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或者是因为她跟唐甜悦打架,连累他一同受警告的那次?
要不就是那次……
在图书馆里,她趁他打瞌睡偷偷亲了他一口,却不想被他抓个正着。沈蕴至今记得,蒋竞年倏然睁眼的刹那,眼里闪过的惊讶。他下意识将她推开,气得满脸通红,哑着声音说:“离我远点……”
以往每次被蒋竞年嫌弃,沈蕴都是嘻嘻哈哈混过去,她自小没心没肺惯的。唯有那一次,沈蕴切切实实感觉到羞辱感,后面蒋竞年说了什么她一句都没听进去,红着眼睛跑出了图书馆。
不过换位想想,如果当年是自己被不喜欢、甚至是讨厌的人偷亲,估计打死那个人都是轻的。
粢饭团虽然在微波炉里加热过,到底是变了味。沈蕴小小咬了口,毫不犹豫的扔进垃圾桶。
作孽啊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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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料店里,优美舒缓的音乐缓缓流淌,精致小巧的日式料理勾人食欲。
许墐从洗手间出来,用纸巾擦着手,回到包间坐下,瞄了眼桌上一动未动的食物,随口问了句:“怎么不吃?没胃口?”
“胃不舒服,吃不了生冷。”
许墐微微拧眉,叫来服务员,点了份南瓜浓汤,转头问蒋竞年:“昨晚又没吃饭?你要天天这样,回头陈望得杀了我。”
蒋竞年笑了下,“不至于,医院的项目快收尾了,马虎不得。能不能在s市站稳脚跟,还指望着这个项目。”
许墐不敢苟同:“那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瞎闹,看来以后晚上也得拉着你来吃饭。”
蒋竞年笑笑,没说什么。
服务员端着金黄的南瓜浓汤进来,许墐用手势示意了下,将南瓜浓汤放到蒋竞年面前。蒋竞年吃了口,浓甜香润入喉,胃里的不舒服稍稍缓解。
多年的饮食不规律将他的胃折腾得异常精贵,多不得少不得,每餐饭只能适可而止。没吃两口,蒋竞年就放下筷子,将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把玩着打火机,微微出神。
许墐捏着汤匙,抬眸看了眼蒋竞年。
和蒋竞年相识四五年,虽不至了如指掌,对蒋竞年的性格还是略知一二。
除了工作,平日里蒋竞年对谁都是清清冷冷的,乍一相处给人一种高冷孤傲的距离感。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蒋竞年不过是个外冷内热的人,看着难相处,但骨子里保留着男人该有的风度。
也就是这点,吸引着她向蒋竞年靠近。
可也就是这一点,使得方才那一幕尤显怪异。
冷嘲热讽不是蒋竞年的风格。
许墐抿了口汤,用纸巾按了下嘴角,漫不经心问道:“方才那姑娘是新来的助理?”
手指轻轻一按,一小簇火苗蹿起,蒋竞年望着那簇跳动的火苗,嗯了声。
“以前认识?”许墐问。
手一顿,打火机的火光渐微。蒋竞年抬眼看许墐,半晌垂眸,语气冷淡,“同个高中。”
“缘分不浅啊,”许墐笑起来,“既然是同学,刚才怎么不叫上人家一起来吃个饭。”
缘分?孽缘还差不多。
蒋竞年笑了下,眼底却无半点笑意,“人家吃惯山珍海味,不稀得吃这些。”
想起沈蕴手里的粢饭团,许墐倒是有点意外,“家里条件很好?怎么来我们公司?”
蒋竞年放下手里的打火机,抬手捏僵硬的后脖颈:“兴许是觉得好玩。”
除此之外,蒋竞年想不到其他原因。
许墐家境不错,身边也有不少爱玩的富二代,只不过那姑娘看着挺可爱老实的,她实在无法将沈蕴与那些任性张扬的富二代朋友联系到一处。
“看着不像啊。”
蒋竞年勾了唇,似笑非笑,“人心哪里这么容易看穿,你只见过她一面。”
许墐耸耸肩,这话倒不错。
虽然不知道蒋竞年和沈蕴之间发生过什么,看这架势蒋竞年并不喜欢沈蕴,或者说对沈蕴抱有偏见。许墐适可而止,只说:“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就给她换个岗位,我们部门有个姑娘挺伶俐的,你要觉得行就调过去。”
蒋竞年:“没事,反正她也坚持不了多久。”
既如此,许墐不再多说。
买单前,蒋竞年打包了一份蟹柳鱼籽寿司,特地嘱咐店家别放胡萝卜。许墐觉得奇怪,看了眼蒋竞年,蒋竞年边付钱边说了句胡萝卜不易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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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蕴又花了两个小时修修改改,幸好这次蒋竞年没再吹毛求疵,踏出办公室前,沈蕴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下午两点左右,沈蕴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从夏敏拿了点零嘴裹腹。
两点半,沈蕴从厕所出来,发现桌上多了一盒东西。
拆开盒子一看,竟是鱼籽寿司。
此时夏敏和方回都不在座位上,沈蕴朝其他部门看了眼,都在低头忙自己的事,根本没空搭理她。
正是饥肠辘辘之际,恰巧又有这么一份美食放在她眼前,简直是在考验她的意志力。
沈蕴吞了下口水,最终还是合上盖子。
总经理办公室内,透过虚掩的玻璃门,蒋竞年将沈蕴的每一个动作收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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