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窝蜂的蹿进车里。夏敏想拉沈蕴,被方回推进车里,“你就管好你自己吧,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方回开着车从沈蕴身边经过时,笑着对沈蕴说:“好好体验下豪车哦。”
笑声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渐渐远去,许墐看了眼沈蕴,失笑道:“这个方回,永远没个正形。”
看沈蕴:“走吧,车就停在前面。”
事已至此,沈蕴好像也没别的选择,只能跟在后面上了蒋竞年的车。
繁华如s市,临近九点,马路上依然川流不息。
车内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坐在副驾驶座的许墐时不时和蒋竞年攀谈几句。
许墐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健谈,又不惹人烦,连打趣都是恰到好处。
沈蕴能感觉到,和许墐在一块,连性子清冷的蒋竞年都柔和了几分。
一路上,沈蕴窝在后排座椅里,偏头看窗外的车流,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只在许墐cue到她时,回答几句。
三人抵达酒吧的时候,众人已经开喝了,他们倒也不客气,怎么贵怎么点。几人被簇拥着入内,沈蕴挑了个角落的位置,挨着夏敏坐下。
甫一落坐,夏敏就凑到她耳边,带着八卦的语气问她:“怎么样?”
包房内温度高,沈蕴脱下外套,放到一边,对于夏敏的话有点摸不到头脑:“什么怎么样?”
夏敏“啧”了声,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瞧她:“有没有嗅到蒋总和许总之间爱情的酸臭?”
“……”沈蕴回想车内的场景,答非所问:“挺好的。”
“嗯?”
夏敏还要说,玩疯了的方回凑过来,挤到夏敏旁边的位置:“出来玩还讲悄悄话,有意思吗?”
夏敏被他挤得难受,不耐烦的推他:“关你什么事!”
聒噪的音乐传遍包厢每一个角落,有人在扯着嗓子唱死了都要爱,尖锐的声音直冲耳膜。沈蕴抬手捂住耳朵,眼神却忍不住往许墐那处瞄过去。
灯光昏暗的角落边,许墐和蒋竞年并排而坐,正在说笑。
有人端着酒杯走过去,敬酒。
许墐和蒋竞年,就像天生为互补彼此而存在。一个待人处事婉婉有仪,一个冷淡而又疏离,这样极端的两个存在,在一起时却是那般登对。
片刻后,沈蕴收回视线,垂下手。
解放天性的加班狗们聚在一起简直堪比世界级灾难,沈蕴默默坐在角落里玩手机,偶尔吃几口水果。夏敏怕她无聊,给她点歌,被沈蕴拒绝了。
天生就是音痴,还是不要残害别人的耳膜比较好,这点自知之明沈蕴还是有的。
末了,夏敏坐下来陪她,没过一会儿方回也凑过来,提议玩游戏——掷骰子,点数最小的喝酒。
玩了没几轮,沈蕴就摆摆手要退赛,方回笑得前仰后翻:“沈蕴,你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非酋本尊?”
这次,连夏敏都不想帮她怼方回,从沈蕴手里接过骰子,翻来覆去地看:“你的骰子六个面都是一?”
沈蕴无言以对,摇摇头:“不玩了,头晕。”
说完,靠到沙发上阖上眼,摆了摆手。
这酒喝着清淡,没想到后劲这么足。
在嘈杂声中,沈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醒来是被尿憋醒的。她迷迷糊糊起身,夏敏和方回等人正在埋头打王者,抬头看她:“你去哪儿?”
整个脑袋昏昏沉沉,沈蕴低喃了一句:“厕所。”
“你一个人可以吗?”话刚说完,夏敏的英雄就被对方刺客切死了,夏敏嗷嗷叫了声,方回手下不停,吐槽她:“夏脆皮,下局别想再让我带你上分!”
夏敏“啧”了声,再抬头,却见沈蕴已经走到门口,她喊了句:“沈蕴你小心点啊。”
正在打游戏的同事笑:“上个厕所还能迷路不成?”
那同事开玩笑的一句话,没想到一语成谶,从厕所解手出来的沈蕴真的迷路了,最后糊里糊涂地绕到酒吧后门。
她误以为是包厢房门,一推开,一股刺人的寒风直往她脖子里蹿,冻得生生打了两个寒颤。
酒吧后门是条小巷,鲜有人至,此时恰有几名男子在抽烟。见到沈蕴只穿了件毛衣出来,轻挑了下眉角。
酒吧后巷一隅,蒋竞年背靠着墙抽了口烟,在通电话,偶尔应上一两句。
不远处是几个打扮得胡里花哨的背头小年青,凑在一块在打闹,时不时飘出几句不堪入耳的脏话。
一根烟燃尽,蒋竞年摁灭烟头,扔进垃圾箱。
不一会儿,后门被人从里面推开,旋即有隐隐的音乐声从酒吧里漏出来。蒋竞年偏头,漫不经心扫了眼,很快便收回视线。
直到小年青们发出“哇喔”的声音,蒋竞年又懒懒地望过去。这一看,令他眉心一跳,瞬间沉下脸。
电话那头的人正在说话,被蒋竞年含了霜的声音打断:“有点事,迟点回你电话。”
言罢,不等对方作何回应,径自挂掉电话。
沈蕴不知道自己到了何处,只能迷迷糊糊认清眼前站着几个人,面容不清。好像是在跟她讲话,又像是在笑,她分辨不出来,耳膜嗡嗡作响。
浑身上下只有一个感觉,冷、刺骨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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