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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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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瞪眼道:“你少护它!它就是兽性未除,还有点邪性!没见它喝你的血?”

我道:“可是我现在不莫名其妙好了?这中间,除了猫王用爪子在我脚底板划了一道,又****了伤口之外,别无其他。总不能真是翻车治好了我?”

叔父狐疑道:“真是那小东西?”

“还有一桩怪事!”我拉着叔父跑到死虫聚集的地方,指了指,道:“大,您看,这地上死了一丛草,还躺着百余只毒虫的尸体!这就是我醒过来的时候,右脚所在的位置!”

“咦?!”叔父大为惊愕:“邪了门儿了!这还真是怪事一桩啊!”

何卫红也凑近来看,见满地的毒虫,也不管死活,吓得尖叫一声先跑的远远的。

我道:“我醒的时候,猫王也在我脚底下的草窝里。要说这些毒虫跟它没关系,我不大相信。”

“嘶……”叔父倒抽冷气,看了看猫王,然后摇头道:“这畜生还真不是一般的畜生,我是弄不懂,要是蒋赫地在这儿,八成清楚。算了,咱们还是先走,给猫王记上糊里糊涂的一功。”

我喜道:“嗯!”

我们三人连同猫王从深沟里爬上大道,倒也不费什么事,就是何卫红一个女人,体力不支,四肢不灵,穿荆过棘登石爬坡有些为难,叔父多少提拔提拔,反正我是不碰她。我总感觉这女人一双眼睛直勾勾的,能把人看的心头发毛,一张脸红扑扑的,像是擦了粉,桃花一样颜色,也叫人不舒服。

大道之上,车来车往,平静如常,没有谁注意到我们这里曾经发生过一起车祸,也没有谁发现沟里还翻着一辆大卡车。

我们三人一猫没走上几步,便听见身后阵阵自行车轮转链之音,又忽听见有人大叫:“是二哥吗?!弘道?!”

第203章 开封赌城(一)

听那声音熟悉,我和叔父都止住了脚步,往后去看,却见是汉字辈排行老五的陈汉名打头骑着自行车快速驶来,后面还跟着几辆,都是年轻的弘字辈兄弟,有弘智、弘仁、弘义,纷纷骑车到了跟前,称兄道弟叫叔叔,好一番热闹。又都打量何卫红,不知她是何许人也。

“老五啊。”叔父道:“你带着这几个小子跑这儿干啥?”

“还不是找你们?”陈汉名道:“好家伙,我们兵分了好几路!三哥带了几个人,四哥带几个人,还有老七也带几个人,从陈家村到源兴镇,从源兴镇到陈家村,大路小路,都撂圈儿找你们呢!”

“哦……”我和叔父这才明白,必定是陈汉礼先到了家,见我和叔父都还没有回去,便奇了怪,又想着我得了怪症,越发的不安,这才闹出大动静。

叔父道:“老七把曹步廊带回去了?”

“带回去了。”陈汉名道:“那家伙废了。”

“废的好!”叔父骂道:“不是东西!”

“废人一个就不用提了,再不是东西也作不出什么浪花来。”陈汉名说:“二哥,你和弘道到底藏哪儿了?我们怎么一路上都没碰见你们?”

“甭提了。”叔父道:“开车翻沟里了。那车还是源兴镇老路的车,这下他该心疼毁了,我都不好意思亲口给他说,你抽空还了他。”

“车倒是小事。”陈汉名道:“人没事?”

我和叔父都摇头:“没事。”

陈汉名又看我:“听你七叔说你得了什么很严重的怪症?”

我挠了挠头,道:“是得了,不过又好了。”

陈汉名道:“那是怎么弄的?”

叔父道:“我们现在也正纳闷儿这事儿呢,回去再说。”

“中。”陈汉名道:“族长在家等着呢,也急得不行。”

我道:“老爹没去上班?”

“亲儿子、亲兄弟都丢了,谁还有心思上班?”陈汉名笑了一回,又看何卫红道:“对了,说了半天,忘了问这姑娘是哪位啊?看着面生。”

叔父“嗐”了一声,道:“南边来的女红兵,以前认识,非要跟着回陈家村,念缠的很。”

何卫红冲陈汉名腼腆的笑了笑,道:“你也是弘道的叔叔,弘道救过我,我特意来感谢他的。叔叔好,弘道的叔叔真多。”

“哦,哦,是挺多。”陈汉名胡乱应了几声,见我模样不顺,叔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何卫红神情又忸怩,知道其中定有古怪,也不再问了,只分派道:“二哥你上我的车。”回头朝陈弘仁、陈弘义说道:“你们俩带上你们大哥和这位姑娘。”又对陈弘智说:“你去寻寻你爹、你四叔、你七叔,跟他们说人已经找到了,叫他们也回。”

众人纷纷答应。

各人都有力气,把车轮子蹬得飞转,于路无话,须臾便至陈家村。

爹、娘、二舅、弘德都在家里,见我和叔父平安,皆大欢喜。

何卫红冲着老爹和娘又叫伯父又叫阿姨的,老爹只是淡看了一眼,轻应了一声,便转了目光,不再和她言语。

娘的眼睛却亮了,看了一圈何卫红的模样身材,连声夸好,又问何卫红的籍贯家世,听说父母都是干部,不是术界中人,更是大喜,极为热情的请何卫红入屋,何卫红没料到我娘竟是这个态度,受**若惊,高兴的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弘德也殷勤起来,端茶送水,搬凳腾桌,走路抬头挺胸,脚不旋踵,里外的忙活,只显得着他。

陈汉名等人辞去,我和老爹、叔父、二舅在院子里说话,老爹脸色很不好看,低声责问我道:“你从哪里弄回来个小姑娘?!”

我赶紧说:“是,是路上遇见的,非要跟着回来。”

“不怨道儿。”叔父道:“这姑娘是南方的,我和弘道在大宝禅寺遇见过的红兵,犯了春心,稀罕道儿,非说道儿宰了乌龟是救了她的命,要报答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呐!死皮赖脸的跑来,寻死觅活的跟着,没招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老爹脸色铁青,指着我道:“你不要看人齐整就乱来!明瑶在,不许别的女人进门!你是长门长子,敢学弘德败坏家风,我打断你的腿!”

我诚惶诚恐又冤枉,也不敢辩解,只能说:“儿子不敢。”

叔父道:“你少说他了,都告诉你不怨他了,你有本事你去把她撵走!”

老爹被叔父抢白,也不责备我了。

叔父叹道:“瞅瞅大嫂热的跟泥儿似的,恨不得把人家搂怀里喊闺女,大哥啊,你可难当家了,我的道儿有的作难了。”

“嗐!”二舅道:“说这些男男女女的有什么意思?刚才我听陈汉礼提了一嘴,说弘道得了什么怪症……这事儿是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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