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炎身后的白子奇,白子奇一脸的理所当然,白子瑜暗叹口气。
他们,是吉岛一群最有血性的人,安顿好了老弱妇孺,怎么可以躲在祠堂那边?
也许就是因为他们的血性,白子炎才努力想要改变这里的一切吧?因为他们给了他希望。
白子炎的目光却死死盯着黎蕾。
“这位是?”黎蕾的目光看向白子瑜。
“我是白文山和汪凤的长子,我叫白子炎。”白子炎沉声道。
“原来是大少爷。”黎蕾了然。
黎蕾抬头掠一掠自己的额发:“大少爷,我就是那个传说中害死了你母亲的狐狸精黎蕾,想必你听到的版本也如此说的吧?”
她静定自若。
“我问你,你真的是林含烟的侍女吗?”白子炎对黎蕾的态度和话都无动于衷。
黎蕾有些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不错,我是荣岛主夫人的侍女,奉夫人之命接近吉岛岛主,伺机破坏他们的婚姻,因为吉岛岛主夫人曾在她面前秀恩爱,让她非常不爽,她想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爱得那么深,我的任务就是不遗余力破坏他们的关系。”
黎蕾平静的看着白子炎:“大少爷,当年我来时,你不在岛上,也许你在,悲剧就不会发生吧,至少,不会那么惨烈,我如果说我是无心的,是完全不负责的一句话,但是,相信我,我从来没想过让夫人死。”
白子炎高大的身形,在黎蕾的话说出口的时候就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白子瑜抢步上前扶住了他:“大哥!”
只有他知道,白子炎想到了什么,只有他知道当年白子炎与荣志恒、林含烟以及如明远之间的关系。
很显然,白子炎已经明白,林含烟是在报复。
报复当年婚礼上汪凤为如明远说话,报复自己与如明远的关系。
她,终是出了手的,这些年自己从来没有想过,母亲去世的背后,原来还藏着这样的龌蹉,眼前这个黎蕾只是受命而已,她对于当年他们的过往交集完全不知。
黎蕾继续道:“当年,我也只是个十七八的小姑娘,白文山感动了我,我也曾真心对他,可是忘记爱情里是容不下任何一粒沙的,我忘记了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真心的愿意与人分享丈夫,我把一切都想得太好太简单。这一辈子,我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汪凤姐姐,但是我对天发誓,我没有害死她的孩子。”
白子炎的心,已经如放在火上烤一般痛。
“你说,她的孩子?子瑜,他没有死。”白子炎的每一个字都艰难。
黎蕾的目光变得晦涩:“子瑜,是我的孩子!”
“黎蕾!”白文山一声爆吼,打断黎蕾的话。
“子炎,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白文山对白子炎道。
“当年的事,都已经过去了,黎蕾,当年子炎在外求学,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是他的终身遗憾,请你不要再刺激他!”白文山义正辞严的说。
黎蕾看向白子炎的目光满是怜悯。
“不!你说,你说!子瑜是你的孩子?子瑜怎么会是你的孩子?”白子炎扶着白子瑜的手臂的手不由自主的发抖,白子瑜一声不吭的忍着。
他完全明白白子炎此刻心中的煎熬。
母亲的死,他是主因,是他和林含烟的纠葛害了母亲。
黎蕾的目光落在了白子瑜的脸上,又转向白子炎:“大少爷,你确定你真的要知道真相吗?”
白子炎坚定的点点头:“是,我要知道!”
他一定要知道,必须要知道。
“黎蕾!”白文山又吼。
叶康安一拍白文山的肩:“老爷子,讲故事呢,噤声,要不我可不客气了。”
他离白文山最近,对他早就不耐烦了,不由出言阻止。
白文山一凛,黎蕾已经开口,她向白子炎讲述了另外一个版本的故事。
“大少爷,子瑜是我的儿子,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他,我不可能把他留在一个如此恶毒的父亲身边,可是,我不能把他带回福岛,如果回去,林含烟就会把他送去杀手营,因为这是她憎恨的人的孩子,所以,我只有把他送到外面去,祈求上苍保佑他能被好心人收养。而我,必须回福岛去,回到林含烟身边去,因为,林含烟用我的族人威胁我,我不能不服从她。对汪凤姐——,我欠她的,如果你要报仇的话,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希望大少爷能网开一面,留我这条命,我也要向欠我的人讨个说法,把我的债讨清了,我自会向汪凤姐谢罪。”
黎蕾的声音平静而恳切,没有半分的犹豫和虚浮。
而白子炎,已经呆住了。
似乎身边的这一切,对他已经都不存在了。
他的世界,再一次崩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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