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白子炎对于自己和含烟的感情是不满的。
子炎总是太计较得失了,总是在权衡利弊,他从来没有真心的放开自己去爱一回,当然就不能理解自己和含烟的感情。
他一直都挺替子炎悲哀的,觉得他活得太压抑了,太小心翼翼了,他这个样子,永远都不能体会得到像他和含烟这样的爱情。
爱情是一件太过美妙的事。
有一个人,让你愿意为她生,为她死,他的一直苦闷的人生,终于在林含烟这里得到了释放。
对于他们以后的生活,他早就做好了打算,只要含烟愿意,天涯海角,他都会随着她去。
含烟就是他的一切。
而现在,此刻,他的一切,站在他的对面,穿着订婚礼服,纯洁神圣,依然美丽娇羞。
只是她的身边,站着的那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是荣志恒!
是荣志恒啊!
所以,他一直找不到含烟。
所以,荣志恒再也没有来骚扰过他。
一定是荣志恒逼含烟就范的!
他看着一直垂着头的林含烟,他觉得含烟这是在告诉他,她是被迫的!
岛上的人说,少岛主对少夫人如何如何好,小两口像蜜里调油一样。
少夫人无论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少岛主都会去办。
不!
不是这样的!
含烟没有和荣志恒恋爱,她是被迫的,一定是的!
如明远看着林含烟,脑海中心底里把一切的原因理由都替林含烟想好。
“含烟!”他颤声出口。
白子炎猛地抬头,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明远!”他低声吼他,他拉他,再也顾不得是在这么多长辈,尤其是在岛主面前。
“明远,我们先走,我们先走!”他拉如明远。
他的力气,拉如明远是绰绰有余的。
可是,如明远却仿佛生了根一般,拉都拉不走。
“含烟,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你找得好苦。”如明远向前走了两步。
他的眼里,除了林含烟,没有任何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如明远的身上,继而看向跟在荣岛主和夫人身后那个羞答答的人儿身上。
林含烟的脸上血色顿无,她的头更低了,不由自主的向荣志恒靠了靠。
荣志恒的目光已冰冷,他的声音不高,却也极其不悦:“如明远,你知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
几位长辈仿佛明白了什么。
意岛的岛主和夫人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两步,都是聪明人,哪里还看不明白这种事,不过这与自己家没有关系,意夫人不由自主在人群中搜寻自己的儿子意鑫,意鑫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所以他们往后退了退,不想进入这是非圈子。
祥岛的项老夫人带着女人来的,项靖阳的姐姐项靖晴悄悄扶了母亲,向意岛这边靠了靠,她虽不了解内情,但对于弟弟和意鑫、荣志恒的关系比较近,而他们经常欺负白子炎和项明远的事是有所耳闻的,这事轮不到她管。
弟弟现在被父亲抓去履行职责,她只是和母亲来做看客的。
荣家的这位少岛主夫人的确美丽,不过第一眼起,项靖晴就看了林含烟的不简单。
项靖晴是项家的副总之一,阅人无数,同为女人,项靖晴只一眼就看出了林含烟眼中的野心,只不过,这不关他们家的事,父亲临行前就叮嘱她,少说话,多用眼睛看。这一点的眼色,项靖晴当然会看。
如夫人丁婉已经急道:“明远,你在胡说什么?”
她上前去拉如明远。
汪凤见自己的儿子好像也知情,不得不上前:“子炎,你和明远在搞什么鬼?”
白文山和如青扬更是色变。
如青扬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来和少岛主抢女人,而白文山是百般不愿意白子炎掺合进来。
两个人各拉各的儿子。
白子炎被自己的父母拉到了一边。
汪凤数落他:“子炎,你怎么回事?今天是什么日子,你都多大了,怎么可以胡闹?”
她的话,也是在提醒丁婉,无论如何,不能在今天的场合起什么冲突,不说是不是跟少岛主抢女人,光是搅了岛主的银婚之喜,都够他们受的了。
丁婉和如青扬又何尝不知?
可是,此时的如明远,眼里只有林含烟。
“含烟,我找你找得好苦,我把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对不起,是我太笨了,我没找你,我受了很重的伤,我在医院里住了很久,含烟,对不起。”如明远没有质问,他向林含烟道歉。
“什么?你住院了?受伤了?伤到哪里了?”林含烟无动于衷,丁婉却是大吃一惊,连忙在儿子的身上找。
如青扬扬手一巴掌打在了如明远的脸上,把如明远打得一个趔趄:“小畜生,你鬼迷心窍了吗?在胡说些什么?”
“青扬,你怎么可以打他?你没听到他说他受伤了吗?你还打他?明远,你伤在哪了?”丁婉已经语带哭音。
如明远捂着被父亲打的脸,却看也不看他的双亲,只看着林含烟:“含烟,你是不是吃了许多苦,受了许多委屈?没关系,以后不会了,我们走吧。”
他向林含烟走去,却被如青扬一脚踹倒在地上:“逆子!”
如青扬气得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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