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今后我和傅十冬住一个屋就行,不用再帮我另安排地方。”
他的话成功引起傅十冬的注意,男人放下手里的筷子很不赞同,“家里还有一间空屋子,吃完饭我去把它收拾出来。”
“那样多麻烦,在部队集训时无论什么样的环境我都能够适应良好。”
“不麻烦,我这人睡觉磨牙、打呼噜声音太大,你来者是客不能受委屈。”
叶凝瑶在一旁听得很茫然,他什么时候磨牙打呼噜?她怎么不知道?
一顿饭吃下来,桌上的几个人心思各异。
叶凝远跟着傅十冬走向对方为自己准备的小屋,准备和他来个秉烛夜谈。
不大的屋子里只有一张木制单人床,其它空间只够放一把凳子。
望向四周墙面上的黄土,叶凝远冷着脸语气淡淡地问:“瑶瑶从小没吃过苦,你觉得自己能给她幸福吗?”
傅十冬收拾被褥的手一顿,直起身对上他审视的目光。
“我可以。”
“说得真轻巧,将来你用什么养活她?养活将来的孩子?如果没猜错,你可能连初中都没读过吧?以后你们会有共同语言吗?”
叶凝远的话字字珠玑敲打在傅十冬的心上,他神色一凛,停顿几秒后说道:“我会努力的。”
这天夜里,叶凝瑶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多都不见男人回来,最后实在熬不住就先睡下了。
第二天清晨醒来,她习惯性地往旁边的位置看了一眼,平整的枕头和被褥说明那男人一宿没回来。
竟然敢夜不归宿?他胆子挺大!
快速收拾利落走出屋,叶凝瑶看见那个胆大包天的男人正和叶凝远坐在桃花树下,不知道在用铅笔写着什么。
见妹妹过来了,叶凝远快速把纸张收进挎兜,随即神色自然地扬起嘴角,“看来下乡还是有好处的,至少你这爱睡懒觉的臭毛病改了不少。”
“我一直都这样,怕是你之前对我有什么误解吧?”叶凝瑶盯着他的挎兜,很想知道这两个人背着她是不是做了什么约定?
她在傅十冬的旁边坐下来,然后侧过头用旁人听不清的声音小声质问道:“你昨晚干嘛去了?”
“和你哥打了一夜的花牌。”刚说完,他打了一个哈欠,神情有些倦怠。
“打牌?耍钱那种?”如果这男人敢说是,一个月内她绝对不会再让他进屋睡。
到时候去跟叶凝远打牌打个够!
“当然不是,我全部家当都在你那里,怎么可能和他耍钱?”
这么说好像也对?叶凝瑶暂时忽略心底的疑问,把他们领去傅家大嫂那边做早饭。
傅家院子的屋顶上冒着缕缕青烟,傅媛搬着小板凳坐在烟台前,样子非常乖巧。
“大嫂呢?怎么只有你在这里?”叶凝瑶走过去帮忙添柴火,一大清早没有见到庄秀芝,反倒有些不太习惯。
“我娘去河边打水了,她让我留在这等你们过来。”
自从庄秀芝病好之后,每天都会抢着干活,这让叶凝瑶多少有点无所适从。
之前家里家外的活都是傅十冬干,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如今很多活都被庄秀芝抢去干,这倒是让叶凝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懒惰。
后来还是傅十冬出面劝说,庄秀芝才没再什么活都抢着干。
“你去河边接她吧,两个水桶怪沉的。”
“嗯,我这就去。”傅十冬把刚从园子里摘下来的黄瓜放到桌上,转身出了屋。
清凌凌的月牙河边,庄秀芝弯下身把水桶放进河中荡了两下装满水再拎上岸。
由于常年不干体力活的原因,两桶水拎上来,她的额头上已沁出一层薄汗。
用扁担吃力地挑起水,她刚想离开就被人摁住了肩膀。
“秀芝,这是男人干的活,我来帮你吧。”孟迎武脸上堆笑,抚在她肩膀上的手指微微动了两下。
庄秀芝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水桶里的水因此晃晃荡荡撒出去不少。
她忙挣开男人的手,眼底充满戒备,“谢谢孟队长,我自己能行。”
“你一个女人能有多少力气,还是我来吧。”孟迎武讪讪收回手,又去拿她肩上的扁担。
“唉~如果当初你肯嫁给我,也不至于吃这么多苦。”
想当年,庄秀芝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漂亮姑娘,孟迎武一直默默喜欢着人家,可惜当时家里太穷,而庄秀芝又不喜欢他,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嫁给别人。
知道她病好的那一刻,他比任何人都高兴。
这个男人的心思,在没嫁人之前庄秀芝是知道的,如今听到这种不知廉耻的话,她脸色气到泛红,“请你说话自重!”
“秀芝,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会娶家里那女人就是因为她跟你长得像。如果你肯跟我,我立马就和她离婚。”在白月光面前,孟迎武心潮澎湃,尤其是看到她那婀娜的身段还和当初一样勾人,他变得更加心猿意马。
自己的模样也不差,现在还是村里的大队长,只要再加把劲儿,他不信她会一直无动于衷。
“孟迎武,你给我滚开!”庄秀芝轻颤着手指要把扁担夺回来,“你再这么侮辱人,我就去革委会告你!”
孟迎武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有些气急败坏,“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呢?我会把你那俩孩子当成亲生的。”
“你快放手!再不放我可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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