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打了一场仗回来, 变如此别扭?
徐笙扯扯嘴角,提着裙子出去吩咐去了。
等到她出去后,虞臻本来疏离冷淡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阴沉沉的,可怕的吓人。
小阿识却完全也没有感受到,仍旧躺在他的肚皮上, 胡乱挥着手,吚吚哑哑的叫起来,令独自生闷气的虞臻着实有些郁闷。
“胖东西,连你也笑话你父王?”他捏着小阿识的小手,轻轻晃一晃,皱着眉头说到。
“你说你母妃心里真的有我吗?为何我心里不踏实?”
“吚吚哑哑……”小阿识听到他和自己说话,高兴的小胖腿乱蹬一气,一不小心便蹬到了他父王的脸上。
虞臻:“……”
他脸色发黑。
“已经吩咐下去了,夫君先等等。”这厢徐笙吩咐完了,便撩开了帘子走进来。
虞臻见她闻言软语的模样,以为她是见自己的冷淡,心里忐忑不安,来小意示好的,于是便微微抬起了手,准备迎接她入怀。
“阿识已经玩儿了好一会儿,怕是累了,我抱他去睡一觉。”却见徐笙径直走过来,从他肚皮上抱起阿识,头也不回的向隔间走去。
虞臻:“……。”
“咳。”他将拳头搁在嘴边,轻轻咳嗽了一声,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果然,徐笙在隔间门口停住脚步。
虞臻嘴角一扬,心想她还是在意自己的。
“夫君可是染了风寒?待会儿让人去请陈大夫过来,为夫君开副药。”
虞臻脸一沉,抿着唇不说话了。
徐笙没有回头,眉头微微一扬。
和她耍小性子,当她是没有脾气吗?
等到徐笙安置完阿识,从隔间里出来时,虞臻已经进了净室沐浴。她便将绿柳招进来,让她找个跑腿的小丫鬟请陈大夫过来,便说王爷有些着凉,让陈大夫尽快过来。
绿柳得了令,一刻也不耽搁,出了正屋便找了小丫鬟吩咐下去。
“进来帮我擦背。”
净室里虞臻低沉冷淡的嗓音响起,徐笙挑挑眉,进了雾气氤氲的净室。
不过她却未走过去,而是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浅笑倩兮:“我今日邀请了陆将军的儿媳妇来府上做客,一会儿下午便到,现在要去灶上吩咐准备些我新研制的糕点,所以怕是没有工夫伺候夫君了。不如夫君自己动手,呃……有道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想必夫君不用我,也是可以的。”
虞臻腰间松垮垮的系着一个白毛巾,站在浴桶旁边,不悦道:“改日再请便是。”
“那可不行,帖子都已经送了,陆夫人也已经给我回帖了,怎可失信于人?”
虞臻薄唇紧抿,一言不发地紧紧盯着徐笙。
“我先去灶上了,一会儿鸡丝面上来,夫君记得食用。”说完,徐笙便不等他回应,微微一笑后关上门,提着裙摆脚步轻盈地往外走去。
虞臻的脸色难看的紧,想到自己看到那信上旎旎缱绻的六郎二字,更是胸中郁气难解。于是他便气愤地将手里的白帕子狠狠捏成一团后,用力砸到水中后,然后哗啦一声进了浴桶,拿起木勺舀了一瓢又一瓢的水,从头顶淋下。
走到外面的徐笙听到屋里的动静,翘翘唇角。
等虞臻沐浴完出来,陈大夫也到了。
见徐笙真的给自己请了大夫,他随意披了一件玄色外袍,金刀阔斧地正坐在榻上,头发还在湿淋淋的滴着水。
“王爷请伸出手,容老夫观脉。”陈大夫颤巍巍道。他说话这的时候,胡须便一翘一翘的。
虞臻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嫌烦,想将陈大夫赶出去。但转念一想,若是自己生病了,不知皎皎会不会重视自己?
这般想着,他便没有拒绝,乖乖伸出手由陈大夫把脉。
等陈大夫把完脉,便见虞臻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他擦冷汗的动作一顿,紧接着立马扭开头,心想到:王爷今日是怎么了,竟然盯着他一个糟老头入了神……
“王爷只是有些着凉,但并不妨碍。老夫以为王爷身体康健,只需好好歇息两日便可。”他顶着压力实话实说。
虞臻收回手道:“冀北大军不可无主,一日也耽搁不得。”
陈大夫迟疑到:“王爷的意思是……”
“为本王开几副药,这样恢复的比较迅速。”虞臻立即回答到。
陈大夫顿时热泪盈眶,王爷可真是忧国忧民,为了冀北百信,哪怕生了病也不愿意休养,此等行为,真真是让他自愧不如!
“老夫只王爷心思……”
虞臻目光一顿,心里满意等待他开药。
可是陈大夫却道:“可正所谓是药三分毒,王爷只是受了凉,并不严重,臣不能为王爷开药,还请王爷在府中歇息两日,再操劳政务。”
“……”虞臻脸色发黑。
“你只管开药便是,本王不怕。”
陈大夫坚决不同意,再三劝阻,直到将虞臻说的不堪其扰。
“本王让你开便开,废话那么多做什么?”虞臻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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