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随即他的脑壳便一疼,腿脚发软,扑通一声便躺到了地上。
徐笙闻声连忙停了下来,见老妇人和小媳妇还在一面挥锄头,一面骂道:“哪来的小毛贼,竟敢偷到你姑奶奶家里了,你是不知道自己先人姓什么了,竟敢打我家的主意,看老婆子我不打死你!”
“婆婆,够了够了,快停下,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徐笙连忙阻止。
这才让那婆媳二人停了下来,只听那老妇人又啐了一口:“有娘养没娘教的东西,敢到我家里来偷东西,我倒要看看你是谁!”
说着,那老妇人就让她媳妇去点灯。徐笙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媳妇把灯点上。她只好在窗户那里探探头,见外面一片漆黑,一个人影子都没有,才知道今夜只有秦雁行这属下一个人来这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他来这里做什么?若是知道自己在这里,秦雁行是不会只让一个属下来抓自己的,定会亲自前来。毕竟自己对于他来说,是个能威胁姜昀的人质,和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
“是他!”就在这时,小媳妇惊呼到。
徐笙立即问到:“小娘子你认识?”
小媳妇点点头,将今日在驿馆前头见到的告诉她,然后嘟囔到:“他怎么会来这里,难不成还能听到我骂他们了不成?”
徐笙耳尖,听到后便问怎么回事,小媳妇红着脸蛋,不好意思说,老妇人掐她一把,呵斥她让她赶紧说,小媳妇脸色一白,呐呐道应是自己骂他们是穷鬼,被那伙子人听到了,所以故意来找她麻烦的。
她说完,徐笙还没说什么,便见老妇人一巴掌盖到她头顶,骂起来:“眼皮子浅的,就会给我找麻烦,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小媳妇便连忙道自己知错了,求婆婆原谅,见老妇人还有打她的意思,便一把抓住徐笙求救,徐笙见了无奈的劝了几句,这才得了清净。
耳旁清净下来后,她蹲下来看了看趴在那里的秦风。只见他满头是血,脚上夹着两个老鼠夹,黑色的靴子渗出暗红色的血液,显然脚上也伤的不轻。
她让老妇人把老鼠夹取了下来,将其余的也一起堆在旁边,犯难地皱起眉来。
“娘子怎么了?”老妇人收拾完东西问。
徐笙按按眉心,指着地上的人道:“劳烦婆婆把这人捆起来,然后找几个健壮的左邻右舍将他抬到里正那里去,就说是糟了贼。”
“您再把身上衣服弄乱一点,抹一些血跑出去,只管大喊大叫,把大家都吵醒。”
“我不方便出面,否则大家都知道我借宿在您这里,就呆在屋里不出去了。”
老妇人点点头,按照徐笙说的做了,一路跑出去,没一会儿的时间,左邻右舍都被吵了起来,喧哗吵闹着,点着火把齐齐地朝老妇人家里涌来,徐笙见此便躲到另外一个屋子里去了。村子里的年轻男人见地上躺着的人和破了口的窗户,一窝蜂的涌上去将秦风绑着拎了出去,往里正那里去寻公道。
徐笙等他们人都走了,老妇人和小媳妇也不在家,等了一会儿,见外面彻底安静了下来,便准备悄悄摸了包袱离开。
再留下去,若是被秦雁行知晓,可要被他来个瓮中捉鳖。
“侯爷,就是此处。”她的手刚碰上门闩,便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这样一道声音,顿时惊得差点魂都掉了。
秦雁行,他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是知晓自己在这里?
她立即转身钻进衣柜里。
“属下打听了,前几日有人看到这家的老妇人,领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回来,却再也没有瞧见过人。”
秦雁行嗯了一声,见面前这门大开着,便抬脚走了进去。
“这里发生了何事?”他皱眉道。
只见这屋子里一片狼藉,待他进了堂屋,看到右侧房间的门大开,地上到处都是木屑和暗色的血迹。
“秦风人呢?”他目光一冷。
他以为是秦风出手,杀了这家人。
后面的护卫便道:“回侯爷,秦风不在附近,想是已经回驿站了。”
“去把他给我叫来,若是他身边有什么人也一道带来。”秦雁行冷冷道。
“是。”
“我以为你回去找虞臻了,却没有想到竟是来了上党。也难怪,太行山内野兽极多,你不敢一个人走的。”
“可你来上党落到我手里,会比野兽撕裂吃了,痛苦……百倍!”他低声喃喃,面无表情地吐出最后两个字,最后面色狰狞地笑了。
徐笙打个哆嗦,屏息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咚咚咚……”
她听到秦雁行在这狭小的屋子里转悠,眼神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最后,她看着他紧紧地盯着自己这个方向,慢慢走了过来。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里冷汗直冒。
“唔!”忽然,秦雁行闷哼了一声。
徐笙扣着衣柜的门,跪坐在里面,透过缝隙看了出去,便见秦雁行在离衣柜还有四五步的时候,忽然弯下了腰。
“侯爷,您怎么了?”他身后的属下涌上来。
徐笙只是看了一眼,便明白是为什么了,原来刚才那些村名涌进来绑秦雁行的属下,她怕伤到别人,便将它们放到了柜子旁边,刚才她慌忙间藏进柜子中,也是从上面跳过来的。
便见秦雁行被人扶着,坐到一旁。
“是老鼠夹!侯爷,属下去给您找大夫来。”
“不必,直接取便是。”秦雁行冷冷道。
屋子里黑着,没人看出来他的脸阴沉沉的。
为何一与那女人有关,他便如此倒霉?真是晦气,扫把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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