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自己站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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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当时流了不少血,看着吓人,伤口倒不是很长。急诊医生给沈蕴消完毒,看了下伤口,差不多要缝三针。
沈蕴一听要缝针,顿时吓得脸色发白,颤着声音问能不能打麻药。
急诊医生见她怕成这样,笑了下,但当他的视线扫到站在旁边的蒋竞年时,立刻敛了笑,建议道:“也可以打,但是你这个是小伤口,缝三针就行了。个人建议你忍一下,不打麻药的话伤口愈合快,后遗症也少。而且打麻药不也是一针嘛。”
说完,走回电脑前打单子,顺口问:“想好了没有,要不要麻醉?”
沈蕴是真怕打针,可怜兮兮的问急诊医生:“能不能不缝针?”
急诊医生拉下口罩,“你这伤口虽然不大,但是必须得缝针,不然难以愈合。”
“那……麻醉贵吗?”
急诊医生楞了一下,没想到沈蕴会问这个问题,又望了眼蒋竞年。
怎么看这两人都不像缺钱的人。
蒋竞年显然也有点意外,下意识拧了拧眉。
“分麻药种类,整体差不了多少,贵个一两百块吧。还有针,也有区别,不知道——”
“用最好的针,尽量不留疤。”
蒋竞年冷声打断急诊医生的话,垂眸看着沈蕴,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用最好的麻药。”
急诊医生开了单子,蒋竞年出去缴费、取药物。等他回到诊疗室,看着急诊医生窸窸窣窣的准备医疗器具,沈蕴的一颗心又吊到了嗓子眼。
打麻药的时候,沈蕴紧张的全身紧绷,握着拳头的模样把急诊医生逗笑了:“别紧张,放轻松。”
急诊医生示意蒋竞年:“扶着点,别让她动。”
话音落,沈蕴便感觉到左肩一沉,蒋竞年将手按在她的肩上。沈蕴愣了半瞬,双眼忽然被宽厚温热的手掌覆住,眼前顿时一黑,旋即是蒋竞年低沉的声音,跟温热的手掌一样,竟带了几分暖意。
“别怕。”
因为打了麻药,缝针的时候没太大痛感。缝完伤口,沈蕴又打了一针破伤风。
等蒋竞年搀扶着沈蕴回到院长办公室,家属的事情也已经安顿处置完毕。吴思逸看到沈蕴,第一个冲上去问情况,听到她说没什么大碍,松了口气。
几个院办领导过意不去,关切的问沈蕴的伤,最后跟蒋竞年说,这事是他们的责任,沈蕴的医药费由他们出。
蒋竞年自然不会收他们的钱,草草应付几句,继续刚才没开完的会议。
四点左右,会议结束,吴思逸驱车送蒋竞年和沈蕴去机场。
因为膝盖受伤,两人的晚饭在贵宾室解决。贵宾室里是自助餐,沈蕴刚起身,就被蒋竞年按回座位上:“别乱动。”
沈蕴心想蒋竞年也懂得怜香惜玉了,又听见他说:“伤势加重概不负责,别妄想有工伤假。”
沈蕴:“……”
那么一点点感动被狗吃了。
话虽如此,蒋竞年还算贴心,给沈蕴拿了满满一叠菜,荤素搭配均匀,而自己只盛了一碗白米粥。
蒋竞年在对面坐下,沈蕴看他吃这么少,便问:“您胃还没好吗?”
蒋竞年:“没胃口。”
抬眸看一眼沈蕴:“不够吃跟我说。”
真当她是猪呢,沈蕴忙说:“够了够了,我吃的不多。”
蒋竞年喝了口粥,下意识说:“你以前挺能吃的。”
此话一出,不止沈蕴,连蒋竞年自己都愣了一下,捏着勺子的手顿住。沈蕴沉默,心里快速的酝酿着该怎么将这个话题带过去,还没等她开口,蒋竞年抬眸,定定的看她。
“沈蕴。”
不知怎么的,每次蒋竞年连名带姓叫她,沈蕴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什么?”她惴惴问。
蒋竞年握着汤匙,指腹微微发白:“……当年为什么转学?”
贵宾室里流淌着优雅的音乐,偶尔有广播提醒旅客登机的声音漏进,沈蕴垂下头,沉默不语。
气氛霎时凝固。
半晌,沈蕴轻声说:“发生了一些事。”
“什么事?”
是什么事,让你在一声不吭的情况下转学?又是什么事,让你一个电话都不肯接?
知不知道为了等她,他甚至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蒋竞年喉间发涩,重复一遍:“发生了什么事?”
又是良久的沉默。
沈蕴用筷子将扇贝里的粉丝一根一根挑出,低低地说:“过去的事了,没什么可说的。”
那段不堪回首的时光,她不愿提,也不想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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