫无虚言。”
“那日场景,如今我还历历在目,当真是少年英雄,豪气冲天。我乌魂国有了这等俊才,未来情势一片光明。”
“说得对,来来来,诸位,我们为了武威将军干一杯,祝他早日斩杀刺客,得胜回归。”
“乒乓”之声,在各处酒楼,不约而同,齐齐响起。
郡乌城,国主宫殿,书房当中。
宏广正在和濮阳成密谈。
“关于那日的刺杀,太傅调查得如何了?是否有些眉目?”
濮阳成微微摇了摇头,轻声答道:“最近七日,臣日日夜夜派出探子暗探,却始终一无所获。那些刺客仿佛训练有素,根本没有留下一点可用的线索。”
“是吗?看起来,这件事并不简单。”宏广沉了沉身子,低头说道:“依太傅看,这件事情,谁是主谋,是不是烈山国?”
濮阳成想了要,低声说道:“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烈山国的嫌疑最大,动机最为充足,但依臣愚见,很有可能并非如此,而是有人借此机会,兴风作浪,鱼目混珠。”
“哦?”宏广有些惊愕,随即问道:“那太傅的意思是?”
“臣也不知,并无确切证据,只是一种感觉。”濮阳成顿了顿,道:“因为臣在前几日,已经收到消息,前方战事停滞了下来,不太顺利。这个消息,相信国主您,也收到了吧。”
宏广点头道:“没错,孤也早已知晓。对方居然死中求活,破釜沉舟,不顾国本动摇,强行遣出世家贵族作战。”
“世家贵族,底蕴深厚,私兵坚强,甚至相比正规老兵,都不遑多让。而且这部分人实力强大,精英辈出,强者的人数,不可小觑。若是运用得当,或许真能扭转乾坤。”
“这个孤也明白,我国之中,一些大家族,也是藏龙卧虎,深不见底。但要他们去为国卖命,几乎是比杀了他们还难。除非真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否则便是威逼利诱,也是软硬不吃,无法驱使。”宏广语气有些不悦,仿佛对于这些世家贵族,颇有成见。
“正如国主所言,这些大世家底子厚实,强大的武者不在少数,所以拼死起来,的确给裴镛在前线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宏广脸色不甚好看,低沉着说道:“这些被派遣出来的世家,不乏实力坚强之辈,虽然人数少了一些,却胜在精简,个个都具备极强的战力,所以战斗起来,反而能以少胜多,以点破面。裴镛这时的兵力优势,反倒是成为了累赘,多而不精,所以举步维艰。”
濮阳成点了点头,赞同道:“所以,在这种战况僵持的局面下,臣以为对方并不会多此一举。毕竟我军现在兵力占优,对方再强,人数也是不足,无法有效的防御到所有城池。在这种情况下,对方比我们更想停止攻伐,和平谈判。然而,若是孤注一掷,刺杀了您,岂不是犯了众怒,与我国不死不休了吗?”他眼睛眨了眨,轻声说道:“所以臣认为,就算要行刺,也不是现在,毕竟对方还没有到弹尽粮绝,山穷水尽的地步。慌乱行刺,很有可能让两国结下深仇,彻底不死不休。”
宏广听后眉峰微皱,缓缓说道:“那既然可能不是烈山国所为,又是何人呢?孤已经在位二十余年,各大世家应当早已臣服了才对,莫非还有异心不成?”
濮阳成摇头道:“臣暂时也想不到究竟是何人所为,但有一点臣可以肯定。”
宏广看了他一眼,问道:“何事可以肯定?”
濮阳成眼中精芒一闪,低声说道:“那就是这群人中,似乎有臣熟悉的气息。”
“什么意思?莫非太傅还认识不成?”
濮阳成嘴角一弯,轻笑道:“那日臣出使三大帝国时,似乎就有今日的贼子,隐藏在其中。”
宏广听了微微一滞,半晌后方才眯起双眸,缓缓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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