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康眼疾手快,猛然站起,一只脚似有上百斤重,高高举起,重重的落下。咣当一下大脚板踩在丧尸的后背上,空气中隐约传来丧尸骨骼的断裂声响。
百忙之中,周子康冲田橙眨了眨眼睛。田橙翻了个白眼,反手迎上一只丧尸,竭力往丧尸脸上扎去,一扎不中,再扎——
“哈哈哈!”周子康大笑出来,脚下的丧尸拼命挣动,双手撑地,竟是要坐起来!
周子康得意时喜欢忘形,但好在还算有点谱,笑完之后虎刺竖起,瞅准丧尸的耳朵眼便刺了进去!
虎刺长约二十厘米,从右耳到左耳,彻底穿透!
丧尸的头耷拉了下去,解决完这只最难缠的速度型丧尸,再对抗其他普通丧尸的时候,游刃有余。
周子康甚至还有余力谈笑,“救了你一命。”
田橙一扎再扎没扎中的丧尸逼的她步步后退,直到和周子康背靠背的抵住,头也不回的道:“你消停点吧!那只丧尸为什么来抓我,如果不是老娘为了救你才乱叫唤的!你以为他会注意到我啊?!”
老娘……
周子康笑道:“谢谢老娘救命之恩。”
“……”田橙真想一脚踹死他!
收起笑闹的心思,周子康拽住田橙手腕,把人往身后用力扯动。田橙脚步酿跄,被他甩出好几米远。
揉揉被大力捏动的手腕,田橙没好气的瞪向周子康,转身投向李光明的阵营。
周子康轻松将丧尸送去见阎王,另一边田橙和李光明同心合力,将剩余的三只丧尸弄死在地。
老天爷狂猛的往人间泼水,一桶接着一桶,一瓢接着一瓢。
三个人的衣服湿的不能再湿了,发梢衣梢都往下边滴着水,田橙下巴尖而黑,往下滴着水流。
周子康眼珠一转,凑在她下巴搓了搓手,嬉笑道:“水流还挺足的,跟水管似的。”
田橙:“……”
李光明:“……”
田橙真是败给他了,双手举起白旗,投降。
旁边不远,下了一道低坡,就是昨天李光明见到的几户人家。
夜晚的时候没看清楚,现在仔细瞧了瞧,那几间房的房龄都不短了。墙壁都起了皮,房前有院,开了几块菜地。因为这些天没人打理,野草疯长,柔弱的青菜没水没肥,也没有野草那样旺盛的生命力,都干枯死了。
三人并肩往前,田橙边走边道:“这村子里没几个年轻人。”
周子康常年在城里生活,不大关注民间疾苦,讶然道:“怎么说,你怎么知道的?”
李光明阔步向前,沉声道:“现在很多农村都是这样,年轻人出去打工,留下爷爷奶奶,老一辈的人在家看孩子。”
田橙没有爸妈管教,走南闯北,深有体会。
田橙道:“这期间,很多年轻人一直在外打工,他们跟以前的打工族不一样。以前的人挣了钱就往家里放,现在是小两口一同出来打工,慢慢的就在城里安家了。负点责任的父母,把孩子接过去上学,但户口不在当地啊,考学的时候再给送回来。不负责任的那些,就将孩子扔在家里,多少年不回来看一眼。”
说到这里,田橙便有点沉默。
她敢打赌,这村里变丧尸的人,不说百分之百,至少百分之九十,都是老人和儿童。
而年轻的父母,谁知道他们远在何方,是否客死异乡,到死都不能归根,不能和家人团聚。
许多农村民风如此,结婚普遍都早。小孩书没读完,刚成年便走进婚姻殿堂,本身就还没长大的小夫妻,玩心未收,怎么负担得起养育新生子的重任?!
这些年来,不管是现实还是新闻,多少活生生的惨剧?
小夫妻对孩子做到了生,却没做到养。
农村不知有多少因为没有爸妈管制教养,走上歪路的留守儿童?
又有多少对父母心存怨怼,小小年纪以自杀而告终,结束短暂生命的孩子?
不给孩子爱和陪伴,给钱有什么用?
周子康摸了摸刚刮的胡子,道:“你知道的还不少。”
现在说这个不合时宜,田橙将心里话咽了下去,整理心情。
她跟周子康可不谦虚,抓紧时机道:“比你乱吹牛的好,牛皮吹大了吧!刚刚不是说那些丧尸小菜一碟吗,看起来那盘小菜对你来说,也不太好下嘴呀!”
周子康四处张望,装没听见。
一边说一边走下低坡,明显的能够感觉到水位升高了。
刚才在杂货店门口的时候,雨水最高淹到他们的脚腕上下,现在已经到了小腿肚了。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田橙不小心往前趴了一下,被李光明拦住肩膀,好说歹说没趴到水里。
不然够她喝上一会的。
田橙在地上站稳,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道:“你们说……丧尸能呼吸吗?”
周子康笑道:“会呼吸就不是丧尸了。”
田橙俯身看了看水位,蹙起秀气的眉毛,道:“我突然想到一个很可怕的想法。”
几人已经接近那几座平房,离近了看,平房上面有砖有瓦,也有土。
不知道这是什么年代的房子了,房顶上居然还长着几丛野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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