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咬着果肉,沈蕴鼓着腮帮子说:“是。”
蒋竞年问:“是不是你一声不吭转的学?”
沈蕴皱了皱眉:“是,但是——”
蒋竞年挑了下眉,眼神示意她违规了。
沈蕴不情不愿地住了口。
蒋竞年又问:“当年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是不是没有接?”
到了这会儿,沈蕴终于发现自己入了蒋竞年的圈套,气鼓鼓地说:“你这么问,对我不公平,都是有原因的。”
蒋竞年说:“十个渣男九个说自己有原因,你信吗?”
沈蕴一时竟无言反驳。
蒋竞年接下去说:“再说现在,是不是你主动应聘的云神公司?”
沈蕴说:“是。”
蒋竞年问:“是不是你背着我去相的亲?”
沈蕴几乎想翻白眼,这个梗他怕是能念叨一辈子:“是!”
蒋竞年又问:“你是不是我女朋友?”
沈蕴无生可恋:“是……”
脸上的笑意几乎藏不住,蒋竞年还得绷着脸,说:“把我孤零零的丢在国内,转头潇洒去进修的是不是——”
沈蕴憋不住了,打断他的话,连声说:“是是是我是渣女。”
下一刻,将他扑倒在沙发上,用自己的嘴堵住他的话。
竟然有点被他说服了。
年夜饭是在杨爱芬家吃的,全员到齐,前所未有的热闹。
杨爱芳两姐妹主厨,阿江打下手,三个人张罗了一大桌的菜,色香味俱全。
莹莹在去年高考时发挥超常,考上了一所不错的211大学。一年多过去,性子没变,依然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数她最闹腾。
当着蒋竞年的面,不断向沈蕴安利最新pick的哥哥,沈蕴默默心疼当年那个令她疯狂而今却被抛到九霄云外的哥哥了。
最让沈蕴意外的,是沈蓄。
自从杨爱芳卖掉房子给他还了外债后,沈蓄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从杨爱芳被推进手术室的那刻起,沈蓄就像变了一个人。
一年过去,他依然在那家汽车4s店做销售,因为他本身懂车也爱车,向顾客介绍汽车性能时总是头头是道,常驻月度销售冠军榜。他在外面租了个一室一厅的单身公寓,一千多块钱,日子过得挺简单,除了上班就是窝在家里,不再像以前那样出去混了。
花销不大,每月都会给杨爱芳转两千过去当作生活费。除此之外,自己还能攒下不少。
据杨爱芳观察,沈蓄最近应该谈了个女朋友,好像也在4s店工作。沈蕴没细问,但能感觉到杨爱芳很开心。
沈蕴也觉得这样挺好。
而立之年浪子回头,总归好过浑浑噩噩过一生。
吃完年夜饭,一家人围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杨爱芳的身体不能熬夜,九点刚过,便回家睡觉了。
沈蕴拉着蒋竞年到楼下。
未曾想外头下起了雪,很小,落到地上转瞬化为一丝雾气。
雪花并未带来冷意,反倒在这样的日子里增添了几许浪漫温馨的气息。
小区里有好几个小孩在玩耍,手里捏着烟花棒,追逐打闹。
沈蕴看着,想起两年前的新年,也是在这片小区,也是这一群孩子,也是拿着烟花棒在玩。
那晚,莹莹问她,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她说,喜欢一个人,不分时间、没有缘由,总会被那个人吸引。
见她盯着那些烟花棒发呆,蒋竞年以为她也想玩,于是走到那群小朋友面前,蹲下,说:“能不能给哥哥几根?”
末了,指着身后一脸莫名其妙的沈蕴说:“那个姐姐特别想玩。”
那群小朋友看看蒋竞年,再看看沈蕴,慷慨大方地递给他几根,说:“看在姐姐这么漂亮的份上,就给她几根吧。”
蒋竞年愣了下,失笑。
现在的小朋友真是了不得。
有孩子家长在楼上喊他们回家,几个小朋友倒是听话,不到一分钟就一哄而散。
楼下只剩下沈蕴和蒋竞年。
沈蕴接过烟花棒,睨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说想玩了?明明是你想玩。”
蒋竞年没反驳,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打火机。
口袋里还有包烟,一直放着,却是很久没再吸过,自从沈蕴回国后。
便是她不在的时候,除非有应酬,蒋竞年也不常吸,克制着。答应她的事,虽然没办法一蹴而就,但他在尽可能的做到。
以前单身一人时,仗着年轻不在意身体,吸烟喝酒熬夜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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