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一下子解决两个大麻烦,还真是可喜可贺。”年轻女子眉开眼笑道:“至于那个少年,等待他的将是风魔宗不死不休的围剿。”
五位明显是奴仆的老者见自家主人这么高兴,皆露出轻松笑容。
年轻女子笑过之后,又恢复平静之色继续说道:“如今我最担心的就是少年手下留情,九长老不死在天醉楼,所谓的渔翁得利就是空谈,所以我们必须做两手准备。”
“主人准备怎么做?”身后的老者小心翼翼的问道。
年轻女子眼中划过一抹狠色:“他不杀九长老,我们就帮他杀。照样把罪名栽赃在他的身上,让他有口难辩,无路可逃。”
“这……”其余四名老者齐齐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那先前被年轻女子唤做金奴的老者低声问道:“可是这里这么多人,我们根本没法动手。再则,一旦九长老离开天醉楼,我们即便将她杀死也嫁祸不到少年身上。”
“用脑子。”年轻女子目光鄙视道:“等下动手,九长老必败。就算不死也会重伤。试想一下,重伤后的人第一件事会做什么?”
“疗伤。”五位老者齐声回道。
年轻女子满意道:“不错,正是疗伤。”
“九长老不可能一直呆在天醉楼慢慢恢复伤势,她肯定会以丹药控制伤情,带着被打断双腿的姬庆返回风魔宗。”
“所以她受伤后会做的第一件事是吞服丹药,而那个丹药就是回春丹。”
年轻女子奸诈道:“回春丹是风魔宗品级最高的疗伤丹药,哪怕身为长老,一年也只有一瓶。每瓶二十粒。”
“九长老随身携带的一瓶回春丹在本尊前来的时候给了姬庆,她被少年重伤后,一定会吞服回春丹。只要我们在丹药上动点手脚,还怕除不掉她?”
“自己亲生儿子递过来的丹药,任凭九长老再怎么谨慎小心,也绝想不到丹药会被人下毒。”
年轻女子得意道:“重伤之躯服下带有毒素的丹药,她根本连压制的机会都没有。除了死,别无他法。”
“如此一来,可不是借着少年的手除掉她了吗?”年轻女子兴奋道。
“不对啊主人,回春丹在姬庆手中,我们又怎么拿到。”金奴困惑道。
年轻女子颇为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怒斥道:“都说了用脑子,脑子,你们五个是没脑子吗?”
五位老者神情尴尬,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敢开口。
“喏,拿去。”年轻女子从袖中掏出一瓶与九长老给姬庆一模一样的白色小瓶道:“这瓶回春丹被我下了无色无味的醉朦胧毒,中毒者若不能及时压制,就会出现酒醉的神态,继而全身魔气禁锢,五脏碎裂,心脉俱断。便是元神也休想逃脱。”
“三十秒,短短三十秒就会毙命。”
年轻女子将小瓶丢给金奴,悉心嘱咐道:“姬庆身边有位名叫叶儿的侍女,就是修为最低的那个,看到没?她是我的人,等下你偷偷将丹药给她,她自然有办法从姬庆手中偷梁换柱。”
“主人高明。”金奴喜滋滋的拿着做过手脚的丹药悄然退后。
原地,年轻女子讥笑连连道:“贱女人,我看你这次死不死。”
这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没人知道风魔宗七长老竟然处心积虑的想要除掉同为风魔宗一脉的九长老。
……
另一边,面对九长老对我身份的推测,我真是哑口无言,满心佩服。
这女人,硬生生的给我按上了北域梦魔宗亲传弟子的身份。还说的那么逼真,那么让人无从反驳。
其实我都有些搞不懂她的意思了,你说要打就打,要杀就杀,至于我什么身份有那么重要吗?
就算我真是北域梦魔宗的亲传弟子,她会放过我?
不会,绝对不会。
就凭她本尊第一时间赶来天醉楼,就说明她根本没打算让我活着离开。
“主人,您真是梦魔宗的弟子?”囚牛端着茶盏好奇道:“梦魔宗弟子怎么修行的?白日做梦吗?”
“噗。”
囚牛的话惹的在场不少修魔者扭头偷笑,紧张的气氛也因此多了一抹轻松。
我被囚牛问的哭笑不得,我特么哪知道梦魔宗的弟子怎么修行。我陈安压根和魔界任何宗门都扯不上关系,因为我是外来者。
来自华夏大地的外来者。
九长老见我并未反击她的推测,神情越发肯定道:“好好的北域不呆,跑到南疆惹是生非,真不知你哪来的底气与勇气。”
“你说完了吗?”我忍不住打断道:“要动手就尽快,别跟我叽叽歪歪浪费唇舌。我还等着打算你儿子的双腿将他丢下楼呢。”
“咯咯咯……”九长老一阵狂笑,笑的花枝乱颤,笑的曼妙的身躯频频抖动,似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她捂着波澜起伏的胸口,慢慢收敛脸上夸张的笑容,继而一点一点变得阴沉,最后面若寒冰讽刺道:“死到临头还敢这般狂妄,今天本长老就教教你什么才是手段,什么才是南疆。”
话音落,九长老白底黑面的精致绣鞋朝着前方轻轻迈出。
一步,仅仅只是一步。
一步之后,九长老立于原地,衣袍鼓动,猎猎作响。
那白色素雅长袍之下,属于她白皙身躯的一抹春光若隐若现,瞬间让在场不少男性修魔者呼吸急促,目光炙热。
九长老对此视若罔闻,停留的脚步再一次跨出。
“轰。”
这一步之下,以脚尖为起点,无形中一柄魔气凝聚的长刀赫然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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