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昀摸摸她的脑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徐笙跪坐在那里,见他远去后,敛了嘴角笑意。
又在床上躺着发了一会儿呆,徐笙从床上翻起来,汲着鞋子下床,让人上了热水,准备洗漱一番。
她看着身上臃肿的旧衣,忍不住抚额,她昨晚居然就这副尊荣就睡了,姜昀居然也不给她脱了,真是丑的惨不忍睹。
忽然,她身子僵住,想到了什么。
她缓缓伸出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抹了一下,放到眼前看了一眼。见指尖干干紧紧,她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因为不放心,在铜镜前面又照了一圈,见脸上一点脏东西也没有,这才安心了。
至少给自己把脸擦了,否则顶着锅底灰睡了一夜,又让他亲了自己那么久,她会羞愤欲死的。
徐笙将破旧的外衫脱下来,然后便又两个三十岁左右的仆妇敲门进来了,端着洗脸水,安静的行了礼,然后伺候徐笙洗漱。
“劳烦大娘给我备水,我想沐浴。”
徐笙受了礼,让她们起来。
两个仆妇连忙应下,下去抬水去了,没一会儿便将热水抬上来,倒进浴桶里,准备好了干净的衣服,准备服饰徐笙洗澡。
徐笙虽然在家中习惯了绿杨和绿柳伺候她,但却仍就是不习惯陌生人贴身伺候自己,她拒绝了她们伺候自己洗澡,说自己肚子饿了,让她们备膳,自己一个人来就好。两个仆妇犹豫了一会儿,听了她的话下去了。
等她洗完澡出来,梳洗打扮一番后,早膳也已经上上来了,姜昀还没有回来,她便准备让门口守着的护卫去看看他什么时候回来。
那知刚推开门,便见姜昀绕过应比起,迈着大长腿,正往她这边走来。见她在门口等自己,于是又加快了几步,一把握住她的胳膊,将她往里面带:“饿了吗?快用膳吧!”
徐笙点点头,俩人去用了膳。
用完膳后,徐笙坐在那里喝茶,便见姜昀轻咳了一声道:“皎皎,你与我说说,秦雁行将你掳走的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些什么好吗?你又是怎样,将他制住的?”
徐笙点点头,从自己在上党被掳走那日开始细细说起来,待讲到自己发烧生病时,他见姜昀的手渐渐收紧,面上涌上了怒意。她收回目光,垂下眼睛手指微动。
自己受了那么多苦,她可不准备瞒下来,傻乎乎地白白受了苦。既然受苦了,就得让姜昀知道,对自己愧疚。
她继续往下讲,提到自己用断肠草下毒时,不见姜昀说什么,便又继续讲了下去,一直讲到上党城外那对收留她的婆媳。
“说起来往,我还承诺给那婆婆报酬呢,结果就这样走了。”
姜昀抱住她,低声到:“我让人回去给。”
徐笙摇摇头:“算了,我也给了她们一支簪子,能抵好多银两了,再说”
“再说什么?”
“没什么。”她摇摇头。
“提到玉簪,我想起来秦雁行找到我藏身的那家,怕是看到了我的玉簪。”
姜昀道:“不必怕,他再也威胁不到你了。”
徐笙点点头,想到自己后来回头看了的那一眼,秦雁行躺在地上的模样,便有些唏嘘,却没有再说更多。
“夫君,你信我吗?”徐笙忽然问。
姜昀看她,眼底有些疑惑,但还是道:“自然信你,怎么会突然这样问?”
徐笙抿抿唇道:“昨夜秦雁行说的那些话,你信吗?”
“我有那么傻吗?”姜昀没有回答,却反问到。
第66章
徐笙拉住他的衣袖,轻轻的就揪住一丁点, 歪着头摇摇道:“你不生气吗?秦雁行的话, 难道你一点也不在意?”
姜昀皱眉看着徐笙, 有些不悦:“皎皎,在你心中我是什么样的人?”
徐笙失笑:“我不就问了两句,夫君你为何就生气了?”
“你我之间总是要坦诚相对的,若是不开诚布公的谈谈,秦雁行的话,迟早有一日成为我们之间的一根刺, 碰不得摸不得。”
“夫君你想问什么, 便大胆的问吧!我不想有一日,我们之间因为误会,而最终黯然收场。”
姜昀动容地看着徐笙,她跪坐在自己对面, 浅笑安然,说着睿智通透的话, 有时候他甚至感觉,自己很多心思都被她看的透透的。
但他并不会因此不悦, 他喜欢皎皎,喜欢她的睿智通透,喜欢她的点到即止。
甚至, 他感觉和她相处,是最惬意舒适的时候。
这兴许,便是他会心悦她的原因……
的确, 他对秦雁行的话耿耿于怀,但是他生气的是秦雁行对她的觊觎,那调笑的话让他几欲控制不住自己,在皎皎面前失控,露出让她害怕的一面。
所以,他选择一剑了结他。
没有男人会忍受自己的女人被人染指,但他不敢问,他怕会戳中皎皎心中的痛,再伤害皎皎一次,所以昨日回来之后,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问她一句。
姜昀抿着唇,执着徐笙的手淡淡道:“皎皎,以后只当这事没发生便好。”
“你以后,莫要再提起了。”
无论秦雁行那厮有没有碰皎皎,他都不愿意她再提起,这是他心中的痛,若不是自己大意,何至于让皎皎受苦?他以后只会加倍对皎皎好。
徐笙看出他心中所想,摇摇头。
到底还是没有调。教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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