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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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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鼠”不情不愿地被陈明霞抓在手里抚摸了好久。一边摸,她还一边神色感伤地对它说:“小白,你还记得爸爸妈妈吗?以前都是他们照顾你,现在他们都不在了,你会想他们吗?”

“池小鼠”知道陈明霞这是在思念她的养父母了,她不由自主地心生同情,还低下头用小舌头在她的手指上舔了舔,以示安慰。

陈明霞正捧着小仓鼠自言自语,她搁在鼠笼旁的手机响了。“池小鼠”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来电显示,上面是“曹书韵”三个字。

接起电话后,陈明霞只听了几句便点头说:“行,你现在过来吧。我也想和你好好谈一谈。”

大概半个小时后,曹书韵独自一人来到了陈明霞的家。

那个时候,陈明霞已经把宠物小仓鼠放回了茶几上的鼠笼中。她把曹书韵迎进屋后,请她在茶几旁的沙发上落座。“池小鼠”一边继续啃着玉米片,一边竖起耳朵旁听两个人的对话。

曹书韵坐定后,就开门见山地询问陈明霞那三桩伤人案是否她所为。虽然她已经猜到了是她,但还是想真正证实这一点。

“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对警察说什么的。明霞,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保护你。”

沉默片刻后,陈明霞缓缓地说:“书韵,其实你没必要知道这些,除非你想和包庇罪扯上关系。”

陈明霞的话无形中等于一种默认。曹书韵神色激动地说:“那天两个警察来找我,说嫌犯是个女人时,我就马上想到了你——果然是你在惩罚那三个不作为的男人。你这算是在为我报仇呢,所以,我一定要当面感谢你。谢谢你,明霞。”

陈明霞来到医院实习时,曹书韵有次无意中在食堂遇上她。她一眼认出了这个女孩就是自己出事时,站台上等车的乘客们中,唯一一个站出来试图阻止三个泼妇继续施暴的那个女孩。尽管她的劝说只是一场徒劳无功,但她还是无法不对她心存感激。

而对于曹书韵表达的感激之情,陈明霞本人却是愧不敢当。因为她觉得自己在那件事上并没有尽到什么力。

当时陈明霞虽然对曹书韵的遭遇十分同情,但面对着气势汹汹的赵家三姐妹,她也不可能与三个泼妇展开正面交锋。她毕竟也只是一个弱女子,又长得十分娇小玲珑,根本不具备挺身而出的能力。

所以,陈明霞只能在一旁徒劳地劝了几句,喊了几声,并打了一通报警电话。然而警察赶到时,一切都已经太迟太迟。

那天在千秋路公交站台发生的一切,陈明霞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一直记忆犹新。她尤其特别清楚地记得,曹书韵遭到赵家三姐妹的殴打与侮辱时,曾经前后向三个男人求助过。但是,他们却都冷漠地拒绝帮助她。

那时,陈明霞也是很希望那三个男人能够挺身而出的。当时那种情况,如果有几个男人肯站出来,就完全不难制止赵家三姐妹的恶劣行为。然而,结果却令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尽管事情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但物伤其类,陈明霞对于曹书韵的遭遇很是有着唇亡齿寒之感。因为这样的事情既然可以发生在曹书韵身上,也就可以发生在李书韵、王书韵、张书韵身上。谁知道,下一个受害者会不会轮到自己呢?

所以,与曹书韵一样,陈明霞也十分痛恨当时所有在场却不作为的人们——尤其是那些身强力壮的男人。他们是完全有能力制止这场闹剧与悲剧的,可是,当一个女人遭受最残酷的侮辱时,他们却只是满脸兴奋地站在一旁看戏。甚至还用手机争相拍曹书韵的**照,并罔顾她的个人**放上网供大众传阅。

对于这种极其恶劣的行为,陈明霞个人觉得,这些人简直应该与赵家姐妹一起被追究法律责任。

那天中午,在食堂偶遇的陈明霞与曹书韵,就在同一张桌子上吃的饭。一边吃,她一边问起她是否还记得事发时那三个拒绝了她求助的男人,而曹书韵的回答肯定得无以复加。

曹书韵怎么可能忘得了那三张在她苦苦哀求下却无动于衷的面孔呢?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在她眼中,这三个男人就跟行凶施暴的赵家三姐妹一样可恶。尤其是最后那个一张脸胖成发面馒头的三十来岁男子,不但罔顾她的恳求,还第一个掏出手机对准她的**各种录像。那一刻,她简直羞愤欲死。

这些话,曹书韵以前都一直没有跟别人说过,包括父母在内,因为不想让他们伤心难过。时隔数月后,她却遇上了当时在场的陈明霞。她清楚她的一切遭遇,了解她的全部感受。所以,她不知不觉就把自己的心里话全部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时,曹书韵恨恨有声:“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报应的话,我希望那些人赶紧遭报应,让报应来得越快越好。”

陈明霞当时十分认同地点头说:“像这一类麻木不仁的看客们,对别人的苦难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如果我是老天爷,我就要罚他们变成瞎子聋子,让他们以后彻底看不见、听不见。”

陈明霞的这番话,曹书韵彼时听了并没有太在意。直到警方找上门来,说是最近出了三桩连环伤人案,伤者都被人用针刺瞎了双眼,刺聋了双耳,而且嫌犯还是一个女人。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陈明霞已经扮演起了“老天爷”的角色。

此时此刻,对于曹书韵由衷的感激,陈明霞坦率地说:“书韵,你不用谢我。要知道,我这么做也不完全是为了你。主要是我爸爸的死,才导致了我干起了这种法律之外的惩罚行为。”

曹书韵神色一黯:“明霞,我知道你爸爸的去世让你很受刺激。他也实在是死得太惨了!只是一个醉汉在行凶,又不是什么持刀的歹徒,可是满街大把的男人中却没有一个敢站出来制止。这个社会真是病得不轻,不用歹徒拿刀砍人,光是几个女人一个醉汉,都能在光天化日下随便殴打甚至杀死无辜的人。真不明白有血性的男人都到哪儿去了。”

陈明霞冷冷一笑:“虽然不知道有血性的男人在哪儿,但是我知道没血性的男人在哪里,并且一个个轮流收拾了他们。书韵你知道吗?你第一个求助的男人是一家超市的收银主管,我有次在那家超市买东西时无意中遇见了他。那时他正在大声骂一个收银员,把小姑娘都骂哭了。我当时特别看不惯他那副狂样,有本事别在窝里横,那天对着赵家三姐妹时怎么就软蛋了?最讨厌这种窝里横却在外头怂的男人,所以,我第一个就收拾了他。”

养父意外横死后,陈明霞悲痛欲绝。她在家里哭了整整一夜,哭得眼泪都干了,嗓子都哑了。哭过后生活还是要继续,她强忍着痛苦料理了养父的丧事,将他与养母合葬在一起。

葬礼过后,陈明霞在家休了一周假。她几乎整天都呆在家里不出门,放任自己沉溺在深海似的悲伤中。最后一天,她才打起精神去超市买了一些生活日需品。家里的卫生纸、洗发水、洗洁精都没有了,再不买就没得用了。

在超市收银台排着队等待结账时,尽管心神恍惚,陈明霞还是听到了隔壁收银台传来的一阵斥骂声。循声望去,她第一感觉就是那个骂人的男人好眼熟啊!然后,她很快就想起来自己曾经在哪儿见过他,唇角立刻撇出一抹极度不屑的弧线。

陈明霞很清楚地记得,在曹书韵遭遇赵家三姐妹殴打侮辱时,凌锐是她第一个求助的对象。可是这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却假装看不见听不见地低下头转身走开了。这种“只扫自家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漠然态度,让她无法不心生憎恨:什么男人啊!也太冷漠了吧?

凌锐当时对曹书韵的求助走得唯恐避之不及,现在对着自己的手下却气势汹汹地各种训斥。这让陈明霞对他的厌恶更加升级,觉得他只会恃强凌弱。到了真正需要他展示力量的时候,就成了缩头乌龟一只,只会躲在一旁当看客——鲁迅笔下,那类可厌可憎可鄙的看客。

曹书韵的遭遇,旁观者的不作为,让当时在场的陈明霞对于这类看客们心生愤恨;而养父的横死,旁观者同样的不作为,更是令她对这种麻木的看客行为深恶痛绝。而这一天,在超市里遇见了看客之一的凌锐,则让她的满怀憎恨有了一个具体的发泄对象。

陈明霞一直觉得,见死不救、见危不助者,也应该被追究责任。然而,误杀她养父的醉汉虽然被捕了,但是满街的看客们却无需承担任何责任。因为没有这方面的相关法规。

这让陈明霞感到强烈的不公,并且愤恨到了极点。她还在心底冒出了这样激进的念头:如果法律管不了,要不我就自己上好了。那些见死不救的家伙们,一个个都应该去当货真价实的瞎子和聋子,反正他们的行为也跟瞎子聋子差不多。

而这个激进又危险的念头,在陈明霞无意中遇见了凌锐后,开始被她演变成为实际的行动。

知道了凌锐的工作单位后,陈明霞暗中跟踪了他几天,顺藤摸瓜地找出了他的住址。某天傍晚,她尾随在他身后走出超市时,听到他接了一个电话。

“喂,小静……你晚上有同学聚会呀……什么,可能要玩到晚上十一、二点才回家,没有男生吧?有的话我不放心哦……嗯,没有就好……行,我知道了,你玩得开心一点……ok,你准备回家时给我打电话,我骑车过去接你。”

听出了凌锐当晚要半夜外出接女朋友后,陈明霞觉得机会来了。所以,她先回家做准备工作,换上一套低调的黑色t恤衫和黑色牛仔裤,再在裤兜里塞进一支装满麻药的针管。等到十点半过后,她来到凌锐的住所楼下等待他的出现。

凌锐终于下楼了,而且“天公作美”似的,四周一个人都没有。陈明霞当然不会错失这个大好机会,她毫不犹豫地快步走到他身后,那时他正蹲在地上开摩托车的后轮锁,完全没有任何察觉与防备。她趁机一针扎进他的脖子,让他在短短几秒钟内就失去了知觉。

失去了知觉的凌锐,不再具备任何抵抗与防御能力,接下来陈明霞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她直接用麻醉针的锐利针尖分别刺伤了他的双眼与双耳,完成了她对这位麻木看客的严厉惩罚。

惩罚了凌锐后,陈明霞就立即撤退。在之前跟踪他的那几天里,她就特意观察并且记住了他家住所附近几个监控摄像头的位置,尽量避开监控走。实在避不开的,她会低下头假装一边走路一边玩手机,藉此避免被监控拍到正面。

在经过了一个监控点之后,再到达下一个监控点前,陈明霞还事先脱掉身上那件黑色t恤衫塞进路旁的垃圾筒。因为她的黑t衫里头还套着一件白t恤,外面的衣服相当于伪装服。换掉衣服,她再将发型从盘髻拆成披肩发。这么精心地一“换装”,监控摄像头就很难分辨两个人其实是同一个人了。

成功地“制裁”了凌锐后,尝到了胜利滋味的陈明霞乘胜追击,开始对李子轩与王澎也展开了追责行为。

一如雷霆所料,陈明霞对于李子轩的身份调查,就源于他别在胸前的那枚s市音乐学院的校徽,此外,当时李子轩因为是去为学生上课,手上还握了一本钢琴类的教材书。所以,她猜测他应该是音乐学院钢琴系的学生。

至于王澎,陈明霞清楚地记得当时他身上背着一个单肩包,包上印着一家健身馆的名字。因此,她猜测他可能是那家健身馆的会员。印着名称的包应该是入会时获赠的,可以用来带健身后的换洗衣物之类。

根据这两点线索,陈明霞顺藤摸瓜地开始追查起了李子轩与王澎的身份。而前者比后者要来得顺利得多。

因为s市音乐学院是名校中的名校,钢琴系每年的招生名字不足二十个。这么少的学生人数,如果有心想要在其中找一个人的话,绝非难事。所以,陈明霞很快就找到了李子轩,第二个拒绝曹书韵求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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